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禁區獵人
河邊這頓燒烤鱷魚肉吃完,眾人就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
首先是林映月,看樣子是不能繼續在岸上待著了。
秦月容說了,林家大小姐得下去繼續安撫這群海妖,帶領這群夫婿們進行海妖的日常生活。
這事兒林朔肯定不答應,別說海妖了,就算是再出色的后生要娶自家閨女,那也不是一首歌磕幾個頭的事兒,林映雪才十歲呢,他可沒準備就這么把閨女嫁出去。
秦月容解釋道,這事兒也是權益之計,因為林映雪只有安撫住了這群海妖,在海妖族群內部才算有個基本盤。
這就跟選舉似的,得先成為一個族群的首領,才有可能去競爭這里所有海妖的共主。
這樣回頭秦月容把河口挖開,把所有海妖引到河堤附近之后,眾人才能有下一步的動作。
到時候無論林映月成為海妖女王,還是大伙兒把這些海妖圍而殲之,這都順理成章。
否則的話,這事兒秦月容辦起來很難。
而且林映月在水里有秦月容護著,安全問題是不大的。
畢竟如今的雄海妖們要保護林映月還來不及呢,絕不會傷害她。
聽完這番解釋,不等林朔發話,苗成云直接開了巽風傳音通道,讓自己的這番話不讓林映月聽見,說道:
“那也是胡鬧啊,這群海妖全是公的,晚上要跟首領辦點事兒,繁衍后代怎么辦?你秦月容是護著她還是代替她啊?”
“你這是什么話?”林朔聽不下去了,瞪了苗成云一眼,隨后扭頭秦月容說道,“他說的也確實是個事兒。”
“那我代替她唄。”秦月容沖林朔眨了眨眼。
“這……”林朔都不知道這話該怎么接。
“不是。”苗成云問道,“月容你平時在水里都這么玩兒啊?”
秦月容翻了翻白眼:“你們男人啊,思想總是齷齷齪齪的。
海妖跟人類不一樣,它們是有固定發情期的,到時候林映雪這個族群首領,才需要肩負起繁衍后代的責任,現在還早呢。
而且海妖生孩子的方式,是借助海水體外受精,不存在什么性行為。
否則好幾十頭公的圍著一個頭母,母的忙得過來嗎?”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苗成云點點頭。
“那也不行。”林朔皺著眉,“我心里頭還是膈應。”
“嗐,林朔你長點出息吧。”苗成云說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廢話,那不是你孩子,你當然大方了。”林朔說道。
“林朔,沒事兒。”秦月容說道,“這些海妖啊,我已經觀察好幾天了,它們平時也就是抓抓魚填飽肚子,公的會打打架鍛煉身體,到了晚上大伙兒一起唱歌跳舞傻樂呵,很好伺候的。
而且你別看它們現在緊緊跟著,那是因為新首領剛出來,它們得獻殷勤。
現在發情期還有三個月,所以一般情況下,它們公的就自己玩自己的,不會理母的。
只有到了晚上,大伙兒才聚在巢穴里,一起吃飯唱歌什么的。
所以實際上跟它們每天相處的時間不那么長,也就半個晚上而已,其中絕大多數時候還在睡覺。
我呢,一是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教教林映雪水下的能耐,二是帶著林映雪這個新任的族群首領,跟其他族群的海妖們也認識認識。
這樣等到時機成熟,我才能把這里所有的海妖都騙到我們之前設計好的地方,到時候你這筆買賣也就做成了。”
林映雪這時候也說道:“爸,你就讓我去吧,沒事的。”
林朔默默地點起一根煙,抽了半根之后終于一咬牙:“行吧。”
就這么著,秦月容和林映月兩人離開了狩獵隊,下到水里去了。
隨著這兩人離開,林朔覺得童幼顏也是時候辭行了。
這位童阿姨接的買賣,是帶領大家探墓穴,破解機關,現在大伙兒也出來了,這趟買賣完成。
買賣做完了,那在人家走之前,林朔這個甲方得給人家結賬,這事兒還挺讓獵門總魁首撓頭的。
因為目前賬面上,是苗成云得陪人家睡兩年,魏行山陪一年。
而且隨著童阿姨煉神功底的展露,苗成云那種春景幻術是糊弄不過去的,于是就得真睡。
這事兒林朔覺得很棘手,半根煙抽完都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
童幼顏看出了他的為難之處,說道:“林總魁首你看啊,我這個報酬,其實是按揭的,不是一次性付清。”
“多新鮮呢,你讓他倆一次性付清,他倆得死床上。”林朔翻了翻白眼。
“那你堂堂獵門總魁首總不能賴賬吧?”童幼顏說道。
“這樣吧。”林朔嘆了口氣,“咱就按市價折現。”
“廢話!什么叫市價啊?”苗成云不樂意了,“你當我是干那行的啊?”
“就是。”魏行山說道,“老林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們來跟她談。”
“行。”林朔站起來拍拍屁股,“那你倆跟她談吧。”
“哎哎哎!我說著玩兒的,你談你談。”魏行山趕緊把林朔拉住了,“我們跟她談像話嗎,就跟真干那行似的。”
童幼顏指了指林朔,對魏行山說道:“隔著他這個拉皮條的,其實也差不多。”
“童阿姨啊。”林朔沒法兒沒法兒的,“我知道您是在跟我們幾個小輩開玩笑,說吧,您到底要什么報酬。”
童幼顏這才說道:“我要見苗光啟。”
“您跟著我們出生入死這么一回,就為了跟我苗二叔見一面?”林朔反問道。
“嗯。”童幼顏點點頭。
林朔略作沉吟,然后看了一眼苗成云,問道:“你的意思呢?”
“不行。”苗成云這時候說道,“我家老爺子跟咱娘快成了,她不能過去添亂。”
童幼顏臉上一驚,對著林朔顫聲問道:“他這話什么意思?光啟哥跟……”
“嗯。”林朔點點頭,“我苗二叔跟我娘,各自蹉跎半生之后,估計是好事將近了。”
童幼顏這一下面如白紙,癱坐在地。
林朔和苗成云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這事兒該怎么辦。
兩兄弟相比而言,苗成云心腸更軟,有點兒看不下去,跟林朔巽風傳音道:“要不,見見?”
“你還有點準譜沒有啊?”林朔白了他一眼。
“這不看著怪可憐的嘛。”苗成云嘀咕道。
“這樣吧,決定權給苗二叔。”林朔說道,“咱信給他帶到,見不見隨他。”
“行吧。”
兄弟倆商量完畢,就跟童幼顏說了。
童阿姨依然是面無人色,連連搖頭:“那他不會見我的。”
“這樣吧。”林朔說道,“我出十個億贖他倆,然后再跟苗二叔說一聲,您童阿姨想跟他見一面。
您這次也算救了我們,這個人情,我覺得苗二叔還是會跟您見面的。
很多事情,見不著人擱在心里,那是個天大的事兒,可見面一說開,興許就豁然開朗了。
到時候您是繼續這個狀態,還是就此翻篇,您自己看著辦。
話我只能說到這兒了,您準備一下,我先送您回去。”
“你能這么說,那你是不了解光啟哥。”童幼顏站了起來,說道,“他這個人,哼,真要見面他早就見我了。
也罷,這趟我就陪你們到底。
我看出來了,你們這筆買賣挺大的,你們兩個小輩最后未必兜得住,到時候光啟哥會露面的。
我就跟著你們,不愁見不到他。”
林朔皺了皺眉:“童姨,那我實話實說,您的修為確實很高,可還沒到能參與接下來事情的程度,再不走,性命難保。”
“無妨,反正我遺言也已經交代過了。”童幼顏說道,“當年苗雪萍為了林樂山跟云悅心決斗,在我看來那是很愚蠢的行為。
那時候我還很年輕,惜命。
現在無所謂了,我這幅容顏快維持不住了,遲早是個人見人嫌的老婆子。
與其無人問津地凄慘老死,還不如在這個時候慷慨赴死。
至少,我是為了護著光啟哥的兒子死的,他這輩子忘不了我。”
“不是,您這又何必呢?”苗成云苦笑道。
“你倆啊,這么勸沒用。”楚弘毅這時候終于開口道,“還是我來吧。”
說完,楚弘毅身子就不見,再出現的時候,手里已經拿著童幼顏的腰囊。
而童幼顏則摸著空空如也的腰部,一臉詫異。
楚弘毅這會兒臉上毫無表情,淡淡說:“姐們兒,總魁首說話總是會給人留余地,我就不慣著你了。
這事兒啊,不是你自我感動就能幫上忙了。
總魁首請你來,是要用你的特長,可離開了機關術,你什么都不是。
接下來的戰斗,別說你了,我都夠嗆有資格參與。
你自己掂量掂量吧,你到底是護著苗老先生的兒子呢,還是我們的后腿,最后把他兒子害死了。
你要是再不走,我打斷你腿。”
就這么著,童幼顏前輩罵罵咧咧地走了。
人還是林朔和苗成云聯手送走的,花了大概二十分鐘。
完事兒之后已經是午夜了,林朔、苗成云、楚弘毅、魏行山四人回到了之前的營地,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看得出來,楚弘毅心情不好。
這也難怪,畢竟特洛倫索的尸體不見了,他的遺愿也沒有完成。
而這對林朔來說,也是個事兒。
因為尸體不見了這個事情,到現在為止說不通。
那個通道一頭是山體,另一頭是地下河道,其中到處都是弩箭機關。
如果是海妖覓食把尸體拖走了,那不可能不觸發機關,童幼顏當時也不至于那么費勁兒以金木術破解機關。
于是這就成懸案了,到底誰干的?
苗成云一邊用木枝撥弄著眼前的篝火,說道:“林朔,我覺得我們可能搞錯對象了。”
林朔這會兒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暫時沒吭聲。
魏行山問道:“嗯,什么意思?”
“導致亞馬遜雨林水路不通的,好像不是海妖。”苗成云說道,“前前后后對不上。”
“怎么就對不上了?”魏行山問道。
“整船整船地失蹤,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就手段而言,海妖們確實能做到,母海妖一嚎,船員們也就神志不清了。”苗成云分析道,“可問題是那么多東西去哪兒了?
亞馬遜水道上走的船雖然都不大的吧,可貨物總量還是可觀的,不是糧食就是礦物。
這些貨物被海妖劫了,海妖本身又利用不上,那去哪兒了呢。
秦月容水底下感知力非同一般,到現在也沒這方面的線索。
而且你們再看這些海妖,是,很強大,可它們在這兒的生活,看起來是無憂無慮的。
食物充足,晚上娛樂活動也不錯,整體看來秩序井然。
那尊石像就是證據,在這兒它們待了起碼幾千年了,一直是這樣生活的。
它們根本就沒動機,忽然這陣子就轉性了,劫持這些貨船。
船員才多少肉啊,隨便抓條鱷魚吃它不香嗎?
這里面有問題。”
“那你的結論呢?”林朔問道。
不等苗成云說話,楚弘毅恨聲說道:“是人干的。”
“對。”苗成云說道,“否則特洛倫索死不見尸,這事兒也說不通。”
“那是什么人干的?”林朔又問道。
“就是那群修繕石像,供奉海妖女王的人。這支邪教的信徒,至今依然存在。”苗成云說道。
林朔說道:“亞馬遜雨林實在太大了,我們怎么去找這些人呢?”
“在地上找肯定是大海撈針啊。”苗成云說道,“你得把你們家小八叫過來嘛,天上找簡單。”
“那我終于又能打電話搬救兵了?”林朔問道。
“哦,你在這兒等著我呢。”苗成云指了指林朔,“可真幼稚,趕緊打吧。”
“行。”林朔這就摸出了衛星電話,然后又放回去了,“沒電了。”
“充電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