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壯漢急忙應了一聲:“周杰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趕緊給我訂票吧,從速啟程!”周搖光輕輕擺了擺手:“我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一會,你趕緊出去吧!”
再說任俠這一邊,早晨起床之后來到客廳,發現林月婷已經起來了。
“我叫了兩份早餐。”林月婷依然是昨晚的裝束,只是已經洗過澡,卸了妝,看起來青春靚麗:“一起吃吧。”
任俠坐到林月婷對面:“沒想到……”
“怎么?”林月婷很好奇的問了一句:“沒想到什么?”
任俠聳聳肩膀:“你素顏也很漂亮。”
“謝謝夸獎……”林月婷深深望了一眼任俠:“其實你是一個挺不錯的男人。
“我也謝謝你夸獎我。”
“跟你說一件事兒……”林月婷喝了一口豆漿,然后優雅的擦了一下嘴:“我正在聯系法蘭西的巴黎國際時裝藝術學院,準備申請去那邊進修,這是全球最頂級的時裝院校,機會非常難得,我必須把握。”
“是嗎。”任俠不太明白,林月婷為什么要跟自己說這個:“如果申請成功,你就要去那邊上學了?”
“至少兩年,有可能時間更長……”頓了一下,林月婷又道:“你也知道,我希望在時尚圈獲得更長遠的發展,而且我家族的生意主要也是跟時尚產業有關,所以我就必須不斷進修提升自己。我需要心無旁騖的學習,假期也要到各地考察一下產業情況,可能很長時間才回國一次,也有可能學習結束之前根本不回國。”
任俠還是不明白林月婷為什么要跟自己說這個:“知道了。”
林月婷簡單吃過早飯,幫任俠收拾了一下,對任俠昨晚的收留表示感謝,然后就告辭離開了。
任俠回公司正常上班,剛進了辦公室的門,司鴻初打過來一個電話。
本來司鴻初是有其他事情,等到聊了幾句之后,任俠說出昨晚的事:“我碰見斯坦尼了……”
司鴻初重重哼了一聲:“這個斯坦尼膽子還真大,知道有人追殺,還敢出來嘚瑟。”
“斯坦尼長袖善舞,非常熱衷于交際,當年就是不停出入各種社交場合。他可宅不住……”任俠譏諷的一笑,又道:“最近這段時間,他這么躲起來,應該挺難受,好像傷勢差不多復原了,這就趕忙出來嘚瑟。”
“你怎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也沒什么用。”任俠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為我當時沒抓住他,錯過這個機會,就很難再找到他了。”
司鴻初斬釘截鐵的道:“不管有沒有希望,我都會調動全部資源,找出斯坦尼的下落。”
這一整天風平浪靜,沒出任何事,也不知道斯坦尼去了哪里。
一轉眼過去兩天的時間,到了第三天,沈詩月帶著任俠去了文化小鎮那邊,勘察現場并設定工程進度。
前些日子,振宇地產舉行了隆重的剪彩儀式,宣示文化小鎮正式突破動工,現場來很多領導,還有不少兄弟企業到場祝賀,更不用說很多媒體到場采訪。
當時任俠在外面忙著各種事情,沈詩月沒通知任俠去參加,因為料想任俠沒什么興趣。
沈詩月還真猜對了,任俠對這類活動確實不感興趣,尤其是媒體云集的地方,更是不想去。
即便前一世作為血龍,也不愿意生活在聚光燈下,從不接受任何媒體采訪,不會在任何公開場合暴露自己的照片。
也就是在文化小鎮項目地址,任俠和沈詩月碰見了宮清山,華宇文旅酒店與文化小鎮密切相關,所以上方施工和建設過程當中要互相溝通,宮清山也是過來看進度的。
任俠自從上次跟宮清山見了一面,宮清山提供了一些重要信息,此后兩個人就再也沒見面,也沒有任何聯系。
宮清山是條老狐貍,說話從來是說一半留一半,會透露一些重要信息,但又不會說的太明白。
所以任俠沒主動聯系宮清山,聯系了也沒什么用,宮清山對自己這邊,未必能幫得上忙。
沈詩月跟宮清山寒暄了兩句,剛好手機響了起來,于是走到一旁接電話去了。
宮清山跟任俠握了握手,隨后低聲說了一句:“任總,你最近可是聲譽鵲起……”
任俠呵呵一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赫克農產品公司的實際控制人,應該就是你吧……”宮清山笑了笑,聲音很低的說道:“這家公司,可以掌控廣廈一半的米面糧油和生鮮食品,甚至連調味品都是,將來任總可是財源滾滾。”
宮清山說話就是藏一半說一半,說出赫克農產品公司,卻沒多說。赫克農產品公司的背后,是后港與茂莊的聯合,還包括和宏利,既然宮清山知道了赫克農產品公司實際控制人,自然也知道所有背后的事情了。任俠輕輕嘆了一口氣:“宮總消息果然靈通。”
“我說過,干我們這一行,社交廣泛,什么人都認識,自然消息靈通……”說到這里,宮清山突然面色鄭重起來:“任總你可要當心了。”
“怎么?”
“既然我都已經知道了,其他自然有很多人也會知道……”頓了一下,宮清山緩緩說道:“這么巨大的利益,不知道多少人看在眼里,肯定要跟你爭強。而且,這還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嗎……”
任俠略有點意外:“還有另外一方面的問題?”
“當然了。”宮清山非常認真的給任俠解釋起來:“這個農產品公司,不知道搶了多少人的飯碗,人家當然要恨你了。以前,后港是后港,茂莊是茂莊,在這兩個市場之間,還有不少小型市場。現在后港和茂莊聯合起來,其他市場被夾在正當中,生存空間越來越小,后港和茂莊一統天下之后,基本上以后農產品價格就是你家公司說了算。你要明白,這兩個農產品市場可是養活了不少人,過去很多產品的定價權,其實不在這兩個市場,而是在其他人手里。就比如一些水果,批發地在后港,有的水果批發價才五塊錢一斤,然而到了廣廈市去卻變成二十元一斤。你有沒有想過,從后港到廣廈這么短的路,運輸成本和人力成本并不高,為什么價格會翻了兩三番?”
任俠當然能想到是則呢么回事:“被人壟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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