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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 要倒霉的種愕

更新時間:2021-04-03  作者:祝家大郎
樊樓里,汴梁巔峰詩會,這是甘奇給取的名頭,頗有點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感覺。

巔峰詩會的兩個主角,晏幾道與秦少游,如今許多人都知道了秦少游已然在甘奇門下,便也隱隱看出了這場巔峰詩會的巔峰指的是何意。

甚至也有人在傳,說這是甘相公看不起晏幾道,所以派了個學生出戰。便也有人知曉,晏幾道這回不僅代表了自己,更是幫洛陽學派出頭。

讓晏幾道與秦少游來代表這段時期的汴梁文壇巔峰,這一點倒是說得過去的。江山代有人才出,多是如此,這本來就是年輕人的事情,老家伙們并不參與,也不屑參與。

上一批的那些青年才俊,而今一個個都得了官身,天南地北去當官了,汴梁如今,就是這些人活躍在最前線,有錢有閑做著那些風流雅士。

至于甘奇,隱隱之間,好幾年過去了,反倒成了前輩,這不,甘奇前一批弟子進士好幾個,都當官了,新弟子也開始出人頭地了。甘奇的江湖地位算是早已奠定,成了年輕人仰望的存在。

哪怕是甘奇的模樣,也與年輕士子不一樣了,頜下的胡須蓄了起來,穿衣打扮也開始中規中矩,舉手投足之間,便是大家風范。麾下百萬兵的甘相公,看起來就有一種不怒自威之感,仿佛間抬手便是流血漂櫓。

再下一批,幾年之后,崛起的就是賀鑄與周邦彥了,周邦彥如今十歲左右,正在學堂里背著九經十三經,只待他把這些背得滾瓜爛熟開始提筆寫東西的時候,便又是天縱之資。

秦觀秦少游,穿起了一聲粉紅衣裳,簡潔清爽,未冠,潔白的玉帶與環佩,折扇在手,說不盡的英俊瀟灑。

要說婉約一派,就不得不談幾個代表人物,從柳永開始真正奠定風格基礎,到秦觀這里大成,晏幾道也算是一代婉約大師,再到周邦彥“負一代詞名”,以一個女子李清照作為結尾,差不多就是北宋的尾聲了。

時代的文學氛圍,與歷史是息息相關的,北宋中后期,還算比較國泰民安,然后就是社會富庶,婉約派大行其道,有錢有閑就有風花雪月。

然而到得南宋了,氛圍上又起了一些變化,出的就是辛棄疾與陸游,這些人多屬于豪放派,為什么豪放?因為家國淪喪,喊的就是“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開始喊打喊殺喊干了,死都死不瞑目。

流行文化的道理大概就是這么簡單,若是用后世的話來說,婉約派多少有點靡靡之音的味道,沒什么力量,都在個人感受上。

不是談對錯,就是單純的分析,這種分析之法用到后世也是可以共通的。

用在前朝也是可以,唐朝那些大師們,為什么多豪氣干云,要不就是瀚海闌干百丈冰,要不就是黃河之水天上來,因為那個時代氛圍就是大開大合,大唐之軍更是踏破萬里。

而到得唐朝的后來,就有了溫庭筠與韋莊等人,文風又開始往“靡靡之音”發展。

秦觀與晏幾道爭鋒,其實兩人是難以分出勝負的,因為兩人大致在一個水平等級之上。

秦觀來一句: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

晏幾道便也來一句: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秦觀再來一句:惆悵惜花人不見,歌一闋,淚千行。

晏幾道立馬跟一曲:紅燭自憐無好計,夜寒空伊人垂淚。

兩人你來我往,寫的東西風格還差不多,自然是個難分勝負。

但是卻也分得出勝負,勝負這種東西,有時候也不一定就是因為水平,還有人氣。

勝負不必再當場,只等第二日,看這汴梁的琴音多唱誰,看看傳播平臺上誰的熱度高,誰自然就勝了。

秦少游贏了,贏在長得帥、芳華好、未娶妻。

從此秦少游,便是這詞壇新晉第一大家,便是一時無兩。昔日的甘道堅,蘇子瞻,蘇子由,曾鞏,成了老人家。

京華時報上大書特書,說盡昨夜樊樓秦少游是何等風姿絕代。

汴梁時報上也在大書特書,說昨夜樊樓晏幾道如何碾壓秦少游,而且還一字一句對秦少游的作品進行剖析,然后開始批評。

然后,汴梁時報當天,賣出去了三十七份,連樊樓這些名樓都不讓他們進場。

京華時報當天,賣出去兩萬六千多份,晚上還在拼命印刷往各大樓宇里送。樓宇里一片秦少游,不聞晏幾道。

也許女人,有時候真能代表流行文化的潮流,后世這一點特別明顯。

流量小生秦少游,拜見了甘先生之后,聽得幾句勉勵之語,便開始滿汴梁城吃酒宴,吃各處大戶人家的邀請,看無數的姑娘畫像,也讓無數姑娘偷偷躲著看。也開始有了甘奇的待遇,七十二名樓去消費,都不用給錢了。

甘相公,卻在家中等來了趙仲針。

趙仲針拜見,甘奇看著趙仲針的兩個黑眼圈,表現得很是滿意,魚兒來了,抬手賜座。

趙仲針不等甘奇發問,已然開口,滿臉擔憂:“還請先生解惑。”

“要解何般疑惑?”甘奇老神在在。

“先生,亡國之日不遠矣……”說完小伙子愁容滿面,就要哭了。

這倒是把甘奇嚇一跳,甘奇說道:“誒,說甚胡話呢?莫要如此。”

小伙子站了起來,先是一拱手,便道:“先生,旁人是不敢說罷了,難道我也不能說嗎?我趙家天下,竟然到得如此地步,國之將亡,國之將亡啊!”

這小伙子捶胸頓足,甘奇也納悶,他怎么有這么一身憤青的做派?

難道這也是我教的?甘奇想了想,沒有吧,我沒有教他憤青吧?

“稍安勿躁,官家嫡長,成何體統?”甘奇嚴厲批評了一語。

憤青趙仲針收了收炸裂的心態,落座了,又急不可待說道:“先生學貫古今,才智無雙,還請先生教我!”

“把你疑惑之處慢慢道來。”甘奇左右收著袖子,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先生問我為何天下如此富庶,卻又有百姓頻頻揭竿而起,學生乍一想,以為是教化之失,圣賢不彰,當多辦教育以教化眾人,如今才知,只因為天下田畝,多在大戶,無數百姓無地為生,此時才知,先生為何又問了天下田畝在何人占多之言,原道是這般,原來先生早已看到其中問題所在,先生必然有解,還請先生不吝!”憤青站起身,一禮拜下九十度不止,久久不起。

“三策罷了,一策,統一各般稅法名目,以田地為準,以為攤丁入畝之策歸攏所有賦稅名目,削減底層百姓負擔。誰人多地,誰人賦稅,誰人無地,誰人無稅。”甘奇捋著胡須,如今越發習慣這種動作了,越捋越習慣。

“好策略,如此這般,可真正為民減負,又可減少朝廷賦稅的繁瑣,乃真正為民謀福之道也,學生受教,再拜!”趙仲針又一大拜,連問:“還請先生第二策。”

“第二策,規定天下田租比例,不可逾越,否則便入罪受罰。”

“此一舉,便可讓無地之佃農保證維持生計之需,也可避免大戶人家逼反良民,實乃妙計。學生再拜先生為國為民之大恩。”

“第三策,卻先要讓你回答一個問題,那就是田賦之漏洞在何處?”甘奇問道。

趙仲針立馬有答:“田畝不清,想來其中,多有隱瞞漏報之田地,學生為了這個問題,徹夜不眠,四處查閱卷宗,卻是在一處發現了蛛絲馬跡。開國年間的田畝總數與而今卻無多少增長,且不說人丁增長了幾倍,就說這開封附近,年年撥款修渠,到處水渠四通八達,不知多少荒地因為水渠而成良田,怎么可能田畝不漲?那豈不是百十年修渠之花費,皆是無用功?這天下豈有這般道理?”趙仲針這個以后的神宗皇帝,還真不是一個好敷衍的人,年紀輕輕,還真能在無數卷宗之中去印證這種問題,連開國年間的卷宗都翻出來了。

可見趙仲針以后,可能也是一個工作狂。

甘奇點著頭,有一個聰明人當弟子就是好,這可比教育吳承渥省心多了,這回甘奇露出了一個比較欣慰的表情,慢慢說道:“所以這第三策,便是吏治!”

“吏治?”趙仲針聞言又起了疑惑。

甘奇自然得解惑了:“要想重新丈量清查天下田畝,圣旨做不了此事,行政也做不了此事,唯有重典治官吏,方才能成。”

趙仲針聞言想了想,慢慢說道:“先生此言在理,田畝瞞報,必然牽涉甚廣,絕非一家一戶可為之,必是無數貪腐于其中。先生這一語,才算真正切中要害。”

“孺子可教也。”甘先生捋著胡須,帶著微笑,頗為……高興。

所謂改革,歷史上的神宗想得簡單了,歷史上的王安石也想得簡單了。改革改革,就是要革許多人的利益,還要革許多人的命。沒有強硬的手腕,怎么可能成功?再好的政策制度,沒有強硬的手腕,那都是卷宗里的字而已,變不成現實。王安石變法的失敗,主要原因就在這里了。

甘奇要給未來的神宗陛下開個竅,埋個伏筆,至于以后會怎么發酵,以后再說。只要他有銳意進取之心,便不在話下。

此時的趙仲針,表情又變了許多,眉頭也皺起來了,吏治這玩意,好說不好做,在大宋朝說吏治,趙仲針只要一深想,便立馬焦頭爛額起來。

甘奇知道趙仲針為什么要皺眉,但是甘奇倒是無所謂,你要說這大宋朝皇帝做點什么會導致內亂?甘奇可不相信,這件事情做不做,怎么做,只看皇帝心中有沒有決心。

甘奇知道這事情不是一時半刻能說清的,便擺擺手:“今日便到此作罷吧,你先回去吧。”

趙仲針有些失神,躬身大禮之后,無意識慢慢往外走。他如今是真的關心起國家大事了,特別是甘奇如此引導他,更讓他對國家大事起了許多想法,如今遇到了棘手的問題,自然就讓他失神起來,心中反復在想。

趙仲針十八歲了,而且最近他也知道他老爹要封他一個潁王的名頭,其實已經就是在培養繼承人,他也開始慢慢進入這個角色之中。

若是沒有遇到甘奇,趙仲針還不會現在就去涉及國家最根本的問題,涉及之后,趙仲針也就開始主動背負起了家國興亡重任。

趙仲針走了,甘奇嘆了一口氣,其實說白了,治國之道,歸根結底就在吏治,不論內部的任何問題,吏治要不就是根源,要不就是解決的手段之一。所以不論怎么樣,這吏治是必須要做的事情,不然干啥都是一場空。

說這么多,其實最后就一件事,吏治。只要做好吏治,做什么都事半功倍。做不好這一點,天大的抱負都是空中樓閣。

吏治,往往就帶有鐵血的一面,甚至還表現在血腥殘忍之中。仁宗皇帝做不來,英宗皇帝也做不來,神宗皇帝是一個有抱負的皇帝,其實他也做不來,但是他唯一有可能做得來的那一個。

如果連神宗皇帝都做不來了,這大宋朝,就真的只能往深淵里去了。若是這般,甘奇興許得謀劃一些激進的事情了。

此時文彥博文國公的樞密院中,忽然忙亂起來,有人不顧身份飛奔而馳,有人大呼小叫,有人一臉驚慌失措。

“報,報文相公,西北軍情。”

班房里的文彥博聞言大驚失色,立馬站起,問道:“怎么了?黨項人打過來了?”

“不是不是,黨項人沒有打過來。”

“那你這般驚慌作甚?什么軍情吶?”文彥博有些生氣,黨項人沒有打過來,報什么軍情?

“是……是種愕打過去了,他不報朝廷,私自起兵,突發襲擊,把綏州嵬明山部包圍,得酋長首領共三百余人,一萬五千余戶,兵丁萬余。”

“什么?什么?”文彥博驚呆了,拍案而起:“豈有此理,當真是豈有此理,轉運使陸詵呢?兵馬糧草調動,他緣何不報?”

“相公,陸詵之彈劾奏章隨軍報一起來了,他也是后來才知,所以直接上奏彈劾了,彈劾種愕私調兵馬,擅開戰端。”

奏章呈上,文彥博看得一看,氣得連連喘氣,口中直道:“好大的膽,好大的膽啊,種愕竟敢擅自出兵,這回怕是要滿朝震動了,言官四起,自作孽不可活。”

“相公,黨項乃是敵國,本就一直交戰,種愕此番也算大勝一場,也不知能不能將功折過。”

“你這廝,莫不是收了人家錢財?種愕犯下如此大事,豈還有好?”文彥博已然起身,趕緊入宮,這事情太大,得快速處理一下。否則真就成了兩國大戰了,正天下太平,大家都過得好好的,種愕非要惹點事情出來,看來是真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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