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蕭蕭(番外)
再一次被毒打一頓,喬蕭蕭抱著頭縮在角落里,久久都不敢動彈。
“等下我兒子會帶兒媳跟孫子回來,你趕緊收拾收拾,不然小心我的拳頭。”
孫麻子揚了揚拳頭,毫不客氣的說道。
又被喬家纏上,訛了他幾塊錢,實在是火大。
回來就在喬蕭蕭身上發泄了。
這樣的情況經常發生。
孫麻子其實也是有些后悔,粘上了喬家人,就跟水蛭一樣,怎么甩都甩不開。
當初孫林一氣之下跑了,他腦子一昏,也不嫌棄喬蕭蕭是自己兒子已經用過的女人,直接將人弄成自己的婆娘。
喬家人以此為威脅,在他身上時不時刮下一層皮來,讓他煩不勝煩。
真輪起來,還真是他色膽包天,要被外人知道,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他給淹了。
只能找上喬家父母,好說歹說的,才讓他們同意對外說。
搞錯了,喬蕭蕭是嫁給孫麻子的。
因為沒辦婚禮,喬蕭蕭與孫林圓房的事情,除了孫家父子,誰都不清楚。
這樣一來,起碼也遮上了一層遮羞布,面上好看一點。
不過,村里的人心里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都在看喬家,孫家的笑話呢。
一女說兩次,還是一對親父子,實在是荒謬。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也不會充當什么正義之士站出來。
雖然現在已經不流行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外面都主張什么婚姻自主
但鄉下,還是老一輩的規矩行得通。
只是可惜了喬蕭蕭這姑娘了。
等孫麻子走了之后,喬蕭蕭沉悶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如今她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嘴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說著什么話,眼神似乎也不對。
只是誰都不知道。
孫麻子走出了家門,順手就把院子的門給鎖上了。
最開始是怕喬蕭蕭跑,現在是順手了。
有時候好幾天沒回來,忘了家里還有一大活人呢。
喬蕭蕭就只能餓著肚子。
因為糧倉的鑰匙也在孫麻子的手里。
喬蕭蕭拖著一只有些沉重的腿,拿了塊抹布,把沒幾件物什的家里都擦了一遍。
她被打怕了,再不敢不聽孫麻子的話。
當初,要是跟了孫林,也比現在被孫麻子糟蹋好啊。
她都忘記了,上輩子的孫林雖然一直都是個小混混,但后來似乎混的也不錯的。
早知道,要那么傲氣干什么。
喬蕭蕭的臉上懊惱色剛現,下一秒又被憤怒的模樣所取代。
孫麻子那種垃圾怎么能夠,怎么可以這樣對她呢
她要弄死他,弄死他
喬蕭蕭臉上的表情,不斷的轉化,似乎在她體內藏了好幾個人一樣。
等喝的醉醺醺的孫麻子回來,一腳把家里的桌子踢翻,順手抄起木棍就準備去尋喬蕭蕭的晦氣。
直到木棍一下打在喬蕭蕭的身上,他都沒察覺到面前人身上的變化。
結果下一秒,他就悲劇了。
一根鐵鍬,直接砸在他頭上,整個腦袋開花。
是真正的字面上的腦袋開花。
孫麻子連叫喚一聲都沒有,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地上流了一地的白色紅色東西。
喬蕭蕭還不停手,一鍬又一鍬的,直到她手臂上的肌肉酸的抬不起來,才作罷。
此時,孫麻子的身體已經成了一堆肉碎。
好幾日之后,住的離的近的鄰居,聞到了從孫家傳出來的惡臭味,又久不見孫麻子的人影。
好奇之下,翻墻過來一看。
整個人差點沒被嚇掉魂,帶著一褲襠的黃水,滴滴答答的驚恐的跑了。
那樣的慘景,是個人看了,都得做噩夢。
喬蕭蕭瘋瘋癲癲的就坐在孫麻子不成樣子的尸體前,嘴里神神叨叨的。
一下說自己考上了大學,一下說自己嫁給了陳亞軍
笑上兩聲,又開始扯著嗓子哭。
孫麻子的身體上都長出了蛆,腦袋的一大半都沒了,連面目都看不清楚。
因為孫麻子每天都會對喬蕭蕭拳打腳踢,哭喊聲就沒斷過。
周圍的鄰居竟然隔了好幾日,都沒察覺到不對。
看著喬蕭蕭的瘋癲樣,村里的人都在議論,是不是孫家招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呢。
等喬蕭蕭被警察帶走之后,村長還請了位跳大神的,做了場法事。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喬蕭蕭混沌的腦子,突然就清晰了。
回顧重生之后她所做的,悔不當初。
她錯了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好好做人。
在眼睛徹底閉上時,她心里發出期望:她下輩子,一定不會去嫉妒蘇離了。
只是重生這樣的機會,能有一次已經是上天賜下的大恩,喬蕭蕭沒抓住,那是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姐姐,荒郊的寺廟來了好幾個笨書生,可好玩了。”
蘇離再睜開眼,耳邊聽到了便是一聲嬌媚到骨子里的女聲。
“是啊,那些個書生看起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其實只要我們隨便勾一勾,就跟狗一樣了。”
然后便是幾道咯吱咯吱的笑聲。
聽起來,應當是幾個小姐妹在說笑呢。
只是真當蘇離看過去的時候,不免神情出現一絲細微的崩裂。
剛才說話的幾個嬌俏少女,竟然是一群妖精。
看著她們顯露出來的部分形體,可以分辨出她們的原身。
一只兔子,一只狐貍,一只野雞
別說,添上她們嬌嬌媚媚的相貌,還別有一番野趣。
正是那些特殊愛好者,最愛狩獵的那一類。
反頭再看了眼自己
蘇離:“”
一條粗壯,滑溜的尾巴隨著她崩碎的心情在地面上滑動。
“姐姐,你心情不好嗎?是不是因為翠翠”
性情特別活潑的兔子精,氣的兩只耳朵都豎了起來。
她還想說話,被野雞精拉了一把,小聲的提醒道:“快別說了。”
快妖快語的兔子精這才想起,翠翠是她們里面最受姐姐喜歡的。
說她的不是,這種話,姐姐不愛聽
見到蘇離沉默的時間長,剛才沖動出口的兔子精都快哭了,委委屈屈的道歉道:“對不起,我,我不應該說翠翠的。”
蘇離看著耷拉下來,似乎軟乎乎很好摸的兔耳朵:好想摸啊
她的手如她心里的想法一樣,同一時間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