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二天一大早,風云真人就帶著一大把的挪移符來到了李文強家。
給了錢讓他去買,給的是市場價。但是栓子在其中是不是以內部價格獲得,貪污了多少錢,這就不得而知了。李文強也懶得去探聽那么多,畢竟水至清則無魚。
“李父。東西到了。”
風云真人將挪移符放在了桌子上,笑呵呵的等待父親的夸贊。
李文強將挪移符收進儲物戒指之中,扔過去一百萬靈石:“這是你的。平時沒事多來家里走動走動。”
風云真人眼前一亮:“是的,孩兒明白了。”
拿著一百萬,風云麻溜的滾蛋。
都是心知肚明的貨。
只要給錢,別說喊一聲爹了。只要錢給夠了,就算是弄一座祠堂,告訴后世子孫這是你們的祖宗。修真界都有大把大把的人愿意干。
這是一個物質的世界。
拿著一大把的挪移符,李文強給紫玉分了五張遠距離挪移符:“你一半,我一半。”
又分給了紫玉五十張短距離挪移符:“你一半,我一半。”
紫玉默默的收好了挪移符,沉吟道:“我們什么時候走?”
“急不得。越急越容易出岔子,還有很多東西沒買完。對了,等會兒還要來幾個孩子。做好酒菜,招待招待咱們的兒孫。”
紫玉捂嘴竊笑:“這些人太不要臉了。”
李文強嘆口氣:“不是不要臉,而是窮怕了。”
紫玉啞然。
她沒窮過……
與此同時,西洲。
秦文昌滿身狼狽,到處都是血跡的奪命在天空之中狂逃。還背著徐靜。
徐靜倒是衣裳整潔,但是眉宇之間卻有一抹疲憊之色。
“總督叔叔,我們還要跑多遠啊?為什么朝廷的人不救我們?”
徐靜開口問道。
秦文昌的眼里閃過一抹苦澀,還不都是怪你?
誰能想到青云宗的余孽竟然這么大的深仇大恨,寧愿不要命都要追殺自己啊,這可如何是好。
秦文昌他都想不通了,都是些幾百年的老怪物,怎么就這么和一個小女孩兒過不去呢?真是太小家子氣了。
他秦文昌也只是個出竅初期而已,但是青云宗的掌門青衣也是出竅期,還有一大幫化神期的長老緊隨其后。這讓秦文昌根本無從招架。
其實就算是幾百個化神期來,秦文昌也能脫身。
但是,青云宗的化神期,人家會結陣!
幾十個化神期一結陣,就算是一個出竅期有可能都要伏誅。更要命的是,還有青衣這個同等境界的強者。
秦文昌都多少年沒有出手過了?身為朝廷南洲總督,平時養尊處優的。哪像是青衣這種出竅期強者般彪悍?
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青云宗還有一個渡劫期的老祖宗沒有出手呢。一直在暗中,不知道到底是在觀察,還是在做著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比起這些人來,秦文昌最忌憚的就是青云宗的那個渡劫期了。
現在被追殺不算什么。他害怕他如果露出了勝利的姿態,渡劫期估計就要出手了。那個時候,不會給自己任何反抗的余地,直接就把自己轟殺成渣了。
他好郁悶。
郁悶的是,朝廷的人也不來幫自己。
進了西洲境內的時候,秦文昌向西洲總督求救。結果西洲總督完全是一副看笑話的模樣看著秦文昌,還在一邊說著風涼話。
秦文昌心里難受的都要吐血了。回過頭去,呵斥一聲:
“徐靜,把嘴給我閉上。不許再說話了。”
徐靜想要下意識的反駁,但是張了張嘴,還是老老實實的不說話了。眼里有些委屈之色,怪我咯?
正此時,身后殺氣陣陣。
秦文昌猛然回頭,有些絕望的大吼一聲:“這又不是我的意思,為何將我窮追不舍?為什么追我。別追了,我秦文昌不找你青云宗的麻煩就是了。”
天空之中,青云宗的一眾人等睚眥欲裂的看著兩人飛竄的背影。
青衣嘶吼一聲:“我說了,必定誅殺你等到……”
想要說天涯海角的時候,又突然住口,想起了徐靜曾經反駁自己說這個世界是圓的……
頓了頓,青衣真人憋屈無比的喊道:“就算我青衣真人死無葬身之地。魂飛魄散。我也必定要誅殺你們二人。”
話音剛落,秦文昌暗道一聲不好,這句話……有漏洞。
他還沒來得及阻止。徐靜忍不住再次開口喊道:
“你這句話有問題。你都已經魂飛魄散了,你還怎么誅殺我們?講道理啊,你這句話根本就行不通。”
青衣:“……”
青云宗長老們:“……”
“啊!”
青衣怒吼一聲:“你不用管我說什么,我的意思就是,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將你誅殺。”
徐靜委屈的說:“可是你說的語句和措辭都不對,你說的不對,我不能說了么?”
青衣一聲不吭,開始瘋狂的燃燒自己的真元飛撲而去。
秦文昌頭皮都麻了,絕望的看了眼徐靜:“你能不能別說話了。”
然后,再次服用了一顆珍貴無比的丹藥,也開始燃燒自己的真元奪命狂奔。
徐靜更委屈了:“他想殺我們,這與我說什么沒有什么必然的關系。”
“如果不是你不停的說話,不停的激怒他。他怎么可能會追殺我們到天涯海角?”
“我說了,這個世界是圓的,根本就沒有天涯海角。”
“放肆。老夫現在是在和你說世界是不是圓的這個問題么?我說的是他要追殺我們到天涯海角。”
“可是我說了你們為什么就是不相信,早就有人證明了。有大乘期修士順著一個方向一直飛,最后回到了原點。這就說明了,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天涯海角。這個世界,是圓的,是圓的呀!”
秦文昌深吸一口氣,險些真元紊亂而氣絕身亡。聲音都變得沙啞了許多:
“我現在沒有跟你說世界是不是圓的這個問題。我是在跟你說,你要是不說話,他就不會追殺我們。”
“講道理啊,你這個說法是不成立的。我剛才沒有說話,但他依然在追殺我們。這和我說不說話,沒有必然的聯系。”
“我特么……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從最開始就不這么說話。他就不會追殺我們。”
“這個問題就是一個悖論,回到了原點。最開始是你讓我說話,你讓我給他們坐實造反證據的。那我說了這些話,他肯定要追殺我們。但是如果我一直不說話,他們就不會造反,那當然就不會追殺了。”
秦文昌的雙手顫抖了一下,攥緊了拳頭,然后又默默的松開。
許久許久,他語氣有些低沉,有些無力的道:“我的意思是……在追殺我們的時候,如果你不說話,他就不會一直這樣窮追不舍了。”
徐靜無辜的說:“但是事情又變得矛盾了起來。我說過,他追不追殺我們,和我說不說話并沒有必然的關系。即使我一路上都不說話,他也依然要追殺我們。正如一塊木頭放在河面上,就算木頭不想動,但它依然會順著往下飄。這樣一來,另一個問題就來了……到底是木頭在動,還是河水在動?”
秦文昌:“……”
徐靜繼續道:“而我們,現在是木頭,還是河水呢?”
秦文昌:“……”
徐靜依然說:“無論我們是河水還是木頭,我們都會動。所以,這件事情是無解的事情,和我說不說話沒有任何必然的聯系。文昌叔叔你不能怪我,最開始i,是你讓我說話的。”
秦文昌,再次攥緊了拳頭。
沉默良久良久,他的眼角有淚痕劃過,沉聲道:“要不我們往回飛吧?回南州。”
“為什么呀文昌叔叔?”
“我的意思是,要不你回金龍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