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歡抬眼便看見徑直朝這邊走來的白雅,勾唇一笑,消息真夠靈通的,這么快就來了。
背對白雅的陸云遲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瞧見林笙歡的笑,還以為剛才自己那段情意綿綿的話打動她了!
連忙趁熱打鐵,話音殷勤,“歡歡,要不你考慮考慮唄?”
不等林笙歡回答,白雅溫柔似水的聲音響起,夾著些許欣喜:“云遲哥哥!好巧呀,你也在這里!”
白雅湊上去,一把挽住陸云遲的手臂,笑得嬌媚,“沒想到小雅和云遲哥哥這么有緣,這樣都能遇見呢!”
“真巧,”陸云遲笑,方才對林笙歡的殷勤消失不見,“你來這里做什么?”
他特地挑了閔城最豪華的酒店,竟然還是被白雅撞見。
是巧合還是其他原因?
陸云遲眸光沉了沉,女人太粘人,并不討喜。
“我是路過的呀,朋友約小雅來這里吃飯,”白雅眨巴眼,在陸云遲臉上落下一個甜甜的吻,單純至極,“不過看見云遲哥哥在這里,小雅就過來啦!”
她目光落到林笙歡身上,“這就是云遲哥哥今天約飯局的貴客嗎?”
“貴客說不上,上下級。”林笙歡不咸不淡地回答,心底嗤笑。
看來陸云遲是背著白雅來找的她,還想腳踏兩條船。
她擱下筷子,“我去趟衛生間。”
白雅望著林笙歡走遠,卻發現陸云遲的目光還盯著林笙歡離開的方向,暗自咬牙,壓下心底怒火,“云遲哥哥,我也去一下。”
衛生間門口。
林笙歡掬水洗了把臉,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她到現在都沒想通陸云遲今天的示好到底是為了什么。
“歡姐真是好手段,”一聲冷笑自身后響起,“明著對云遲哥哥不屑一顧,原來是想著偷著玩手段啊!”
白雅半倚著墻,目光陰冷,仿佛要將林笙歡給生吞活剝了。
“明著我都看不上陸云遲,怎么可能偷著來?”林笙歡擦干凈手,抬腳要走。
白雅攔住她,尖著嗓子叫嚷,“你就是想把云遲哥哥搶回去!你這個賤人!”
“你如果不是眼睛有問題,就是腦子有問題,”林笙歡厭惡地拍開她的手,“就算是把陸云遲那個渣男送給我,我都不要。”
“嘴上說得好聽,要是你真的對云遲哥哥沒有想法,怎么會大晚上地約在酒店?”白雅咬牙,神情猙獰,“你就是個賤人!”
一邊說著,她揚手朝林笙歡的臉上扇去!
“啪!”
誰知林笙歡動作更快,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狠狠地打在白雅打扮精致的臉蛋上!
細嫩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露出顯眼的五指印。
“你!你敢打我!”白雅難以置信地盯著她,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
林笙歡旁邊一躲,白雅狼狽地撲了個空,先前嬌弱的模樣不復存在,此時的她更像是個潑婦!
“我都說了,我對陸云遲沒興趣,你再亂來我就不客氣了。”林笙歡擰緊眉頭,心底漸漸升起了火氣。
白雅狠狠地磨牙,惡狠狠地盯著她,尖銳地指甲直奔她白皙的臉上而去!
“小雅?你這是在做什么?”陸云遲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些許困惑。
白雅的動作頓時僵住,猛地收回手,扯著嘴角笑了笑,“云遲哥哥你怎么過來啦?”
“你剛才在干嘛?”陸云遲不答反問,先前白雅猙獰的神情已經落到了他的眼里。
向來溫柔嬌弱的白雅竟然還有這樣可怕的時候,難不成之間見過的模樣都是假象?
白雅理了理有些亂的頭發,湊了過去,“剛才我和歡姐鬧著玩呢。”
她眨眼,淚花閃爍,“可是歡姐下手好重的,小雅的臉都被打腫了,嗚嗚嗚,云遲哥哥,小雅好痛哦。”
“一會兒帶你去醫院。”陸云遲心疼地摟住她,心底卻有一絲隔閡。
他懷中這個人,真的是他面前這樣無害么?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林笙歡對他們之間的卿卿我我毫無興趣,目光淡淡地略過兩人,轉身離開。
“歡……”陸云遲剛想叫住她,卻被白雅小聲的哭泣止住了聲。
只好無奈放棄。
白雅紅著眼推開他,話音委屈,“云遲哥哥去找歡姐吧,小雅……小雅相信云遲哥哥和歡姐只是有要緊的事情做……”
說完,她便哭著跑走了。
陸云遲站在原地,伸了伸手,最后還是沒有拉住她,剛才白雅猙獰的模樣已經落入他的心里,總感覺他喜歡這個人,似乎并不是真實的模樣。
陸云遲出了酒店,就看見林笙歡獨自一人站在路邊,手上抓著手機,滿臉無奈。
心頭突然猛地跳動了一下,他鬼使神差地停下車,“上來吧,我送你回去。”
“不麻煩陸總了,”林笙歡客氣一笑,搖頭拒絕,“我再等等,可以打到車的。”
“這里很難打到車,還是我順路帶你回去吧,”陸云遲堅持,“要是被伯母知道了,我把你丟在這里,肯定以為我們吵架了。”
林笙歡也不想被林母念叨,也就點頭,上了車。
兩人都沒注意到,就在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古斯特。
冷津寒坐在車后,臉色陰寒,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助理坐在駕駛位,冷汗直冒。
“下車。”冷津寒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助理不敢多問,連忙下車,淚目望著冷津寒驅車離開,把他丟在這里。
冷津寒冷著臉將油門踩到底,追在陸云遲車后面,如墨的眼眸中泛著駭人的寒光,仿佛要將人直接生撕了!
該死的林笙歡,竟然跟著陸云遲走了!
陸云遲車內,林笙歡側頭看著窗外,是不是應付一句陸云遲無聊的問題。
“咚!”的一聲巨響,林笙歡只感覺車子劇烈地搖晃了一下,停在了路邊。
車門被人拉開,冷津寒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出來。”
“冷津寒你怎么……”林笙歡愣愣地望著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么。
冷津寒冷著臉,一把伸手將她拽了出來,他的身后是撞壞車頭的古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