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逗你了。”慕司宸握著她的手，連聲討饒，他的臉上帶上了不舍，抱著她輕聲道：“年前這段時間我會很忙，恐怕我們沒多少見面的時間了。”
顧云念看著也心軟了，揉著他的臉說道：“反正都住在四合院里，想見面隨時都可以。”
慕司宸沒說話，只低頭在她的額頭克制地親了親，把她送回房間后才退著離開。
轉眼，幾日過去，如慕司宸提前所說的那樣，兩人真是碰面的時間都沒有。
每天一早，顧云念起床的時候慕司宸已經去公司了，回來的時候顧云念已經睡下。
兩人只在電話里有聯系，顧云念也說了時間太晚，讓慕司宸就在公司里睡，公司離四合院不近，以免來回奔波。
可慕司宸不愿，哪怕不能跟顧云念見面，回到四合院也能離顧云念更近一點。
直到大年三十前一晚，顧云念才得以跟慕司宸見上一面，不過一面之后兩人就要分別，慕司宸要回慕家，跟家人一起過年，顧云念也要去季家。
今年他們剛回到季家，要回大院跟季家人一起團年。
三十一早，準備換衣服出門，云水謠才提著顧云念過年的新衣服來她的房間。
顧云念看著大紅色，跟紅彤彤的燈籠一樣的襖式旗袍，還滾著一圈毛絨絨的白色兔毛，就是三五歲的小朋友穿的那種。
她總算明白云水謠為何跟她說衣服還沒做好了，一直不拿給她看了，分明是怕她看了不愿意穿，另外準備過年的衣服。
像是沒看到顧云念臉上的震驚，云水謠一臉愧疚地說道：“對不起念念，媽媽今年忙，都沒能親自給你做幾件衣服。”
顧云念臉色微僵，滿臉拒絕，很想跟云水謠說你可以再忙一點，她真的不介意穿自家店里的衣服。
云水謠設計的衣服是好看，可專門給她的都太惡趣味了一點，總是把她往粉嫩打扮。
看著云水謠手上提著的衣服，她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可不可以不穿這件。”
云水謠臉上的表情頓時一變，滿是震驚，然后是悲痛欲絕的傷心，“念念，你不喜歡媽媽做的衣服了嗎！”
顧云念一臉麻木，面無表情地說道：“媽，你的戲太過，顯得太假了一些。”
“是嗎？那我下次再向敏敏請教一下，怎么演得更像一點。”云水謠失望地搖搖頭。
顧云念嘴角一抽，總算明白那次付敏發給她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云水謠恢復了正常，抬手摸摸顧云念的頭，不由生出一些感慨。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念念你比媽媽都要高了。明年你就十八成年了，我想讓你長慢點都不行。”她想把過去的那些年虧欠的給顧云念補回來，可是時間卻不那么夠。
顧云念呡呡嘴，鄭重地說道：“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給我做這樣的衣服我就不穿了。”
說著，她拿著衣服去衣帽間換上，只往鏡中一身紅彤彤燈籠一樣的自己看了一眼，就完全不想再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