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韻的臉色刷地一片蒼白，都顧不得顧云念她們。
看顧云念沒注意到她，聲音壓得更低，顫抖著問道：“你是說……全都被抓了？一個都不剩？”
“是呀！這一條線的，包括你問的那幾人都被抓了。”營業員眉眼還帶著對待顧客的熱情，語氣卻非常公式。
云韻忍不住渾身微顫，大腦內剎時一片空白。
怎么辦？他們會不會把她也一起供出來？
愣了許久，她再問了一句，“都是什么時候的事？過了多久了？”
營業員回答，“七月二十六。”
已經過了好幾天，云韻想到她回來后，云老夫人的態度一如既往就，云老爺子也沒有說什么，就抱著希望知道她的人并沒有把她也咬出來。
一時間云韻把顧云念給忘了，直到失魂落魄地轉身，看到不知何時到了她身后不遠的顧云念，渾身一僵，臉色難看得嚇人。
愣了一下回神，臉上僵硬地一笑招呼道：“顧云念，好巧，你這么會在這里？”說著仔細觀察著顧云念的表情。
顧云念的神色淡淡，只漫不經心地往營業員臉上一掃，看得云韻膽戰心驚，才疏離地應付道：“來這里逛街！”
看顧云念的表情，是沒聽到她們的對話吧！
云韻提著心想到，一時只覺得顧云念的神色高深莫測，讓她看不出來。
王小萌看著云韻的臉上跟見鬼了一樣，忐忑和驚懼幾乎掩飾不住，眼眸一轉，滿臉的擔心太過于浮夸，用驚嘆的語氣說道：“云小姐，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是哪里不舒服嗎？”
“沒……”云韻下意識地要否認，這才感到身上冷汗都出來了。
夏天的衣服單薄，穿的又是不吸汗的雪紡，商場的空調一吹，只覺得背上都涼颼颼地。
不用想這會兒她的臉上絕對不好看，語氣僵硬的改口，“是有點。可能是外面太熱，我打車從廣場上走過有些中暑，又吹了空調，感覺有些頭暈。”
“那你快回去休息吧，別在外面暈了。你身體不舒服，要不要讓念念給你看看。”王小萌夸張的關心道。
云韻連忙拒絕，“不用了，我回去休息一會兒就好！”
顧云念的醫術，云韻不敢賭，會不會看出她并沒走過廣場曬太陽。
說著她跟顧云念說道：“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擾你們。”
王小萌一臉擔心地說道：“那好吧，你一路小心啊！”
看著云韻落荒而逃般的背影，王小萌頑皮地哈哈大笑，“什么中暑。那樣子分明是做了虧心事，怕被人撞破后的心虛。”
“好了，人已經走了，不說她了！”顧云念說道，目光掃了營業員一眼，看到王小萌在說到云韻做虧心事時，她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光。
王小萌突然反應過來，“哎呀，我們不是跟……”蹤字還沒出口，就被顧云念打斷。
她隨手拿了一條連衣裙塞王小萌的手里，“這條連衣裙不錯，去試試。現在時間還早，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