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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看啊,天上出現了彩云,好多霞光,還有鳳凰在天上飛!”
“天降祥瑞,我們熙國是不是要發達了?”
“那是必須的,上古圣人出世就是這等場面,我們熙國出圣人了,天佑我熙國!”
“我看啊,那位圣人一定是我們大王!”
正在田埂間埋頭苦干的熙都百姓們一個個抹著汗,滿臉驚詫地仰望著天空,三三兩兩遙指云蒸霞蔚、鳳鳴九天的異象議論紛紛。
百姓們或是喜聞樂見,或是激動莫名,而在熙都城內,二長老巫通、禿頭龍一頭霧水,面面相覷。
“巫老二,本龍沒有看錯吧,天上飛的是德鳥鳳皇大人?它竟然現身了..還有這云蒸霞蔚,滿天祥瑞的異象,.到底發生了什么”
二長老巫通一臉茫然,砸吧著嘴:“你問老朽,老朽也不知道啊!”
禿頭龍沒好氣道:“這滿天祥瑞直指王宮,一定是世子的手筆無疑,世子前腳來巫廟找過你,后腳就弄出這么大的陣仗,你說你不知道,糊弄誰呢!巫老二,你什么時候和我家老二一樣了,故弄玄虛!”
二長老巫通很是無辜:“龍大爺,老朽哪有空打趣你,老朽是真的不知道內情,不過唯一肯定的是,大王又做成一件了不起的大事,竟然連德鳥鳳皇都驚動了!”
“這還需要你說,街頭巷尾的百姓都知道!”禿頭龍沒好氣道,隨后一雙龍目死死盯著天穹,再也不發一言。
熙都不遠處的關嶺地區,一座新興的城池拔地而起,到處都是甲士、百姓、奴隸們忙碌身影,一片熱火朝天。
公子即墨、有熙氏族老苗老、巫馬跟隨其后,視察這座生機勃勃的關嶺城。
這座關嶺城是有熙氏十二國開疆拓土的急先鋒,是中興氏族、遏制頹敗的希望所在,關嶺城的建成對每一個人來說都無比重要。
公子即墨:“熙都扣押的糧草是不可能要回來了,苗老、巫馬長老,本公子讓你們派人去周邊國家購買糧草,可有收獲?”
苗老一臉喜色,絲毫沒有因為糧草告急而擔憂:“公子放心,一切妥當,出云國國君出云伯得知我們與熙都鬧翻,不僅愿意出售大量糧草,甚至還要給予我們一定援助!”
公子即墨一愣,頗為詫異:“援助?平白無故援助我們,難道他和姚云有仇?”
巫馬:“三公子你有所不知,熙國與出云伯不和在南荒列國早就不是秘密了,去年熙云伯剛剛執掌熙國就與出云伯有了沖突,后來天子更是將本屬于出云國的離城封賞給了熙國,兩國關系早就勢同水火了。”
“哈哈哈哈,姚云那小子真是一個愣頭青,不知進退,只知道耍橫蠻干,若他不是有熙氏嫡系后裔,有祖上蔭蔽,熙國早就亡國了!”
公子即墨現在越發肯定自己原先的看法,熙國能興旺,只能證明姚云運氣好,而姚云自身并沒有多少真才實學,完全就是一個莽撞孟浪的半大小子!
巫馬、苗老聽到公子即墨的話也是贊許的點點頭,說起來熙云伯的確與他們想象中有些出入,不由就有些失望。
巫馬:“熙云伯年輕嘛,血氣方剛,不肯吃虧,以后多磨礪磨礪就有進步了,到時候說不定他就乖乖來找我們共商大事了。”
公子即墨聞言,嗤之以鼻:“巫馬長老你想多了,以姚云的心性與格局,他是不可能回心轉意的,本公子早就看破一切了,要不然那日也不會和他當眾翻臉,早點和他翻臉有益無害,就他這莽撞的性子,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捅出大簍子了,到時候禍害整個有熙氏。”
苗老與巫馬紛紛苦笑搖頭。
“也罷,三公子說的對,眼下熙都沒有多少動靜,如此相安無事再好不過,等我們站穩腳跟,一切就好辦了。”
公子即墨擺擺手,一副胸有成竹、盡在掌控的架勢:“兩位族老無需擔憂,今非昔比,如今的熙國翻不起什么風浪,你們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三人說話間,遠處修筑高墻的奴隸們便發出一陣吵雜的驚呼聲,公子即墨三人正準備喝問發生了什么,隨后耳邊便傳來一聲嘹亮的鳳鳴。
這鳳鳴聲尋常百姓聽不到,可是對于修為高深的煉氣士來說卻是振聾發聵、聲聲振耳,心神都為之一顫!
好強大的鳳鳴之音!
公子即墨三人臉色大變,隨后身形一閃,來到半空眺望遠方,見到了引發百姓、奴隸驚呼的異象。
只見天邊云蒸霞蔚,滿天祥瑞,一聲聲鳳鳴劃破云空!
“那個方向貌似是...熙都!”
“公子,看方位的確是熙都無疑!”
剎那間,公子即墨、巫馬、苗老臉色變得非常精彩,剛剛還說熙都風平浪靜,沒有生出什么亂子,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眨眼的功夫熙都就弄出如此大的動靜!
巫馬臉色很難看,吶吶道:“方才那聲鳳鳴...恐怕就是當年追隨帝熙的德鳥鳳皇大人吧,它怎么會現世,難道是替熙云伯出頭?”
此話一出,三人齊齊臉色大變,很是難看,德鳥鳳皇可是真正有用大神通的瑞獸,秉承天地仁德之氣,即便面對上古大神也有一戰之力,若是德鳥鳳皇要為后輩出頭,那誰擋得住,就算是當今天子帝暮也忌憚三分吧。
公子即墨一開始也是嚇了一大跳,不過很快他又冷靜下來:“若是熙云伯有生命危險,德鳥鳳皇也許會看在天帝的情分上出手相救,眼下這點小事不至于驚動德鳥鳳皇!”
苗老贊同地點點頭:“有鳥焉,其狀如雞,五采而文,名曰鳳皇,首文曰德,翼文曰義,背文曰禮,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鳥也,飲食自然,自歌自舞,見則天下安寧!三公子所言有理,德鳥鳳皇、祥瑞漫天,熙都必然是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難道又是熙云伯的手筆?”
聽到族老也贊同自己的話,公子即墨大大松口一口氣,隨后一絲擔憂又重新浮上心頭,熙都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知不覺間,公子即墨內心升騰起不妙的感覺,之前的篤定與從容蕩然無存,腦海中不禁浮現那個自信的少年身影。
難道本公子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