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逸打開車門,從駕駛位下來,隨后凝神靜氣,開始調動體內的真氣。
“呂先生,你在干嘛?”見呂天逸一動不動,老道士有些奇怪。
“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話音剛落,呂天逸雙掌瞬間拍在車身上。
“碰!”
車子一個橫移,完美的停在了車位中。當然,要是地上沒有那兩條橫著的黑色輪胎印,那就更好了。
看著被呂天逸拍進車位的愛車,老道士目光呆滯,欲哭無淚。
“呂先生,呂大師,就算我這是一輛二手車,可它也是我最心愛的車啊,你怎么能狠心做出這種事!”老道士心疼的摸了摸被呂天逸拍中的地方。
“不就是一輛二手奔騰嘛,你至于嗎?搞得這車是你女朋友似得。”呂天逸不由撇撇嘴。
“車就是我們男人的女朋友,你這種單身狗不懂!”老道士義正言辭的說道。
“什么叫我這種單身狗,說的好像你有女朋友似得!”呂天逸不服氣的說道。
“這就是我的女朋友。”老道士指了指身邊的車,“你有嗎?單身狗!”
“……”呂天逸:“哼!”
今天出門,我一定沒看黃歷,不然怎么誰都可以懟我。
“我不想和你討論女朋友的問題,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沒有,快點給我!”呂天逸隨即轉移話題。
“哼,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準備一群女朋友,氣死你們這些成天說我單身狗的人!”呂天逸心中暗道。
“帶來了,帶來了!”聽見呂天逸要畫符的材料,老道士馬上忘了車的事,急忙從后備箱拿出一個袋子。
呂天逸接過袋子一看,里面有一疊厚厚的黃紙,還有一個用礦泉水瓶裝著的研磨好的朱砂。
“呂先生,怎么樣,這些夠用嗎?”
“夠了!”呂天逸點點頭,“走,我們上去,準備畫符。”
臥室內,呂天逸站在桌子前,眸子微閉,凝神靜氣,平復心中所有的思緒。
老道士也站在一旁,一言不發,表情肅穆,以免打擾到呂天逸。
他知道,呂天逸是故意讓他在旁邊觀看的,而他自己,也不想浪費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呼——”
呂天逸緩緩吐出一口氣。
體內濁氣剛剛吐完,呂天逸驟然睜開眸子。
拈起桌上的符筆,在調好的朱砂中蘸了一下,又在碗上蘸去多余的朱砂,筆走游龍,手腕快速轉動,符紙表面留下朱紅色線條。
一筆勾成,抬手,道道金色黃芒順著他的下筆點開始移動,一直到他提筆的地方,最后整張黃符表面浮現一陣柔和金芒,隨即又恢復原樣。
呂天逸拿起剛畫好的符篆,露出滿意的笑容。
老道士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呂天逸一氣呵成,直到符紙表面浮現柔和的光芒,驚訝不已。
畫符他也會,而且畫出來的并不比呂天逸畫的差,甚至更標準。但可惜的是他畫出來的是鬼畫符,可人家畫出來的是道家神符,這兩者之間的差距,一言難盡。
“呂大師,這符就畫好了嗎?”老道士問道。
“對,畫好了,這就是鎮尸符!”
雖然心中早有答案,不過真當呂天逸說出來后,老道士還是激動不已。
“給我看看!”老道士從呂天逸手中接過鎮尸符,情緒激動,“終于見到真正的道家符篆了。”
見老道士一副感慨萬分的樣子,呂天逸沒有理會,繼續畫符。一連畫了二十來張,呂天逸停了下來。
放下符筆,呂天逸揉了揉太陽穴,取出玄月石,坐到床上開始閉目調息。
雖然鎮尸符不是什么高級符篆,但呂天逸也不是什么修為深厚的絕世高人,一連畫了二十多張符,體內的法力消耗了不少。
借助玄月石的功效,三個小時后,呂天逸體內消耗的法力恢復了七七八八。
“再畫一種破煞符,就可以了完工了!”
呂天逸起身,再次來到桌前,執筆畫符。
半個小時后,呂天逸看著桌前整齊擺放的二十多張符篆,滿意的點點頭。
看了眼雙手都拿著一張符篆的老道士,呂天逸笑著說道:“道長,把符篆放桌子上,讓上面的朱砂風干吧。”
“哦,好,好!”聞言,老道士放下手中的符篆,又湊到呂天逸身邊,臉上堆笑,問道:“呂先生,為什么我和你畫的符,看上去一模一樣,但是我的符就沒有任何效果啊?”
“那是因為你體內沒有法力,符篆之所以能具有各種神奇的功能,那是因為繪畫之人在其中注入了自己的精氣神,而這精氣神就是一切法力的根本。”
“那如何才能在畫符的時候注入精氣神呢?”
“這方法就多了。”呂天逸笑了笑,道:“最簡單的,也是最困難的,那就是學會一門功法,這樣你就可以直接將精氣神凝聚為法力,任你調用;第二種就是入道。”
“入道?什么是入道?”老道士疑惑的問道。
“正所謂大道三千,殊途同歸。修煉一途,不只有修道這一條路。其實就算是一個普通人,同樣能一步登天,飛升成仙。”
“怎么可能,普通人一步飛升!”老道士震驚失聲。
呂天逸笑了笑,解釋道:“其實修煉,大部分人都是修道,也就是凝聚法力,一步一步突破。但是有一些則不同,他們甚至都從不修煉,也不知道自己踏入了修煉一途。這類人,其實有一個很典型的門派,那就去儒家。”
“儒家均為普通人,他們一生都只是在讀書,從未修煉,所以他們只是普通人。但有一些極其稀少的人,他們在讀書的同時,不斷凝練浩然正氣,當凝聚的量到了一定程度,他們自然而然的就踏入了道。所以歷史上,有許多大儒的墨寶,能鎮宅驅邪,因為這些墨寶內,凝聚了大儒的浩然正氣。其實不止是讀書人,就算是畫家,音樂家,甚至是砍柴的,都可以入道。”
“呂先生,其它的我都能理解,可這個砍柴的,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