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波不光在京大出了名,這般響亮的名聲還流傳到了他們自己學校,還有大學城周圍的其他幾個院校。
這下,原先許多沉迷于成波顏值的姑娘,也對他是敬而遠之了。
誰都不想跟他走得近之后,被人說沒文化。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原本只是一件求愛失敗的小事,誰讓之前他弄得聲勢浩大,放出了一番豪言壯語。
沒有他搞不定的女生。
京華工程學院看不慣他的人也有許多,難得他被人diss,還不趕緊抓住這個機會宣揚一番,落落他的風頭。
這般你傳一句,我傳一句,成波可不就成了大名人了。
不過這名聲卻是黑臭黑臭的。
等成波回過神來的時候,到處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他連誰在后面搞他都不清楚。
最后只得把怒火全部轉移到蘇離身上。
要不是她當眾讓自己下不了臺,何故置于這樣。
要蘇離說,這人也是活該。
她看得很透,成波故意選擇在大馬路上將人攔截下來,不也是打著讓人摸不開臉面,還有迫于群眾的起哄聲,逼迫人答應,以達到自己的目標的目的嘛。
怎么著,許他算計別人,還不許別人diss他啊。
他的臉難道有太平洋那么大?
“成波,你這次出師不利呀...竟然還不為你相貌傾倒的姑娘...”
成波同寢室的一位同學半是調笑,半是諷刺的這般說道。
成波是一臉陰晴不定,臉上表情不斷變化,放在身側的拳頭握得死緊。
他強撐著笑臉道:“這姑娘不愧是我看重的,夠矜持,要是那種一見男人就走不動路的女人,你覺得我會稀罕嗎?”
成波意有所指,讓剛才那位男同學成功變臉。
“哼...現在外面都在傳,你也就只有這張臉能拿出手了。”
“有一樣拿出手也不錯啊....”
“砰”的一聲,宿舍門被用力帶上的聲音,成波與室友成功鬧翻。
安靜下來的空間,只留下了成波一人。
他其他幾個室友都與女朋友在外租房住,只偶爾會回來一趟,幾人間的宿舍,成了成波一人的天下,但他并不開心。
他們可以不用為生活發愁,拿著家里的錢在外面浪蕩,但是他不行啊。
不過他們也有比不上自己的東西,不是嘛。
不然也勞煩不到,剛才那人還特意回來諷刺自己呢。
成波這般想想,又挺得意洋洋的。
京大的學妹肯定是一時眼拙,他多出現在對方面前幾次,應該就可以了。
成波的自信又回來了,他決定給那些看他笑話的人好好瞧瞧。
雖然成波自我安慰成功,但心底還是頗為忿忿不平,對蘇離還是積攢了許多的怨言,只帶得償所愿之后,一并發泄。
成波為各類流言所困擾時,蘇離卻格外的心情舒暢。
她不僅拿到了全額的獎學金,還有她向報社投遞的稿件也通過了審核,馬上前款就會打入她的賬戶。
上了大學,比高中的時候自由了許多,起碼現在蘇離已經實現了財務自由。
對于蘇離來說,來錢的渠道很多,之所以選擇投稿,還是因為她懶。
其他要花費心力的事情,全被她pass掉,寫稿件算是最輕松的。
經歷過幾個世界,蘇離的閱歷不缺,文筆不缺,一篇幾千字的稿子信手拈來。
簡直不要太棒。
獎學金被存留起來作為學習跟滿足基本生活的本錢。
而在拿到稿費的第一時間,蘇離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揣著大好幾千的紅票票朝最繁華的市中心奔去。
幾千塊說多不多,但對于學生來說也不算少的了。
原先的蘇離是真的很喜歡漂亮的東西,特別是亮晶晶的,看著就走不動路的那種。
前世,“蘇離”有了錢之后,也為自己置辦了許多自己喜歡的,但奈何她的品味太差,一通身用奢侈品堆砌的打扮,不僅沒有凸顯出自己的氣質,反而土味十足。
任何高檔的服裝飾品掛到她身上,都像是從地攤淘來的幾十塊的廉價感。
不過這些問題在現在的蘇離身上完全不存在。
蘇離沒選那些為大眾熟識的大牌,反而是選擇了個極為小眾的牌子。
這個牌子主打極簡化,崇尚回歸自然。
雖然小眾,但是價格還是不菲的。
不過一件上衫跟七分褲,就花費了稿費的三分之二,四千多塊一下就沒了。
蘇離在商場里直接就把身上的衣服給換掉,布料好的衣服,穿到身上的質感果然不一樣。
現在再讓自己反回去穿之前的衣服,蘇離都感覺到嫌棄。
果然由簡入奢容易,由奢入簡是難上加難。
不過一會的功夫,蘇離是怎么看腳上的鞋,怎么不順眼。
刷得很干凈布鞋周邊已經有些破損,與上身的行頭極為不搭。
就好像是富家公子與乞丐小兒的對比。
很是寒酸……
于是最后的錢也被花了出去。
一雙簡單的灰白相間的平底布鞋替換了原來那雙。
蘇離口袋里徹底空空如也。
走出商場的時候,她還很是不舍,極為留連那種花錢的快感。
全身上下都換成新行頭的蘇離,引起了很多側目的視線。
別看這身打扮簡單,但簡單到了極致就成了經典。
配上蘇離淡漠如冷香的氣質,很是引人注目。
蘇離的長相并不濃烈,但卻有一種別樣的氣質。
這一身打扮又將這種氣質推向了頂峰。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就是所謂的高級臉的即視感。
感覺就是很高級……
商場的一樓是珠寶首飾的專區,蘇離能無視掉眾多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卻無視不了閃耀著動人光芒,亮閃閃的超自己招手的珠寶。
還是錢太少了啊……
蘇離露出垂涎的目光,盯著櫥窗里的一條星星手鏈看。
正當她看得正出神之際,一道突兀的男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美女你好,我能幫你拍幾張照片嗎?”
尋著聲音的路線看過去,一位留著長頭發,滿臉絡腮胡子,看著像是三十多歲的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
他的眼睛亮的像是發光的燈泡,死死的盯緊了蘇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