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臺有兩個女孩,齊聲驚叫起來,抱著腦袋蹲了下去。
任俠不斷揮舞球棒,把吧臺的東西全部砸爛,但很注意沒有傷到這兩個女孩。
由于任俠太過用力,最后一下輪向吧臺的臺面,隨著“碰”的一聲響,吧臺的臺面裂開,球棒也斷了。
與此同時,荷蘭辮帶著其他幾個人,又打了兩個工作人員,隨后以頓打雜。
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跑出來,看起來像是ktv管事兒的,看到這個場面頓時大驚失色:“我們交過保護費了……”
“沒給我們交!”荷蘭辮舉起球棒,指著這個男人的鼻子,呵斥道:“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們這的保護費交給衰明哥,要不然三天我們就來砸一次!”
這個男人唯恐挨打,高舉雙手,驚恐的看著荷蘭辮,也不敢說什么。
荷蘭辮沖著任俠等人甩了一下頭,示意離開:“收工!”
眾人回到面包車上之后,面包車發動起來,回到燒烤攤這里,整件事情前后,用去了才半個小時的時間,這就是所謂的“掃場子”。
任俠剛開始有點費解,自己才剛剛成了衰明的手下,怎么衰明就派自己去掃場子。不過,任俠仔細一想,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畢竟社團不是軍隊,沒有嚴格的組織結構。
不管后港和茂莊,還是和宏利這種和字頭,需要做什么事兒的時候,手頭有什么人就直接派上去,并不在意這些人到底都是什么人。反正他們做的事情也都非常簡單,不過就是簡單的打砸毆斗,而且時間通常也不會太長。
先前任俠就注意到,后港和茂莊講數過后,花背榮這邊的手下當時就散去不少,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回來了!”衰明笑呵呵的給任俠倒了一杯酒:“怎么樣?”
“很簡單啊!”任俠直接把酒干掉:“這種事在花背榮那也經常干!”
“唔錯!”衰明嘉許的點了點頭,同時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荷蘭辮。
荷蘭辮沖著衰明微微點了一下頭,很顯然,意思是任俠表現不錯,于是衰明告訴任俠:“以后跟著我混,保證你能發財,好好表現就是了!”
荷蘭辮問了一句:“什么時候讓任俠正式入會?”
“過段時間。”衰明搖了搖頭:“現在讓任俠入會,萬一花背榮那邊知道,就不好了!”
任俠問道:“我現在不算入會了嗎?”
“加入和宏利有入會儀式。”衰明告訴任俠:“你現在吧,其實就算藍燈籠,還不算是四九仔,不過我把你當四九仔就是了。”
任俠點了點頭:“哦。”
“再說了,洪門那套規矩,都特么已經過時了……”衰明不屑的一笑:“現在都特么什么時代了,電商時代,信息時代,網絡時代,還講幾百年前的規矩,太可笑了吧!”
荷蘭辮點了點頭:“沒錯。”頓了一下,荷蘭辮又問:“這一次又掃了一個場子,我看以后別佬文那邊保護費就收不上來了,媽的,你不能給人家提供保護,人家憑什么把保護費交給你!”
“我要的,可不是別佬文收不上來保護費,而是要讓保護費全都交到我這來!”衰明用手敲了敲桌子:“用不了多久,社團就要重新選坐館了,我要是手頭沒有足夠的銀子,拿什么出來選坐館?”
荷蘭辮問了一句:“你說老鬼華會不會繼續連任?”
“憑什么?”衰明一瞪眼睛:“他已經當了這么久的坐館,怎么說也應該換人了吧?”
一個四九仔突然提了一句:“馬振宇呢?”
“他?”衰明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還能出來選坐館?”
四九仔點了點頭:“我覺得不是沒可能。”
任俠只知道和宏利當下兩個大佬是衰明和別佬文,還是第一次聽到馬振宇這個名字:“你們說的這個人是誰?”
衰明搖了搖頭:“社團的一個大佬嘍,二路元帥,媽的,不是什么好玩意兒!”頓了一下,衰明又道:“這個馬振宇做事一點不講規矩,人緣太差了,平常也沒什么人給他來往,最近兩年變得很低調,也不知道天天都在忙什么。”
荷蘭辮搖了搖頭:“馬振宇要是出來選坐館,只怕別佬文那邊也不答應!”
“不管誰出來選坐館……”衰明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就打到他把坐館的位子給我讓出來!”
“這倒是!”荷蘭辮嘿嘿一笑:“衰明哥,等你當了坐館,可別忘了我們這些兄弟!”
“好說!”衰明原本灰暗的面色,變得榮光喚發起來:“別佬文也好,馬振宇葉昊,都給我吃屎去吧!”
衰明話音剛落,手機響了起來,衰明不耐煩的接了起來:“誰啊?”
電話里的聲音非常小,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衰明不耐煩的說了一句:“知道了!”隨后把手機扔到一旁。
荷蘭辮急忙問:“有什么事?”
“老鬼華讓我過去一趟!”衰明從口袋里掏出一摞鈔票,隨便抽出幾張扔到桌子上,然后招呼大排檔的老板:“結賬了!”
荷蘭辮笑著問:“讓你過去是因為掃場子的事兒吧?”
“應該是!”衰明冷冷一笑:“媽的,別佬文干不過我,這是把狀告到老鬼華那里了!”
荷蘭辮問:“我們要去嗎?”
“去!當然要去!”衰明冷笑著說道:“不管怎么說,人家現在還是坐館,我們得給面子!”
衰明帶著任俠和一干四九仔上了車,然后來到了不遠處一處小區。
這里有兩排聯體別墅,衰明走在最前面,來到一棟聯體別墅前面,也不敲門就直接開門進去,穿過小院進到了一樓客廳。
任俠為了避免自己被人記住,拿出棒球帽戴在頭上,還故意把帽檐壓得很低,然后觀察了一下周圍。
這套別墅是典型的中式裝修,客廳正位上擺著一尊高大的關公像,關公像前面有供桌,上面擺著香爐和一些瓜果之類的貢品。
供桌的前面擺著一張八仙桌,三個有些上了年紀的男人,正坐在那里喝茶。
其中有一個男人,各自不太高,身材比較瘦弱,不過有些肚腩,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這個男人看了一眼衰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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