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念能夠聽出對方的話中，毫不掩飾的戲謔。
可為了季千竹和云繹，她不得不狠心讓他們以非常規的方式叫醒。
她眸色微冷，語氣卻依然淡然，吐出一個只，“叫。”
就聽嘩的一聲，是兩桶水從高處潑到地上的聲音，跟著她的郵箱又收到一段視頻。
兩個黑帽黑袍，帶著面具，只露出兩只眼睛的人，各提著兩桶水走到季千竹和云繹身邊，把水從兩人頭頂倒下。
水花濺落到地面，還能看到里面零碎的冰塊。
顧云念擰起了眉，現在還沒到三月，京城的溫度還是零下。
看綁架季千竹和云繹這些人的樣子，是絕對不會好心地給他們用暖氣烤火爐的，兩人要穿著濕衣服凍這么長的時間？
沒給她時間多想，電話那邊就說道。
“他們已經醒了，我就好心，讓顧小姐給他們說說話。”
“季小姐，女士優先！”電話湊到季千竹臉龐，傳來她的質問聲，“你是什么人？”
熟悉的聲音，因為昏迷中剛醒還有些沙啞，卻不妨礙分辨對面的人是真是假。
“千竹姐！”顧云念叫道。
“念念！”電話那邊一怔，然后說道：“你們是想做什么？念念，別理會他們的話。”
綁架的人沒給季千竹時間多說，拿回手機，從他刺耳的金屬音中，顧云念聽出了戲謔。
“還有云四少的聲音，顧小姐要聽聽嗎？”
云繹聽季千竹的話，大概明白了什么，手機一湊近就瘋狂地大喊，“念念，不要理會他。別管我，不要管我！”
顧云念沒理會他的話，沉聲道：“不要動他們，否則我把界令毀了，也不會讓你們拿到。”
“好！看在顧小姐的份上，我會暫時照顧好他們。這樣吧，這個房間挺冷的，一會兒我讓人給他們弄個炭盆取暖。不過要是顧小姐晚了，就不知道你的兩位哥哥姐姐，是會凍死、還是一氧化碳中毒而亡了。”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逼迫她沒有選擇。
顧云念面無表情地沉聲道：“好！”
她的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掛斷。
對反還給她發了幾個視頻，是剛才她跟季千竹和云繹通話的。
然后就是給他們點炭盆，就在季千竹和云繹之間，炭盆不大，發紅的炭火，還是能帶來一絲暖意。
她看向慕司宸，“查到他們的位置了嗎？”
慕司宸冷著臉，微微搖頭，“沒有，他們早有防備，請了高手聯手。我剛要查到，電話就斷了。”
顧云念由慕司宸親自護著，帶了幾人暗中保護著出了門，在這之前，給藥堂那邊打了電話，交代好明天不過去。
她先去了陸羽那里，再接上陸羽，又在外面繞了一大圈，卡在晚上九點之前，堪堪回到四合院，給下午的號碼發了短信。
‘界令拿到了！’
對方只發了個地址，‘你一個人，一個小時內到這里。’
顧云念皺了下眉，‘我不認識路，也不會開車！’
短信很快就回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