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大師也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說道:“我們先看看。”
一群人拿著印章先檢查。
“印章可以確定是并排挨著,一塊田黃石上切下來的。可云家和時家的印鑒我沒見過,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呀!”
謹言大師這才開口,“時家的印章印鑒我都見過,記得印章雕刻的字體側壁這里確實有個圈,蓋的時候若是按重了,蓋出來的字這里就會有個不明顯的小點。”
他指指便簽簿上時家的印章,如謹言大師所說,確實有一個小紅點,不仔細都會忽略過去那種。
“至于云家的章,我就沒見過了,不過想來應該不會有問題。時家的家主印能確定是真的了。想要仿制一個并排挨著,從同一塊石料上取下的田黃石印章,這幾乎不可能。
另外寺中還收藏得有云家當初拜訪的拜帖,上面就有云家家主的印鑒。我一會兒就飛鴿傳書,讓寺內的人將那張拜帖找出送來對比一下。”
謹言大師把印章和蓋了章的便簽簿一起先還給顧云念。
把印章放回水晶盒后,顧云念才問道:“各位前輩還需要什么證明嗎?”
“不需要了。”不等其他人開口,謹言大師先一步說道。
謹言大師又是在座輩分地位名望都最高的,他都說了不需要,這些人的質疑又只能生生地咽了下去、
話到嘴邊一轉,硬生生地問道:“你現在叫什么名字?”
“晚輩顧云念!”顧云念含笑回答。
眾人頓時驚訝,“怎么姓顧,不是該姓云或者是姓時呀!”
顧云念笑瞇瞇的回答,“因為我父親姓顧呀!我外公才姓云,曾外婆姓時。”
“兩家都沒其他后人了嗎?那豈不是,云家和時家竟然都已經絕了后?”有人詫異地驚呼,言語間透出些唏噓。
顧云念笑容一斂,沉聲道:“云家和時家的后人還有我呢,怎么算是絕了后。不管是姓時還是姓云,我都是兩家的后人。”
對顧云念的話,都沉默著沒有表示。在他們的觀念里,血脈重要,姓氏更重要。
還是謹言大師打破了氣氛的沉默,問道:“顧施主,你知不知道當初云家和時家是怎么回事?兇手是誰知道嗎?”
顧云念微紅著眼搖頭,“出事的時候,外公云家的老祖那時還小,還不到十歲,都不知道。云家先祖的親信拼死帶著老祖脫離危險,受傷太重,沒兩年就去世了。
時家曾外婆也一樣,帶著外婆脫離危險后不久,就重傷不治去世,外婆只知道是時家人,其他的也都不清楚。”
對于顧云念的回答,沒人會懷疑,如顧云念所說,云家逃脫的孩子還小,能記住自己的身份就不錯了。
時家是和離的外嫁女,對時家的事,知道的肯定不多。
看顧云念紅著眼,像是他們一群幾十上百歲的老頭子,欺負人家一個年齡不到他們一些人零頭的小女娃一樣,都不好意思再追問了,當然也是知道問也問不出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