接過藥，裝作病人家屬的男子一愣。
“夜醫生，不是說還有一次治療，才治好嗎？”
顧云念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耐煩，冷漠地回答，“我想到了更好的治療方法，不需要這么麻煩！行了，我該做的已經做完了，你們按時吃藥就行了。”
說完，顧云念轉身就要走。
夜天樞給她開了門，顧云念剛要出去，就被男子攔住。
“等等，夜醫生。我請問過你，加入我們YS生物制藥，您考慮好了嗎？”
“不加入！”顧云念一口回絕，毫無轉圜的態度。
從說出口時，她就不動聲色地小心提高了警惕，以防男子出手攔截。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男子竟然只是露出一抹失望，滿意遺憾道：“那也就太可惜了。不過，能不能耽擱夜醫生您的一點時間，給醫生講一下后續該注意什么。”
顧云念呡了下嘴，猶豫了一下，才不耐煩地說道：“行吧，你快一點。我還有事，急著離開。”
“好的，我這就讓人去叫醫生過來！”說著，他對身后的人使了個眼神，立刻就跑了出去。
他則抬手，指向門外，“夜醫生，還是去休息室等吧。”
“不用了，等人來了，說完我就走。還趕時間去機……”說到這，顧云念的話戛然而止，像是因為透露了什么不該說的，眼中透出一絲煩躁，轉身不理人了。
只是余光看了男子一眼，一臉耽擱了她時間的歉意，像是沒有發現她語言中的漏洞。
顧云念眼中輸了口氣，別開眼，那瞬間，男子的嘴角，微微翹起一個難以察覺的弧度。
這時，醫生一路小跑來了。
等人一到，顧云念不等對方說話，就噼里啪啦地一陣交代，努力控制的語速中，透露出一絲急切。
說完，才問道：“聽明白了嗎？”
醫生看了男子一眼，才點點頭，“聽明白了！”
“那好，我就走了！”顧云念轉身離開，卻在轉身瞬間，立刻提高了警惕。
她能感到，在她從病房里出來的時候，這一層樓，各個房間里的人，都站在了門后，只要一個命令，就會沖出來。
只是令她詫異的是，男子看她要離開了，都遲遲沒有下命令。
他還主動伸手，往前一指，“夜醫生，我送你！”
顧云念高冷的點頭，就往前走。
就在錯身時，病房內突然有人焦急地大叫了一聲，男子一轉身，還未放下的手往上一抬，恰好揮到顧云念的臉上。
夜天樞慢了一步，來不及阻止，只猛然把男子給推開。
顧云念也連忙抬手按住臉，只是依然來不及，臉上的面具還是掉了，只來得及在落地之前接住。
一張清秀的臉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此刻，顧云念的面容清秀間，透著陰郁，還有絲絲面具被打掉的暴躁情緒。
她的臉，是常年不見陽光，病態的蒼白，根根青色的血管，都隱約可見，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
男子似被嚇到了般一愣，看了她一眼就低下頭，連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