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冷飄飄,就是單靈根中最溫和的水靈根,所以修煉速度很快。
而蘇軒就更了不得了,不僅懷有天生道骨,而且還與劍道十分契合,所以他的修煉速度才會是普通人的千倍,萬倍。
修仙界以實力為尊,是以那些人才會對原身這個廢柴中的廢柴意見很大。
天之驕子們的能力,配得上那么的高傲。
但長離道君的妻子,既沒能力,卻又總是高傲非常,那就很讓人反感了。
這種方式是原主為了生存選擇的道路,是否正確,蘇離不評論,但其他人要選擇眼瞎,她就得治治了。
原主的這具身體,實在是沒啥修煉的天賦,但別人沒辦法,蘇離還是有辦法的。
就是沒辦法也得有辦法呀。
她的靈魂體受傷頗重,還得仰仗著這具身體能好好修煉,然后滋養她的靈魂體呢,可不能因為體質問題,就徹底玩完。
蘇離剛才用混沌力嘗試了一下,發現身體對混沌力的契合度高到不可思議。
隨著她繼續吐納,很多灰黑色靈力團,不斷在經脈中游走,帶著粘性,不似其他靈氣一樣,滑溜的不行,一下就會漏點。
不光如此,這種灰黑色靈力團還在緩慢的修復著經脈的細小縫隙缺口。
很快,蘇離身上的修為快速的往上竄,練氣一層,二層.....練氣大圓滿。筑基一層,二層.....筑基大圓滿。
直至修為突破金丹,直接升至金丹中期,這才堪堪停了下來。
要不是蘇離靈魂體虛弱,只要吸收夠了混沌力,她能一沖就沖到大乘期,就是飛升也是有點可能的。
她曾經也當過老祖,也飛升過,甚至體悟過更高層次的規則力,心境自然不成問題。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她就是一個掛逼。
這樣的上升速度,要是被外人知曉了,那恐怕是要引起極大的轟動的,以那些人對原身的偏見,說不準還會將她打入邪魔外道的行列中。
畢竟從未有人聽說過,有人會有這樣的修煉速度,除了那些傷天害理用邪法修煉的魔頭。
蘇離微微閉眼,眼里閃過一道亮光,然后她的修為,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層層的快速跌落下去,直至恢復了最開始的模樣。
她將修為隱藏起來了,就是無為門后山那位藏世不出的老祖來了,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但相比之前,還是會有所不同。
具體表現在,這具身體的相貌更美了,美到極致的時候,世間任何詞句似乎都形容不出那種震撼的美感。
只有一個字能表達,那就是美,這就是美的化身。
而皮膚吹彈可破,氤氳著溫潤的靈光。有了細微改變的相貌,跟蘇離的真是相貌,像了有八九層。
從很久很久之前,她就發現,這些她降臨的身體,最后總會跟她有幾分聯系。
正當她細細打量自己的芊芊細指,思量著該在指甲上涂上什么顏色才好的時候,被她從里面拴住的門,自動緩緩打開了。
蘇離撩了下眼皮,就見門口背著光,正站著一襲如雪山上最冷艷的雪蓮花似的男人。
與他冷冰冰的模樣不符合的是,他的手里牽著一個靈動的小女孩。
說是小女孩也不恰當,冷飄飄的身形發育得很完美,少女也有了玲瓏的曲線,配著那張靈動可愛的相貌,足以讓不經事的小男生血氣上升。
一冷一熱,一高一矮,竟然和諧得很。
只是這幅場景,怎么看這么諷刺。
丈夫公然帶著小三到原配面前耀武揚威?
合理嗎?合適嗎?
蘇離嘴角泛起一絲冷嘲,很快又略過他們,將視線放在了雕花鏡前一排的膏體上。
對蘇離這樣的態度,門口的蘇軒有些意外,但心情卻輕松了很多。
他以為這一次,又會面對阿離不依不饒的糾纏了呢。
以前阿離是個溫柔賢惠的好姑娘,也不知道為什么,近些年變了太多,現在更是十分的不可理喻,竟然還會找飄飄一小女孩的麻煩。
他真的太放縱阿離了,這一次她敢無來由的鞭笞飄飄,下一次就能仗著自己干出更過分的事情,不罰不行。
現在應該也是知錯了吧。
蘇軒的心理活動,誰都沒法從他那張面癱臉上瞧出一二分,但落后一步,靜靜的站在他身后的冷飄飄,一路上視線就沒從自己師尊身上移開過。
師父眉頭的高低,嘴角的幅度,都讓她感受到師父軟下的態度。
這怎么可以呢....
冷飄飄咬著唇,很是委屈。
明明大家都說是蘇離不對,不好,可師父說著要好好懲罰她一番,結果卻還只是不痛不癢的罰她閉門思過。
這罰了跟不罰又有什么區別。
冷飄飄慢慢的將視線移到蘇離身上,眼里的惱意更重了。
她怎么被罰了,反而更水靈了呢。
不得不說,她一個凡女的姿色實在是太出眾了些,比她清秀的模樣,不知高端了多少倍。
之前在她身上,還帶著一次艷俗的媚意,今天一見,卻成了純中帶媚,就連她一個女人,一眼望去,都給勾了心神,連呼吸都不會了。
是不是師父也會被這樣的蘇離所吸引呢?
再看師父的眼睛就粘在了蘇離身上,至始至終都沒離開過,冷飄飄只覺得自己的心,跟泡在了酸壇子里一樣,難受得厲害。
她不由伸手扯了扯蘇軒的衣袖,撅著嘴巴委屈道:“師父,我的胳膊不疼了,你別再罰她了。”
蘇離漫不經心的挑出一瓶豆蔻紅的膏體,慢條斯理的涂抹在了手指甲上。
她邊涂,邊懶懶的說道:“蘇軒,你也是讀過四書五經的人,雖然修仙界不興這些,但基本的道德禮儀還是相同的吧....你這個小弟子就這般同我說話的?見了人,連師娘都不叫,直接“她她她”的喚,這就是你教的規矩?“
“你....”冷飄飄的兩邊臉頰被氣的鼓鼓的。
蘇軒蹙眉,一直以來對小徒弟的寵愛,讓他習慣性的想要為冷飄飄辯解說法。
蘇離搶在了他的前頭出聲道:“莫非你又要用你的小徒弟還小來搪塞我?”
“二十多歲的大姑娘,放在凡間早就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就你還總覺得她小,真論起來,我也就比她大上了十余歲,這些日子,我還總覺得我還是十八歲那年還未嫁的小姑娘呢。”
蘇軒無語,甚至無從辯解,因為蘇離說得很在理。
他恍然察覺,那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如今已長到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