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念的經驗不夠，不過她本就對數字敏感，記憶力也不錯，這么多份報表橫向對比，還是察覺出了一些異樣。
“感覺數據有些不對。這家公司的業務明顯做得不錯，比另外一家公司做得好得多，明顯比去年的業績好，利潤卻跟那家公司差不多，跟去年增長不成比例。”
她指著自己用鉛筆輕輕圈下來的數字，本想都看完以后問問滕逸遠，或者是等慕司宸有空了再問他。
“我看看。”慕司宸拿起文件翻了翻，臉色微沉，眼中泛起了一些冷意。
嘴角勾起一抹微冷的弧度，看得顧云念微怔，慕司宸這神情，可不是什么小問題。
她問道，“是出什么問題了嗎？”
慕司宸收斂起眼中的冷意，柔聲給顧云念解釋。
他拿筆在報表上的幾個數字一圈，又翻到后面的附錄，“這幾個數字，結合起來能分析出，公司的資金流動有異。”
顧云念看慕司宸停下來，示意她分析，猜道：“有人挪用了公司財產？”
“不止！”慕司宸泛著冷意地說出四個字，“還有洗錢！”
難怪公司業務這么好，利潤增長卻這么低。
顧云念神色一凝，如果是挪用公司財產，只是公司高層的罪責，可洗錢，可是連同公司負責人也要一并問罪的。
就算負責人并不知情，可查清也要很長的時間，還要承擔監管失職的責任。
這是滕氏旗下的子公司，只是有人謀取私利，還是有人挖的陷阱？
是針對滕氏，還是慕司宸？
想著，她把剛才感覺不對的幾分報表也拿出來，“你看看這幾份，是不是也有問題。”
慕司宸拿著看起來，他看得比顧云念還要快，顧云念邊看，還要在腦中慢慢分析，慕司宸卻是一掃，就有結果。
很快，幾份報表就看完了，慕司宸說道：“這幾家分公司暫時沒問題，跟剛才那家公司有業務往來，所以數據才會有異。只是若不管繼續下去，遲早都會被全部拖下水。”
如果一家公司洗錢，還能說是下面的人做的，上面的人不知情。
可幾家分公司都這樣，還能這么說？
“是在針對滕氏，沖著你還是外婆的？”顧云念凝眉問道，語氣有些不好。
對這樣陰狠違法的手段，她極其厭惡，更何況針對的是她在乎的人。
比起陰謀，她也更喜歡陽謀，光明正大的競爭。
“查一查就知道了。”慕司宸說道，打了內線叫滕逸遠進來。
把文件給滕逸遠，并把事情都說了一遍，“你找人去暗查，別打草驚蛇，我倒要看看，是誰在后面算計。”
滕逸遠臉色也有些難看，這么嚴重的問題，下面的人竟然沒發現，還是讓顧云念點出的。
“我這就去查。”滕逸遠拿著文件出去。
慕司宸斂了臉上的冷色，回頭就看到顧云念抱著冷了的橙汁，窩在辦公椅里看著他。
“怎么這么看我？”對著顧云念，慕司宸才露出一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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