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秦文昌瘋狂往瀘州而去的時候。
而在瀘州城里,已然發生了一場滔天巨變。
飛船之中,李文強猶豫了許久許久,他還是決定,繞開瀘州。
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透過飛船的舷窗,李文強深深的注視這大城市,深沉的道:“據我多年的經驗分析。這個地方,必定會鬧血光之災。”
不知道是李文強有天道加持,而變得有些特殊。
還是因為這地方本來就邪性。
李文強總覺得,這座城池的上空,似乎隱隱有被烏云籠罩的局勢。不是自己的天罰到來的那種烏云。
而是一種……世間蒼生被邪魅之物蠱惑,導致民不聊生的那種烏云。
隱隱就是這么一種感覺。
繞路,逃離。
剛飛出沒有多遠的距離,隨著越發接近瀘州的方向,李文強越發的看明白了。瀘州城……好多修真者啊。
這比花城的人還要多。
有從四面八方趕往瀘州的,也有從瀘州城里往出來飛往四面八方的。
“我擦……”
李文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怎么這么多修真者飛來飛去的?這個城市怎么這么古怪?瀘州不是一個修真者的城市,按道理說這里凡人應該是最多的啊,為什么這里卻這么多的修真者?幸虧我乘坐的是飛船,外邊看不見我,要不然,估計要被按在這里……”
喃喃著,李文強不敢久留,連忙架勢飛船離開。
剛往前飛了一陣。
‘嘭——’的一聲巨響。
飛船一震,他感覺自己似乎撞上了什么。
站在船艙里的李文強不由得一個趔趄,差點一腦袋撞在操縱桿上。
正在李文強懵逼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邊傳來一陣歇斯底里的怒罵:
“臥槽尼瑪了個去吧。你會不會開船啊?下來,給老子滾下來!”
李文強眉頭一皺,小心翼翼的走到舷窗邊上,露出一雙眼睛從角落里往外看。往外一看,正好和外邊站著的人對視了起來。
外邊那人看見李文強露出一雙眼睛,當即指了過來:“就是你,看啥呢?出來,往出來滾。躲?你還躲?你裝什么無人駕駛啊。”
一邊吵鬧著,越來越多的人聚集了過來。
李文強心中有些急切,連忙打開了艙門走了下來。往遠處看了看往這邊飛的修真者,李文強有點擔心人多了認出自己來。奔著花錢消災的心態,輕聲道:
“別吵吵了。要多少錢唄?”
“多少錢?”
那開船的金丹期修真者嗤笑一聲:“老子像是缺錢的人么?我不要錢,你給我修。”
“修?”
李文強一愣,往下看。這才注意到……
不是撞人了。
是撞船了!
這種事情就太奇怪了,太詭異了。
修真界,飛船這種東西本來就稀有。有很多修真者甚至有生之年都很難碰到一輛。
但是在瀘州城上空,自己只是繞道而過,竟然特么的撞船了還行?
左下方,一輛和自己大小差不多,但是裝飾比自己的飛船豪華的飛船停在空中。
它的右前臉撞在了自己飛船的屁股上。
自己的飛船凹陷進去了一點,但是他那艘飛船卻撞的稀爛。
臥槽尼瑪!
這一刻,李文強一度覺得自己是不是又穿越回地球了……撞船?這種事情還行。
李文強有些焦急的看了眼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心中煩躁無比:“我沒時間跟你修,你要多少錢你直說。”
那金丹期的修真者審視了李文強片刻,發現了李文強似乎在趕時間,當即打蛇上棍:
“這特么不是錢的問題,這是規矩。你把我撞了,你就給我修。”
李文強也炸了:“放你嘛的屁,我啥時候把你撞了?是你把我撞了。你腦袋撞我屁股上,你說我把你撞了?”
金丹期也不是個善茬:“追尾,這明顯是前船的責任,你懂不懂啊?”
“你是個文盲吧?哪個規定里寫的是追尾是前船的責任?追尾,無論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任何場景,都是后方的責任。誰讓你跟這么近的。”
李文強氣的不輕,他也發現,自己似乎遇到碰瓷兒的了。這孫子看出自己好像趕時間,而且也怪自己疏忽,為了擺脫麻煩,開口就是‘你要多少錢’。幾乎算是給人透底了,自己不差錢。
失算啊!
金丹期是徹底想要把李文強賴上了,連忙拉扯周圍的人:“大家來評評理,你們看這個凝氣期,修為不高,一天脾氣還挺大……”
李文強這會兒也想明白了,善了,估計是善不了了。修真界所有人幾乎都是難纏無比,除非拳頭大才行。自己要是個元嬰期,這人敢找自己麻煩?
他就是看自己是個凝氣期,所以才這么不肯罷休。
李文強干脆也不講道理了:“你想怎么樣?”
金丹期冷笑一聲:“我想怎么樣?賠償。”
“嗯……”
李文強沉吟著,一邊沉吟,一邊默默的將手放在了兜里。儲物戒指光華一閃,手中出現了一枚三味真火符。
自從上一次用完之后,李文強感覺效果極好。逃離花城之前,專門囑托栓子給自己買了一大把。
看了看周圍的人群,李文強心中開始盤算了起來,要在一秒鐘之內殺了他,然后瞬間進入飛船,三秒鐘之內逃離才夠安全。
談不妥,直接干就完事兒。
自己現在虱子多了不怕癢。花城好幾萬人想要我的命,何必在乎手中多一條亡魂?
金丹期就是個屁。
李文強堪稱南洲第一悍匪,五洲第一賊王。他連出竅期都敢訛,還不敢得罪一個金丹期?
李文強湊近了一步,淡淡的問道:“你想怎么賠償?”
這一刻,金丹期的人忽然感覺到自己被一種殺機籠罩,眉頭一跳,連忙后退了一點:“你靠這么近干啥?想來硬的啊?”
李文強眉頭一皺,狗曰的,警惕心挺強。
看見他往后退了,李文強也沒追,干脆飛回了船艙里:“懶得跟你解釋。”
李文強進船艙,那人又開始往前飛:“你想跑么?”
李文強還沒回話,正此時,圍觀人群中忽然傳出一聲尖叫:
“李文強!”
“是李文強!”
“我剛接到消息,花城出了個李文強,詐騙了五個億跑路了。”
“我花城朋友剛才用玉簡給我傳信了,描述了李文強的長相,他就是李文強!”
“臥槽,李文強來了。”
“聽說李文強卷走了五個億,真的假的?”
“是真的,有幾個出竅期面對南洲發出了懸賞,到處都在找李文強。”
“消息屬實,用玉簡傳信代價極大,傳一次信上千靈石的消耗。能用玉簡這種瞬間傳送消息的,一定是及其重要的事情,虛假消息不可能用這么高昂的手段傳信。”
“哈哈哈,得來全不費工夫,是李文強!”
這一刻,李文強傻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都有人認出自己?
自己剛從花城跑出來還沒多久,瀘州都有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了?
而金丹期也蒙了。他也沒想到,自己碰瓷兒的人,竟然是南洲第一悍匪!
瞬間,他想到李文強剛從不懷好意的靠近自己,后背頓時冒出一陣冷汗。這,可是李文強啊,五洲第一賊王的李文強。傳說,他連出竅期都吃的死死的,傳說,他曾經殺過化神期啊。
自己才金丹期,怎么可能打得過李文強這種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凝氣期……
李文強站在船艙里愣了片刻,面色狂變,關上門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