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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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司徒為人謹慎,思慮周全,雖說姚云的情報缺乏十足證據,大多是是虛無縹緲的主觀推測,不過他老人家還是給予了十足的重視,第一時間召集聯軍各路大軍商討。
不過相比起老司徒,天朝各路大軍、中土各大帝族卻并不買姚云的賬,認為姚云杞人憂天,自尋煩惱。
尤其是帝子啟、姜無虛、公孫武、子嬰公子等中土帝族領軍人物,對于姚云的說法很是不屑。
帝子啟身為聯軍副統帥,自然不用親自開口,他目光一掃,很快就有人意會他的意思,紛紛站了出來。
公孫武道:“熙侯,您所說都是猜想,無稽之談,危言聳聽,且不說南蠻諸國有沒有數道上古金烏精魄,就算是有,那又如何,上古金烏精魄若真有這么大危害,能引發天災浩劫,上古天神也會讓其流落在外,熙侯您多慮了。”
姜無虛也接著站了出來:“說的沒錯,這金烏巡天劍是熙侯你大敗三身國繳獲之物,若上古金烏精魄真這么重要,南蠻諸國豈會將其賜給三身世子傍身,您這是想當然了。”
“就是就是,熙侯,您不會是不甘心神物神兵被奪,物歸原主,心中不忿,于是想要鼓動天朝大軍吧,不延胡余上神可是七品正神境,徹底得罪了上神會影響天朝覆滅南荒大計,您身為南荒方伯,不會公私不分吧...”
很快,中土各大帝族一個個都站了出來反駁姚云,怒斥他危言聳聽,居心不良蕓蕓,言辭激烈,對姚云的警告極其不屑。
不得不說,姜無虛、公孫武等人說的很有幾分道理,無論怎么聽都比姚云的話更有可信度,反倒是姚云的心思引人懷疑,大有“以公謀私”,鼓動天朝大軍為其討要神物神兵的意思。
一時間,大帳之中低下開始響起姚云“自私自利”,“不顧大局”的聲音,群臣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一向以姚云這個南荒方伯馬首是瞻的南荒諸國國君這時候也紛紛低下了頭,不敢犯眾怒為姚云站臺。
趴在姚云肩膀上參與議事的禿頭龍氣的渾身發抖,怒斥眾人昏庸無能,不識好人心。
正主姚云靜靜地坐在老司徒一旁,臉色平靜,絲毫沒有因為各路諸侯、帝族族人怒斥而心生一點波瀾,也沒有多少惱怒之意。
這點指責對他而言不痛不癢,他毫不在意,唯一讓他失望的是,自己的警告恐怕沒法引起重視了。
到時候,一旦災難真正降臨,受苦受難的終究還是千千萬萬黎民百姓。
“唉!”
姚云心中無奈哀嘆一聲,窺一葉而知秋,從中土各大帝族、各路諸侯的反應不難看出消息傳入天朝后的結果。
“熙侯,你為何一語不發,可是做賊心虛,不敢開口?”一位中土帝族將領指著姚云喝問。
姚云心中本就不快,這時候見到有人敢指著他,當即大怒:“你是什么東西?敢指著我,這里是南荒,除了天子,沒有人有資格指著孤的鼻子罵孤,告訴孤,你是哪家的人?”
大帳末席的中土帝族將領整個人被姚云滔天氣勢鎖定,整個人僵在原地,臉色發白:“我...我...”
他不敢開口自報家門,他身后氏族并非中土頂級氏族,而他自己在族中的身份也不太高,反觀姚云乃是天子親封方伯,在南荒諸國影響力極大,本就身又掛副統帥之職,若是姚云因為他報復他家,他就徹底完蛋了。
“熙侯,你好生威風,嚇唬軍中將士算什么本事,人家也沒有說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帝子啟饒有興趣地望著姚云,臉上滿是笑意,見到姚云難堪,他心中就莫名高興。
姚云不屑地瞥了帝子啟一眼:“大敵當前,不思御敵,防患未然,大肆詆毀一方諸侯,以下犯上,帝子,按照天朝律法,該定何罪?”
帝子啟不甘示弱,還想說什么,
老司徒見狀,不愿將事情鬧大,咳嗽一聲,搶先一步,道:“木林將軍以下犯上,杖一百,以儆效尤!”
緊接著,老司徒又道:“無論如何,熙侯也是為了天朝社稷著想,一心為公,若有人再膽敢出言不遜,絕不輕繞,軍法處置!
至于上古金烏精魄一事無論是真是假,都需給予重視,此事你我說話都不算事,還需稟告圣上裁奪!”
老司徒見眾人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于是干脆終止了議題,擱置再議,冷卻處理。
“是!”
眾人沒有多說什么,他們不愿橫生波折,因為一件神物神兵以及一個虛無縹緲的說辭而拖一位七品正神下水,與其正面硬碰硬對抗。
姚云沒有多說,也無話可說。
事實上,他也猜出帳中眾人的想法,求穩,不愿徹底與不延胡余撕破臉皮,寄希望于對方忌憚天朝,不會出手。
不得不說,他們所思所慮有幾分道理,不延胡余始終還是要飛升天界,不會得罪諸夏天朝太過,頗有忌憚之處,不會徹底站在諸夏對立面。
然而,姚云與他們不同,他不希望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更不愿意見到千千萬萬百姓的生死存亡的大事掌控在別人身上。
于是乎,姚云明知道自己的猜測并不一定得到重視,可是他還是義無反顧去嘗試。
萬一天子重視了呢?
一旦天朝愿意以舉朝之力出手阻止,說不定還真有可能瓦解南蠻諸國的陰謀,救下無數黎民蒼生。
“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天子帝暮了,希望他有魄力一點,對于不延胡余這種反反復復之輩果決一點,莫要錯失了良機,唉,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
姚云見沒法說服旁人,于是想也沒有多想,拂袖回國等候天朝的消息。
各路諸侯、中土各大帝族神裔見姚云離開,也沒有太當回事,只當是一個小插曲,一個個該吃吃,該喝喝,歌舞升平,毫不逍遙快活。
唯有老司徒一人臉上滿是掙扎之色,在他內心深處,他對姚云的猜測是信了三分,可是此事事關七品正神境強者,茲事體大,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作為一軍統帥不敢賭,更不能賭。
如今的諸夏天朝正值風雨飄搖之際,對手不僅僅是南蠻諸國,為了一個猜測徹底得罪一個有“中立”意愿的七品正神境至強者,這個險冒的太大了。
“唉,此事還是由天子定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