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航沒想到，陸羽竟然連這事都已經查了出來。
不過他是不可能承認的。
出賣顧野，和綁架顧云念，性質是不一樣的。
顧云念那邊，相信前幾次的暗殺，他絕對不會留下證據。而把她綁架他到船上，大可以推脫成想嚇嚇她。
季遠航還不知道，陸羽調查出的東西，比他所以為的要多不少，他會逃，也是不想坐牢。
那時候事情剛發生，老頭子肯定是震怒的，別說幫他減輕罪名，不要求加重懲罰就夠了。
而這會兒，氣已經消了，就算他被判刑，也判不了多長時間，再立點功，一減刑，也就一年左右他就能成功出來。
說不定連坐牢也不用，想必老頭子也不想季家出一個犯罪的兒子。
想到這里，他說道：“我要見我爸。顧野什么的，他們做的事，你別想栽我頭上。”相信，他們也沒證據。
顧云念和陸羽都微皺了下眉，沒想到季遠航這么難纏。
不說其他，就是幾次暗害顧云念，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他也敢全都推脫，也就仗著他們沒有證據，要證據才能對他定罪。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人打開，一個聲音從顧云念身后傳來。“我也想知道你為什么出賣我！”
季遠航扭頭一看，震驚得連眼神都陷入了呆滯。
他愣愣地看著，許久才難以置信地開口，“顧野，你竟然還活著！”
顧野咧嘴一笑，笑容冰冷而猙獰，“托你的福，還沒死呢！”
驀然，季遠航癲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你竟然還活著，竟然還活著。他們也沒想到吧。”
季遠航笑得臉色扭曲，顧野出現的刺激下，變態的心里顯露無疑。
癲狂的樣子，讓陸羽和顧野下意識地擋在顧云念面前，以防他發狂。
不過季遠航并未如他們所防備的那樣，直到笑到無力，他重新冷靜了下來。
知道肯定是顧野回來，才會查到當年任務泄露的事。
他微瞇了瞇眼，說道：“你早就回來了吧，只是一直隱瞞著消息，暗中調查情報泄露的事。讓我猜猜，是在我對你女兒動手之前？”
顧野沉默了瞬間，微微點頭。
季遠航的神色一冷，再看了顧云念一眼，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所以，我能順利地把你女兒綁到船上，就是你為了抓到證據，引我上鉤的餌。哈哈……顧野，你對你老婆孩子也不過如此吧。她們因為你，受了十多年地苦，回來還要因為你而冒險。嘖嘖……”
季遠航滿臉的諷刺，言語神色中，有種變態的滿足感。
像是證明的什么事，而讓他感到愉悅。
顧野沉默，沒有解釋。
不管是不是出于他的意思，他沒能護住女兒，讓女兒遇上了危險，那就是他的錯。
顧云念微蹙眉，想打破季遠航的認知，也被顧野攔住。
“所以，為什么？”
他微斂眸，問道，想知道季遠航會不會說。
他們都看出了，季遠航的心理有問題，偏執而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