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津寒抱著女人溫軟的身子,絲絲水珠沿著曲線滑落,快速將她放在松軟的大床上,女人雪白的肌膚跟黑色的床單形成鮮明的對比,極有畫面感。
冷津寒幽暗的眸里染上幾分熾色。
他利落得拿浴巾擦干她身上的水珠,然后把她的頭枕在他的腿上,輕柔地擦拭著她濕漉漉的長發。
女人發間還帶著她特有的清香,發梢纏繞在他的指尖,柔軟的,撥撩著他的內心。
動作輕柔地擦拭掉發間的水珠,極有耐心地為她吹干了頭發,蓋好被子,冷津寒身上被水珠打濕,起身正要去換身衣服。
“不要走……”
冷津寒垂眸,躺在床上的女人雙眸緊閉,睫毛不安地顫抖著,眉宇間纏著解不開的愁緒,略涼的手指勾住他的手,似乎在渴求著他掌心灼熱的溫暖。
他靜靜地盯著她看,心口有什么東西柔軟了幾分,過了良久,才淡淡地吐出一個字,“蠢。”
眉宇間卻是他都未曾注意的溫柔。
脫去濕漉漉的衣服,冷津寒第一次睡前沒有洗澡,而是直接上床睡覺。
溫香軟玉入懷,身上的燥熱感越發地強烈,冷津寒翻了個身,背對著她,按耐住體內蠢蠢欲動的邪火。
“唔……”林笙歡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聲,自發地從身后抱住他,細嫩的手緊緊地環住他,臉頰貼在他堅實的后背上。
冷津寒渾身肌肉緊繃,忍耐著體內原始的沖動。
睡得迷糊的林笙歡并不知道某人已經瀕臨極限,她只感覺身側好像有一團溫暖的火,讓她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臉頰蹭著他的后背,不時小聲嘟囔一句,柔若無骨的手像是貓爪似的,在他胸口撥撩。
“小東西,想要我的命?”冷津寒啞著嗓子低咒一聲,自持力驚人的冷先生,碰上林笙歡這種小貓咪,命都得搭上。
僵直的男人才將兩人拉開一點距離,軟軟的嬌軀又貼上來,這回雙手環住他的精壯的腰,怎么都不肯放開,冷津寒想要扯開,后者還不滿地哼唧一聲,抱得更緊了。
冷津寒渾身燥熱,回身看她,小女人睡得香甜,他闔了闔眸子,將她兜進了懷里。
“容忍你一次。”男人嗓音沙啞至極,帶著滾燙的熱氣落在林笙歡的耳畔,只可惜她趴在男人懷里睡的香甜。
溫柔的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林笙歡無意識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像只熟睡的小奶貓,白皙細膩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脖頸,撒嬌般的喃喃自語,“抱……”
冷津寒的心柔軟得一塌糊涂,緊了緊手臂,唇角不著痕跡得上揚。
柔和的目光在林笙歡乖巧的睡顏上留戀,心底思緒翻涌。
時至今日,他后悔了。
他真應該把她綁在身邊,而不是留在陸云遲那里,這份美好,只能他一人擁有!
冷津寒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女人特有的清香若有若無地撥撩著他,欲望和理智瘋狂地撕扯著。
一直到了后半夜,冷津寒全無睡意,撇頭看了眼安穩不動的小女人,將她的腦袋輕輕從肩膀上放下,掀開被子下床。
只見高大挺拔的背影匆匆走往浴室,接著便聽見嘩嘩水流聲。
窗外月色寧靜,晚風拂過,帶去一抹心動的溫暖。
次日,陽光跳動在眼皮上喚醒了睡夢中的林笙歡,她醒了,身側并沒有人。
睜眼入目便是象牙白的天花板,暖陽從半合著的窗照進來,林笙歡半闔著眼,迷迷糊糊地伸手揉眼睛。
剛一動,林笙歡就感到渾身止不住地酸軟,絲綢般的被褥從身上滑落,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未著寸縷。
難道昨晚他們……
林笙歡猛地坐起身來,扯著被褥遮住外泄的春光,屈辱的眸光在眼底閃爍,難不成昨晚真的被陸云遲得逞了?!
零碎的回憶逐漸拼湊,腦海中浮現出冷津寒逆光而來的冷峻身影,記憶定格在了他帶著自己離開了酒店。
心底驀地松了口氣,她重重地倒在床上打算再睡一覺,身心疲憊而意識卻出乎意料地清晰,林笙歡裹著被子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還是睡不著,鼻尖還能嗅到屬于冷津寒的冷冽氣息。
“算了,起來洗個澡。”沒有衣服,她只能裹著被子下床,剛走到門口,衛生間的門突然打開了。
林笙歡仰頭呆呆地看他,男人上身裸露,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誘人的光,腰間松松垮垮地圍著一條浴巾。
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帶著迷人的霧氣,唇角掀起夾著邪魅蠱惑的氣息,嗓音低沉,“就這么下床,你是在邀請我?”
在冷津寒眼中,林笙歡身上只裹上了被子,光潔圓潤的肩頭暴露在外面,殷紅的小口微張,眼眸中波光瀲滟,像是無聲的誘惑。
冷津寒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低頭在她細長的頸項嗅了嗅,話音裹著危險的沙啞,“昨晚饒你一次,今天還想讓我饒過你?”
林笙歡重新被他扔上了床,緊接著滾燙的身軀便壓了上來,林笙歡羞紅著臉,咬著唇眼巴巴地望著他,“冷、冷津寒……”
冷津寒渾身一震,眸底溫柔劃過,伸手刮了刮她精巧的鼻子,薄唇貼著紅唇,“叫得這么好聽,阿笙,你也想要?”
如此親昵的稱呼,別的男人叫她恐怕會覺得做作惡心,偏偏他咬著“阿笙”兩個字,說不出來得性感蠱惑,讓人像著了心魔一樣忍不住悸動。
并不輕浮,相反勾魂。
“這大清早的,白日宣淫有傷風化,冷津寒,我覺得我們和平共處的第一步就是冷靜,特別是你,冷靜!”林笙歡眨巴著眼睛,昨晚她那么疲倦卻睡得很香,少見地很踏實。
冷津寒罔若未聞,一口含住殷紅的唇,愉悅地半闔著眸,品嘗著他的早點。
女人雙手抵住他堅實的胸膛,俏臉羞得通紅,香舌躲閃著他的觸碰,羞澀溢滿了心底。
良久唇分,林笙歡低頭一個勁兒地推搡他,“我,我還沒刷牙,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究啊!讓開讓開!我要去洗漱了!”
冷津寒眼眸微瞇,危險地瞥她一眼,“你就這樣去?”
女人渾身就一床被褥,修長的手臂和光潔的肩頭,在暖陽的照耀下泛著迷人的光。
“……”當然不可能!
她眼巴巴地望著他,冷津寒仿佛看見了她身后多了只尾巴,晃了晃。
“穿上。”冷津寒取了件襯衣,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