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第十七天了,狂兒怎么還不回來?”
李家,東郊別院,李狂的母親凌映雪有些坐立不安,大后天就是李族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了,那是所有李族子弟都要參加的盛典。
她可不想自己的兒子錯過這次祭祖大典。
要知道,李狂要是不去參加祭祖大會,二叔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李狂一家徹底趕出李家。
而且,祭祖大典也是李族一年一次,檢查與測試族中子弟的武道修為的時候。
這是族中的比試,這幾年里,族中比試的第一名,都被李凌霄得了去,取得族中比武的第一名,就能獲得族中提供的大量修煉資源,其中包括靈石。
凌映雪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三年來,那些人是如何在族中比武的時候,譏諷與嘲笑自己的兒子的。
自己丈夫在的時候,二叔那些人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當自己丈夫不在的時候,這些人的丑惡面目便露了出來。
弱肉強食啊!這就是現實。
看著兒子被人嘲諷,遭受別人的白眼,凌映雪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凌映雪正在想著的時候,兩個不速之客卻是突然直接從大門外闖了進來。
凌映雪一看,只見這兩人,竟是李傲與他的手下獨眼狼余梟。
這余梟的修為還在李傲先前的得力組手侯三之上,有著練氣三重天的修為,憑著一把狼頭刀,在云武城地下勢力之中也是小有名氣。
“你們來這里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們。”
凌映雪憤怒的盯著李傲,楚月兒與福伯站在她的身后。
“哼哼,你以為我們想要來這里的?”李傲冷笑著說道,根本就不將凌映雪這個前任家主的家主夫人放在眼內。
“李傲,你別太過分了,夫人到底是你的長輩。”月兒怒瞪著對面的李狂說道。
“哼!你不過是小小的一個丫鬟,這里那里有你說話的地方?給我掌嘴!”李傲盯著月兒,一臉不屑的說道。
“啪!”
只見李傲身旁人影一閃,月兒慘叫一聲,便向一旁跌了出去,摔倒在了地上,左臉立時便腫了起來,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
是李傲身旁的余梟在出手。
這余梟一臉兇狠,左眼上帶著一個眼罩,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這道刀疤斜著從鼻梁劃過,幾乎將他的臉分成了兩半。
他的一只左眼應該也是被這一刀斬瞎的。
“月兒……”
福伯連忙過去扶起月兒。
“李傲你……”
凌映雪怒了,她盯著李傲,雙手用力握著,指甲刺破了手掌都不知道,她只恨自己太弱了,就連李傲這個后輩都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敢對我家少爺不敬,這一巴掌,給你長點記性。”獨眼狼余梟冷冷道。
“可惡,可恨啊!”
凌映雪氣的身子都在顫抖,自己丈夫在的時候,這些家伙哪里敢如此。
“我來這里是要告訴你們,后天,李族祭祖大典,你們不用參加了。”李傲下巴上翹,輕蔑的說道。
“什么,你們怎敢,這是李破天的意思嗎?”
凌映雪聞言,不禁大驚,不準他們參加祭祖大典,這些人真的要將自己母子二人逐出李族?那些人這是要趕絕自己兩母子嗎?
“我要是你們,就不參加,好死不如賴活著,不是嗎!”
李傲瞇著眼,冷笑著看著凌映雪,一臉的不屑與高傲。
“豈有此理!”
凌映雪身子一晃,差點跌倒,這些家伙太狠了,這些家伙真的要趕絕自己兩母子啊。
“你這是在威脅我娘嗎?”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傳來,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狂兒……”
“哥哥……”
凌映雪與月兒見到那人頓時大喜。
只見這人衣衫襤褸,頭發凌亂,像個野人一樣,手上還提著一個大包裹,這個人不是李狂是誰?
“李狂?”
李傲一見這人,卻是不屑的笑了:“李狂堂弟,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該不會是去乞討了吧!”
“堂堂李家大少竟然淪落到做乞丐的地步了?嘎嘎,真夠可憐的。”余梟譏諷道。
李狂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走了進來。
“怎么回事,月兒,這是誰打的。”
李狂一見月兒臉上的掌印,連忙放下手中的包裹,握緊了拳頭。
“是我打的,怎么樣?”
余梟輕蔑的看著李狂,這個廢物身上沒有任何真氣的氣息,看來還是廢物一個,這樣的廢物,自己一拳就能干掉。
“那只的。”
李狂盯著余梟,冷冷說道。
“怎么,就你這廢物也想替這小丫鬟出頭?”
獨眼狼余梟冷笑道,李狂只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自己是練氣三重天的武者,在他眼中,李狂就是隨時都可以踩死的螻蟻。
“哼!”
李狂冷笑一聲,下一刻,他雙腳一撐,一股氣流炸開,卷起了地上的沙塵,他瞬間便沖到了獨眼狼余梟的身前。
“什么……”
余梟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就要向后躲避,伸手就要抽刀。
但是,他沒機會出刀,只見李狂雙手一伸,直接便抓住了余梟的雙臂。
余梟急忙運氣用勁,想要震開李狂。
但是,李狂抓住余梟的雙手用力一扭,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碎裂的聲音直接便從刀疤臉的雙臂上響起。
余梟慘叫一聲,低頭一看,只見自己兩條手臂竟然被李狂擰成了麻花一樣,兩條手臂的臂骨都不知道碎成了多少塊,有的碎骨更是刺破了皮肉露了出來,痛的他眼前發黑,差點暈過去。
“李狂你……”
李傲見到這一幕,直接驚呆了,這怎么可能,這個家伙不是不能修煉的廢物嗎,怎么可能一出手就弄斷了自己手下的雙手?
他的身上根本沒有傳出真氣運行的波動,難道是完全靠肉身的力量在出手?
李傲不得不動容了。
這余梟可是云武城內青狼幫的老大,而且,余梟可是練氣三重天的武者啊!
“狂兒……”
母親凌映雪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月兒與福伯也被這一幕驚的呆若木雞。
“本來你用那只了月兒,我便打斷你那只手,既然你不說,那就不好意思了,只好將你的兩只手都打斷了。”
李狂無奈的聳聳肩,然后飛起一腳將獨眼狼余梟踢飛了出去,直接摔了一個滿嘴泥沙,倒在地上痛哼著,一時間竟然站不起來。
“李狂,你連我的人都敢打,找死是嗎?”
李傲盯著李狂怒吼道。
“怎么,只許你手下的狗腿子打我的人,不許我打你的狗腿子?”
李狂淡漠的看著李傲。
“哥哥……”
月兒聽到李狂的話,眼睛一紅,差點掉下淚來。
“你這個廢物,竟然敢在我面前放肆,你不過是力氣大一點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我今天便廢了你。”
李傲獰笑著直接一步上前,一拳便向著李狂當胸砸去,只見他拳出如奔雷,竟是帶起了一股勁風。
李傲練氣九重的修為可不是說笑的,這一拳打出,至少得有兩千斤的力量。
李狂一出手就廢了練氣三重天的狼頭刀余梟,李傲不敢大意。
“哈哈……,想廢我?你還以為我是以前那個任你欺負的李狂?”李狂大笑一聲,右手五指一握,整條手臂的肌肉一凝,然后“呼”的一聲,一拳打出。
“碰!”
“咔嚓!”
兩只拳頭瞬間碰撞在一起,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下一刻,李傲的笑容瞬間便凝固在了臉上,然后倒飛而出,砸落在了三丈外。
他猛的爬了起來。
很快,他整條右手的衣袖都被鮮血濕透了,鮮血不斷從他的手上滴落。
“我的手!”
李傲慘叫一聲,又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
李傲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連對方的一拳都接不住,自己竟然被這個廢物一拳轟飛了。
“現在誰是廢物?滾回去告訴你老子,祭祖大典,我李狂一定會去,有什么陰謀詭計盡管沖我來。”
李狂傲然而立,今天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你……”
李傲直接氣暈了過去。
“怎么可能,李狂那廢物把你弟弟給打了?”
李府,李破天憤怒的聲音從李府大堂上傳了出來。
“父親,你快去看看吧,二弟直接被送去了陳藥師哪里。”
一名長相與李傲有些像的年輕人有些焦急的說道。
隨即,一名錦衣中年人從大堂里走了出來,只見他龍行虎步,顧盼之間,很是威嚴。
他正是李家現在的家主,李狂的二叔,李破天。
李破天快步直接向著李府后面的一處院落走去。
“霄兒,怎么回事?”
那名年輕人本想追上父親李破軍,但是,這時,后堂內卻是走出了一個中年紫衣美婦,這名美婦的身旁,跟著一名上了年紀的女仆。
“娘親,你怎么出來了?”
那名年輕人連忙迎了上去。
這名年輕人,便是李族年輕一代之中的第一人,李凌霄,這李凌霄,不但是李族年輕一代第一,就是整個云武城年輕一代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因為李狂沒有氣感,不能練武,相反,李凌霄卻是天賦驚人,悟性奇高,五歲便修煉出了武道真氣,十二歲便修煉到了練氣八重天。
現在的李凌霄,不過是二十歲出頭,便已經是練氣十重天巔峰的高手了。
二十歲練氣大成,就算是在一些八等門派之中也算得上是天才了。
李族,就算是始祖威遠公當年,像李凌霄這樣年輕的時候,修為也遠不及李凌霄。
李凌霄被看作是李族近三百年難得一見的武道天才,從小便被當成了李族未來的家主來培養。
李破天之所以能坐上家主之位,很大程度上便是因為李凌霄。
他被三大族老看作李族重新崛起的希望,而不能修煉武道的廢物李狂,卻是被李族三大族老直接無視了。
李凌霄直接將弟弟李傲被李狂打傷的事情告訴了母親胡艷。
“什么……”
胡艷聽到自己的兒子被李狂打傷,頓時大怒,握緊了拳頭,目光變的狠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