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什干的這天深夜,林朔入住的總統套房很熱鬧。
林朔睡得這間,其實還行,這里兩個臥室,林朔睡其中一個。
另一個臥室,睡得是A
e和狄蘭,那兒就翻天了。
這倆美女昨天還勢同水火,今兒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倆姑娘先是趴在床上,互相咬耳朵,說些悄悄話。
聊著聊著,話題越來越露骨,直奔明兒個洞房怎么辦這個話題了。
兩個女子面紅耳赤,心撲通撲通跳著,可也奇怪了,越害羞,還越想聊。
慢慢地,聊已經不過癮,還比劃上了。
臉蛋是越說越紅,膽子是越比劃越大。
到時候你在哪兒我在哪兒,你怎么辦我怎么辦,兩個人不能各自為戰,就跟狩獵似的,要打出配合。
不太會,沒事兒,先練習一下。
拿誰練手呢,彼此先試試。
很快比劃也不過癮,動上手了。
這一動手,出事兒了。
e看著狄蘭,狄蘭看著A
e,兩張俏臉彼此四目相對,愣住了。
這倆女子一直認為自己取向很正常,容一個同性在一張床上,只不過是為了自家男人,不去計較而已。
這一試,情況不太對。
“奇怪了,我挺有感覺的,姐姐你呢?”狄蘭問道。
“我也有啊。”A
e輕聲回道。
“那這樣的話,我們要不要林朔參與,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了吧?”狄蘭問道。
“誰說不是呢?”A
e眨了眨眼。
“那你跟林朔說去,這婚不結了?”狄蘭笑道,“咱們倆在一塊兒就好了嘛。”
“你去跟他說吧。”A
e點頭道,“你膽子大。”
“那不行啊,他主要是娶你啊,你去說。”狄蘭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就一起去唄。”A
e說道。
“嗯,走。”
兩個美女下床各自整理了一下衣服,這就殺向了林朔的房間。
林朔這會兒正在自己的房間里,背對著門口,拿著手機打電話。
e和狄蘭走到林朔房間門口,一看林朔正在打電話,腳步就止住了。
兩人本來就是鬧著玩的,一看林朔正在電話里說事兒,倆姑娘彼此對視了一眼,同時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在門外安靜地等著。
只聽林朔對著電話說道:
“春叔,茅大海他們還好嗎?”
“好是吧,那就好,跟您說件事兒,我明天要結婚了。”
“我也覺得事情很突然,但已經這樣了。”
“沒錯,買賣的事情,一時權宜。”
“春叔,這樣,要是這趟買賣我們能回來,江南錢塘我要補上儀式,排場一定要大,你多費心。”
“要是回不來,到時候在我的靈牌兩邊,你千萬記得,要再立兩個牌位。”
“左邊那個牌位,名字叫蘇念秋,右邊那個牌位,名字叫狄蘭。她們倆的生辰日子你記一下。”
“對,是兩個夫人,都要記入我林家族譜。”
“好,再見。”
打完這通電話,林朔轉過身來,看到門外的兩個女子,愣了一下,問道:“你們找我有事兒?”
“哦!”狄蘭清了清嗓子,一指身邊的A
e說道,“姐姐說呀,她不想跟你成親了。”
“哪有!”A
e一跺腳,“林朔,不是我說的,是狄蘭說的。”
“哦,這樣啊。”林朔點點頭,“都不想了是嗎,那行,我再打個電話。”
“別別別!”兩個女子趕緊跑上來,一左一右挽上了林朔的胳膊。
e笑道:“我們倆起哄架秧子呢,架到那兒了,鬧著玩的。”
狄蘭則咬上了林朔的耳朵:“我跟你說啊,我發現了,姐姐全身都很敏感,我摸她她都會起反應,她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是……”
“狄蘭!”A
e急了,“你怎么能出賣我呢?”
一言不合,這兩女的就打起來了。
倒不是真打,而是A
e一下子把狄蘭推到在床上,狄蘭也一把將A
e拽到,兩個女人在林朔的床上打鬧在一起。
林朔在床邊是直搖頭,輕聲嘀咕道:“按規矩,這結婚前頭一晚,咱是不能見面呢,要不你們倆回自己房鬧去?”
沒人聽他的,兩個絕世美女在床上打得不亦樂乎。
到底是身上有能耐的,鬧著鬧著,不知不覺,章法就來了。
十字鎖、擒拿、反關節技、柔術,身上的路數那是五花八門,一招接一招令人眼花繚亂。
林朔看得出來,在力量上狄蘭占優勢,可她還真降不住A
因為一旦貼了身,A
e全身上下就跟沒了骨頭似的,在常人身上能一招定勝負的摔法絕招,她一下就滑出去了,然后就跟一條美女蛇一樣,繼續纏了上來。
而在貼身格斗的技巧上,明顯A
e造詣更高,一旦被她纏上,狄蘭四肢關節很快就會被鎖住。
可狄蘭一是身體柔韌性遠超常人,二是力量更大,能慢慢掙脫。
本來兩人是玩鬧,結果不知不覺招法路數一出來,勝負心就上來了。
兩人逐漸地使出了全身解數,以這張一米八大床作為擂臺,在那兒躺著開始纏斗。
前后十來分鐘,全身上下香汗淋漓。
都是九寸以上能耐,不用各自的殺招,僅用門外的格斗技巧較量,兩人身體當然沒事,可衣服經不起這么折騰。
這兒撕一口子,那兒掉下去塊布料,慢慢地,兩人身上的遮蓋物是越來越少。
林朔原本怕回頭小八找不到自己,這間房窗簾是拉開的。
這會兒他趕緊把窗簾拉上了。
嘆了口氣,林朔坐下身來,點根煙慢慢抽著,觀戰。
床上的事兒,不管。
這還沒結婚呢,自己要是管,也得參與進去,那就不像話了。
而且他也看出來了,這兩人,這么玩誰也奈何不了誰,出不了事兒。
一根煙抽完,倆女的力氣也差不多耗盡了,都仰躺在床上,小口微張,呼哧呼哧喘著。
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魏行山“咣”地一下就把門推開了。
一看屋里這景象,林朔在床邊坐著,倆女的躺在床上喘氣,身上還衣衫不整。
這漢子趕緊把身子轉過去了,嘴里說道:“嚯,就這一晚上都等不及啊?”
林朔翻了翻白眼,他知道魏行山這么急匆匆地進來,肯定是有事兒。
可這小子一有急事就不敲門的習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改。
林朔又看了看床上筋疲力盡的兩個女子,兩個女子也正看著他。
這兩人身上的衣服已經撕爛了,無論坐起來還是站起來,肯定走光,魏行山就在門口呢,所以這兩人這會兒紅著臉、喘著氣,不敢動彈。
林朔從腳邊撿起被兩人踹下來的被子,先給倆姑娘蓋上,這才站起身來:“出去說。”
林朔和魏行山來到客廳,坐下身來,魏行山先道歉:
“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的。沒事兒啊,我什么都沒看見。”
“以后來我這兒記得敲門。”林朔白了他一眼,“說事兒。”
“哦,這么回事兒。”魏行山苦著臉說道,“教堂啊,租不到。”
“為什么?”
“兄弟,你是一下子娶倆媳婦兒啊,人家神父不干啊!”魏行山說道,“天主教,一夫一妻永不離異,這是大原則。”
“那清真寺呢?”林朔問道。
“清真寺這方面倒是行,那邊只是提倡一夫一妻,允許有限制的多妻。”魏行山說道,“可清真寺不對外攬這種活兒啊,你們仨得是教徒才行啊,要不你們入個教?”
“那不行,獵門中人,不入其他宗教。”林朔直搖頭,“再說了,我是獵門魁首,入別的教,像話嗎?”
“這倒也是。”魏行山點點頭,然后問道,“那你說怎么辦?”
“行了,別麻煩了。”林朔想了想說道,“山盟海誓,這兒沒海,海誓沒條件。
而我們獵門中人,自古以來都是在山里討生活的。明天我們去外面找座山,蒼天為證日月為鑒,來個‘山盟之約’吧。
山盟之后即刻成親,也別要什么神父了,你魏行山,就是我們的證婚人。”
“行。”魏行山說道。
與此同時,在美國長島的地下基地里面,正在訓練的苗成云,瘋了。
“老頭子,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小伙子眼珠子瞪得滾圓,上面布滿了血絲。
這是苗成云這輩子第一次,對苗光啟瞪眼。
“念秋,明天要嫁給林朔了。”苗光啟神情很平靜,“這孩子是我閨女,同時也是你妹妹,我讓你連夜跟我去趟東亞,出席明天他們的婚禮。”
“我……”苗成云整個人就跟被點著的桶似的,炸了。
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泄,他開始砸東西。
叮咣五四,這座地下基地里但凡被他看到的東西,砸了個遍。
苗光啟也不心疼,看著他砸。
等到苗成云砸累了,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苗光啟這才慢慢走過去。
面對著癱坐的苗成云,苗光啟盤腿坐了下來,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你是我兒子,而且因為我生兒子手段特殊,所以在基因上,我們是完全一樣的,天賦也是如此,可你知道為什么,你跟我差這么多嗎?”
苗成云抬起頭,淚流滿面地說道:“可我不在乎這個啊,我不想成為你啊。”
“對,你不想成為我,我也不想讓你變成我。我有我的使命,你有你的使命,我們不一樣。”苗光啟說道,“可是你在能耐上,差得太多了,這樣你就無法承擔起你應有的使命。
你可以不成為我,但至少,你以后要跟我變得一樣強,這點你同意嗎?”
苗成云抹了抹眼淚,點了點頭。
“這世上最好的老師,有兩個。”苗光啟說道,“一個叫好,另一個叫做恥辱。
我苗光啟倒退三十年,也是一個跟你一樣的廢物。
知道我為什么現在變得這么強嗎?
恥辱。
我當時倒在林樂山腳下,倒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站不起來。
那一刻的恥辱感,直到今天,依然鞭策著我。
這份恥辱,現在我要施加給你。
所以你要跟我一起,去參加林朔和念秋的婚禮。
我要讓你牢牢記住,他們倆在婚禮上每一個畫面,林朔如何高興,念秋怎樣幸福。
甚至他們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你都要記住。
而他們之后會做什么事情,會怎樣一起生活,你可以去想象。
可你只能看,只能想,不能動手。
因為我會制止你,而我也制止得了你,因為我比你強得多。
而我之所以比你強,因為這種痛苦,我早在三十年前,就經歷過了。”
“老頭子。”苗成云眼皮抖動,恨聲說道,“你這么折磨我,就不怕哪天比你強了,殺了你嗎?”
“要真是這樣,這對我來說,也不失為一個好的結局。”苗光啟淡淡一笑,站起來說道,“好了,去洗個澡,換身帥氣的衣服,這是你妹妹的婚禮,不準給我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