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門,一片飄渺云霧籠罩的山頭,沖天的金光直沖天際,蘇離正微瞇著眼,聽著許清川小朋友在背詠道經,察覺到外面的動靜,嘴角微微一笑,讓坐在下首的長生等人看直了眼。
長生幾人與蘇離分別之后,跋涉千里,終于走到了歡喜門的山門類。
一來,他們就被安排跟一五歲小童一起,背誦各種各樣的道經。
雖然不明所意,但他還是認認真真大的做了下去,他知曉老祖肯定有她的安排在里面。
直到現在,長生都覺得自己如置云端,跟做夢一樣。
原來當日的蘇離道君,早已成舊大乘修為。
他們現在竟然被收在了大乘老祖的門下,多么難以置信啊。
雖然他們如今還只是外門弟子。
頓時,長生就感覺原本讓他仰望的長離道君,也就如此般般,起碼眼神就不太好。
在長生被上首蘇離一微笑晃得恍神的時候,一道極速的身影在眼前閃過,下一秒,一個面露驚喜的女人出現在他們眼前。
嚴靈犀激動的跪在下首,“我,我....我現在筑基后期了。”
但說著,嚴靈犀又目露愧疚,“血蓮給我用,是浪費了,怪我資質不好。”
這等能用來突破元嬰的靈丹妙藥,被她用了,才只是堪堪突破了一個小階段。
“無事,有用便好。”
這時,嚴靈犀才震驚的發現,她面前的美人哪里是之前她以為的道君,明明就是一高階大能。
只看剛才自己微微抬起一點頭,雙目便被刺得生疼,彌漫在她滿身的氣息,讓她這等低階修士,都不能直視。
瞧見嚴靈犀的動作,蘇離才發覺不知不覺中,自己的氣息逸散出了幾分。
近幾日,閑來無事,在教導弟子的同時,她對道經又有了一層新的理解,不知不覺中,她的修為又精進了幾分,一時間沒有控制住。
“接下來,你與長生一道,一同與清川一起將道經字典背詠全了。”
“接下來二日,我將在歡喜門內傳道說法。”
蘇離揮了揮手,讓嚴靈犀跟長生把許清川給帶下去,又另外招來了掌門蘇尋,將她的意思與他說了說。
要知道,無名道經演化而出的道法,不拘資質,不拘靈根,不拘功法,只要能悟,對修士的修為多少都會有所精進。
蘇離最近看著歡喜門內的一眾弟子,還算符她的心意,也樂得將他們的修為都一一拔高一番。
蘇尋聽聞之后,立馬樂顛顛的朝蘇離鞠了一躬。
“蘇尋在此多謝老祖了。”
他身為掌門人,當然知曉整個門派的力量上升了意味著什么。
二日后,萬獸門等人,還有一眾的吃瓜群眾突然發現,歡喜門的弟子們一個個都龜縮在自己山門不出了。
難怪他們說,怎么耳邊清凈了許多呢,難不成歡喜門的人在臨近百日宴了,一個個的都在憋著出大招?
蘇離連續講法,講了三日。
只看底下的弟子,一個個緊閉著雙眼,有所悟的模樣,就很喜人。
就跟看到了自己栽種的青翠翠的小白菜長勢挺好的一樣。
而清川在這其中又是最有悟性的一個,不見他周身的靈氣最為渾厚,都形成了一小股的靈氣旋風,在他周身打轉。
其次便是長生跟靈犀。
講法結束幾日后,蘇離已經準備帶著歡喜門的眾人出發前往昆侖山,而許清川小朋友到了蘇離要離去的那一日,他都還沒醒。
蘇離原本就不準備帶他過去,將長生跟靈犀兩人留了下來之后,蘇離又觀察了一下,確定他的修為沒有問題,這才帶著其他人離開。
歡喜門的外頭,也被她設下了陣法,只要不到她現在的修為,沒有人能突破這個陣法。
自那一日蘇離帶著許清川小朋友甩下話離開后,又見她在仙劍門惹下的亂子,還有近期歡喜門的作派,昆侖派的掌門長遠道君更是吩咐下去,讓底下的弟子們時刻都注意周身的動態,連帶著山門的陣法,他又派人加固了幾層。
怎么說歡喜門也算個不大不小的門派,雖然蘇離跟蘇尋的師父,一出竅修士已隕落,但蘇離跟蘇尋怎么說,也是兩位元嬰道君。
雖然不怕,但長遠還是擔心他們發起瘋來,不管不顧的,少說也會給宴席弄出點麻煩來,這不是在打他們昆侖山的臉嘛。
昆侖山附近,是特別的熱鬧,各門各派都差不多已經到了,另外散修聯盟也派了人過來祝賀。
抬眼望去,還沒上昆侖山呢,就能看見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的,端的是一派祥和喜悅。
每日,一到特定的時辰,頭頂上均會出現一行仙鶴,從天灑落一個個裝著驚喜的彩蛋。
或是靈藥,或是靈符,或是一些小巧的武器,足以見昆侖山對這一次百日宴的重視。
原來近日,他們才隱約聽說,昆侖山的那位渡劫期修為的太上長老已經表示將會收長離道君的兒子,許一塵為關門弟子。
也難怪昆侖山這樣重視了。
單是這幾日發放的彩頭,就已經是大手筆了。
等到百日宴開始的當天,昆侖山上就更熱鬧了。
一座座玉石而做的席面平地而起,凌空而立,穿著宮裝的女娥端著靈果玉瓊在飄渺的云霧中飛翔。
端的是一派仙家之姿。
跟隨著長輩們來此見識的小弟子們都看得是眼不帶轉的,不說別的,就說能見識到大門派的風姿,也夠他們回去吹噓一段時間了。
各門各派依次落座,長遠道君凌空而立,他的聲音擴散在整個山頭。
“多謝大家能來參加我門派長離的小兒百日宴席。”
此時,許懷英也同精心打扮了一番的洪青青,一手抱著一孩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斯”
“那位是洪青青嗎?怎么長那樣,不是說她艷冠整個歸墟大陸?”一道小小聲地吐槽聲突然響起。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弟子說的,他自以為很小聲,但現場的人,哪一位不是耳目靈通之人,他這話就跟在人耳邊上說的沒差別。
他的話剛出口,就被他家長輩一個暴栗敲在頭上,“讓你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