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當即崩潰地哭了出來，狠狠地在自己的孩子背上拍打著說道：“賣了你媽我都拿不出這筆錢，我怎么幫你賠。人家女孩子又沒招惹你，平白無故你為什么要去造謠污蔑人家。
你忘了我們一家是怎么被村子里趕出來的，你忘了你媽我是怎么差點被村子里的流言給逼死的，你忘了你小時候因為流言總被村里的孩子欺負，我不得不帶你離開村子出來乞討求生，你是都忘了怎么的……
你是受過流言的苦，為什么還要去造謠人家女孩子，讓人受同樣的罪。”
“媽，我錯了。是有人拿了錢，讓我這么做的。我想讓你能輕松一點，不用為了我的學費再那么辛苦。我想著顧同學請假回家了，不來學校也聽不見，才答應的。等她回來的時候，流言也已經淡了，她也不會受太大的影響。我也會暗中盯著，不讓人因此欺負顧同學。”少年滿臉跪在她母親的面前，滿臉愧疚地說道。
顧云念看他滿臉愧疚，卻沒有慌亂，若非女人的責罵，估計還不會說。十人當中，他是最冷靜的一個沒想到反而會成為突破口。
顧云念通過少年的聲音，聽出了他就是在十個音頻中，被人叫做周雨的那一個。
周雨在音頻里說的算是最文明的了，他已經盡量克制地沒用那些惡毒的語言，對謠言進行了語言的修飾，說是謠言，更像是在八卦，讓人聽起來沒那么難聽，讓人心里難受。
滕爾東也想起了，在沉聲道：“誰讓你做的？”
“不知道！”周雨搖頭，既然已經開口，他也就沒再隱瞞，仔細地說道。
“顧云念同學請假第二天，我在放學快到家的路上，被一個小孩攔住，給了我一封信。信上說了讓我編造顧云念同學的謠言在學校內傳播，給我五萬元。如果我能再傳到其他學校去，就再給我五萬。如果不愿意，就在第二天上學前把信撕碎扔到我家后面。
我沒忍住那些錢的誘惑，留下了那封信，晚上回到家的時候，我就在我的被子里發現了被牛皮紙包起來的五萬塊錢。”
他沒說看到錢后，他仔細檢查了家里的門窗，都沒有被撬過的痕跡，這錢像是憑空而現一樣。
也因為送這錢的人如入無人之境，他到了學校就后悔了，本想給錢的時候拒絕，拒絕的話卻不敢說，也不敢坦白是被人指使的話。
“那小孩你認識嗎？”滕爾東問道，猜出了周雨的后面沒有說出的話。
周雨再搖頭，“不認識。我們那一片的小孩很多，我平時很少出門，跟他們都不熟悉。這段時間我也有注意過，沒看見給我送信的孩子。”
顧云念通過耳機，也聽到周雨的話，沉聲問道：“他什么時候，收到信是在什么地方，他家是在哪里？”
滕爾東代顧云念問出后，周雨卻遲疑了一下，才小聲地說出了兩個時間和地名，聲音小得顧云念幾乎要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