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淑惠就像其他上班族一樣,跟其他人合租了一套公寓,這個公寓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回到公寓之后,姚淑惠點了一份外賣,就閉門不出,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司鴻初的手下沒有任何發現。
與此同時,任俠放下沈詩月的電話之后,就用竊聽器開始探測姚淑惠的手機,結果發現姚淑惠的手機幾乎沒有閑著的時候,始終是在聊微信、陌陌或者各種社交app。
任俠并不知道姚淑惠在這些社交app上都說了些什么,這種竊聽器只能檢測實時語音通話,卻無法探知其他信息。
不過,任俠對此無所謂,因為那個幕后老板如果找姚淑惠,肯定也是打電話,而不會是微信,所以姚淑惠在這些社交app上說了些什么并不重要。
幕后老板肯定不希望自己的行為曝光,對姚淑惠其人也必然不放心,自然不會通過這些社交app下達命令。
事實上,所有現代化通訊設備,嚴格來說就沒有一樣東西是安全的,不管手機通話還是社交app,上面的信息都是如此。手機語音通話,就算不用竊聽器,同樣有辦法監控,當然還能進行錄音,只不過因為自身不存留記錄,所以多少比社交app安全一些。也可以說,當下所有智能手機,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手腳,通過軟件的方法就能竊聽。只不過任俠不掌握相關資源,也沒有相關部門的配合,還是需要手動安裝竊聽器。
說起來很有趣的是,反倒是最傳統的座機電話,相對倒是安全一切,必須通過物理手段才能監聽,可能這也是為什么姚淑惠選擇在任俠辦公室的座機上安裝竊聽器。
無所事事的過了兩個小時,終于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姚淑惠馬上接了起來:“你好。”
給姚淑惠打電話的是一個女性,聲音沉穩略有磁性:“任俠那邊怎么樣?”
任俠頓時心中猛然一震,因為對這個聲音實在太熟悉了,對方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塞納河畔毒殺自己的那個女人。
原本任俠以為,姚淑惠可能真的是商業間諜,或者玉面狼之類對手派來的臥底,原來全都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是那個女人。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沒什么值得驚訝的,既然那個女人已經出現在廣廈,肯定是要做點什么。現在的問題只是,她為什么要派姚淑惠調查任俠,任俠自認為并沒有什么地方,值得引起她的注意。
“是周大姐呀。”姚淑惠急忙說道:“任俠那邊很正常呀,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那個被稱為周大姐的女人沉聲問:“仔細說一說。”
“每天就是上班下班,處理各種公司事務……”姚淑惠回答道:“按照你的吩咐,在任俠辦公室裝了竊聽器,所有電話全都是跟工作有關的,沒有其他內容。”
“任俠有沒有提過社團的事情?”
周大姐所謂的社團,當然說的就是和宏利了,不過姚淑惠并不懂:“什么社團?”
“你不知道就算了。”周大姐再次問道:“任俠的日常交談,有沒有提過比較特殊的人物,或者比較神秘的組織?”
“同樣沒有。”姚淑惠顯然是在一個勁搖頭:“任俠日常生活,一舉一動完全就是普通上班族,根本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他好像在外面認識一些社會人,其實這也挺正常的,畢竟是干房地產開發的,在這會上沒有關系也就沒辦法開展業務。”
“知道了。”周大姐冷冷吩咐道:“繼續監控任俠,把任俠一舉一動,全部告訴我,我要知道有關這個人的所有事情。”
“我……要不要在任俠手機再裝個竊聽器?”姚淑惠試探著提出:“或者去任俠家里安裝一個?”
“如果能的話當然最好,不過我很懷疑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周大姐譏諷的一笑:“你只需要把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姚淑惠試探著問:“那個……如果我能做到的話,周大姐能不能再給點獎金?”
“當然可以。”周大姐毫不猶豫的說道:“對于做事得力的人,我可是從來都不吝嗇的,只要你能把事情辦成,想要多少我給多少。”
姚淑惠笑了起來:“那就好。”
“你別高興的太早,如果你把事情辦砸了的話,不但拿不到錢,還得用命賠給我。”周大姐丟過來這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任俠立即給司鴻初打了一個電話:“事情查清楚了,我們全都錯了,這個姚淑惠真正幕后老板,正是毒殺血龍的人……”
“周大姐?”司鴻初仔細想了想,隨后搖了搖頭:“根據我對血龍的了解,不管敵人還是朋友,當中都沒有這么一個姓周的女人,你難道就沒有什么印象了嗎?”
“我當然沒印象。”任俠一個勁搖頭:“周,這個姓還是很常見的,但在血龍過去的生活當中,完全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符合這個所謂的周大姐,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人的發哦地為什么要毒殺血龍。”
“如果血龍自身生活當中,并沒有出現這么一個女人,那么就應該到血龍的家庭背景中尋找了……”司鴻初意味深長的說道:“或許跟血龍的父母、家庭或者出身有什么關系。”
任俠嘆了一口氣:“你想要說什么?”
“我認識血龍很久了,卻從來沒聽血龍提過,自己的家庭出身和背景,我甚至連血龍真實姓名都不知道。”司鴻初有點感慨的道:“說起來,做了這么久的兄弟,如果血龍真的很信任我,不應該不讓我知道這些。”
“血龍真實姓名叫曹震。”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而且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司鴻初再也沒有其他可以相信的人,于是任俠決定把血龍的一切都說出來:“血龍是大馬華人,一個世家子弟,家學淵源且家族歷史久遠,家里經營有很多產業和生意,本來可以衣食無憂過完一生。然而,你也知道的,東南亞地區有深厚的反華傳統,華人在大馬是二等公民。不管你有怎樣顯赫的家世,又有怎樣雄厚的財力,始終處于被歧視之列。更不用說,針對華人曾經發生過很多次屠殺……血龍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不甘于做政治上的二等公民,想要扭轉華人族群的命運,這個時候,華夏的血龍計劃悄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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