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暴發富。”冷津寒無奈看著面前一臉戲謔的女人,寵溺地刮了刮她精致的鼻梁,“這幾天就在這里住下吧,正好放松放松。”
“難不成我不用上班嗎?”林笙歡問。
“不缺這個錢。”冷津寒揚眉,他難不成還養不起她了?
林笙歡搖頭,“不要,答應了的事,還是要做的。”
提起陸氏,她的目光黯了黯,不可置否陸氏曾今幫了她很多,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答應沈琴媛重新回到陸氏工作。
陸氏。
“陸總,記者發布會已經準備好了,您看……”助理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才小心翼翼地走進。
自從那天晚宴之后,林笙歡就沒有來上班,而陸云遲的情緒也越發陰郁暴躁,稍有不如意就會發火。
陸云遲疲憊地擰了擰眉心,“知道了。”
還亮著的手機屏停在林笙歡的聯系方式上,他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把電話打出去。
林笙歡現在肯定不想接電話,他……腦海中一閃而過晚宴上林笙歡笑意淺淺的模樣,心動難以遏制,他重新對林笙歡有了心動的感覺,只可惜,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他身邊了。
呼出一口濁氣,將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丟開,陸云遲起身整了整領帶,腦中想的卻是曾經有一個女人替他打領帶,默默地在身后為他打點好一切。
記者發布會上,陸氏拿下閔城這樣一個建設大項目,使原本勢力就不用小覷的陸氏更是前途似錦,不少記者抓著這次勢頭等著報道。
“請問陸總對項目將有什么規劃呢?”臺下有記者詢問。
陸云遲神情自若地坐在位置上,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經過商討,陸氏預計會在閔城建造目前規模最大的游樂場,其中的設施也將采用最先進的……”
臺下閃光燈不斷,同時還有攝影機進行拍攝,進行實時轉播。有關項目的事情詢問完,記者的話題開始轉向,“陸總,幾乎所有人都記得您曾經向您的助理林笙歡林小姐高調求婚,但是自從求婚后就再也沒有后話,不知道陸總打算什么時候和林小姐結婚呢?”
此話一出,陸云遲臉上一僵,旋即很快恢復原樣,笑得溫潤儒雅,頗有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這個嘛,還是要看歡歡什么時候愿意嫁給我了。”
他頓了頓,眉宇間盡是深,“我不會逼歡歡,只要她真的決定了要嫁給我,我會立即和她結婚,并且給她一個閔城最為盛大的婚禮。”
他和林笙歡之間已經吹了這件事還沒有公開,陸云遲也不愿意公開,就好像只要這樣,林笙歡就還在他的身邊一樣。
自欺欺人。
“那林小姐今天為什么沒有出現呢?”眼尖的記者逼問道,“據說陸氏慶功晚宴上,林小姐半途就離開了,是因為身體不適還是陸總和林小姐之間的感情出現了問題?”
“歡歡身體不太舒服在家休息,”陸云遲不急不緩地開口,“這次競標也多虧了歡歡,陸氏才能這樣順利,我不想她因為公司的事情累到,畢竟……”
他臉上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誰也不想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受累。”
此時醫院內。
“嘩啦!”
白雅半躺在病床上,神情猙獰,用來喝水的杯子被她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雙目腥紅地盯著電視。
林笙歡不是說已經離開陸云遲了嗎?為什么現在還在糾纏陸云遲?!
她突然想起之前她給陸云遲打電話,后者冷漠敷衍的態度,加上今天她看見的直播,即將逝去的惶恐將她包圍。
她是不是就要失去陸云遲了?!
白雅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現在渾身都是傷,醫生已經說過了,她如果再亂跑,不僅受傷的腿會廢掉,就連傷到的腦袋也會傷勢加重。
不能從醫院出去,只能讓陸云遲過來。
白雅轉著眼珠思量著,怨毒充滿了她的眼眸,等到記者發布會結束,連忙給陸云遲打了個電話。
嗓音輕柔嬌媚,“云遲哥哥,小雅今天在電視上看見你啦,小雅很想你,你能過來陪陪小雅嗎?”
她沒有質問陸云遲關于林笙歡的事,“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啦,小雅自己也可以的。”
讓白雅沒想到的是,陸云遲竟然一口拒絕,“我今天有事,過兩天空了再過來看你吧。”
話已經說出口,不可能收回來,白雅心有不甘咬唇,“云遲哥哥,難道你就不想小雅嗎?”
沒等陸云遲說話,她繼續道,話音染上了委屈,“云遲哥哥……小雅好想你呀,小雅最近總是夢見自己被所有人拋棄了……云遲哥哥你會不會也拋棄小雅?”
女人嬌嬌軟軟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陸云遲心頭微動,話音也軟了幾分,“我今天忙完了過來看你。”
就算白雅不是像看起來這么單純,可柔弱的女人總是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而陸云遲就是這樣的男人。
目的達到后,白雅也不煩他,“那云遲哥哥你先忙吧,小雅不打攪你了。”
兩小時后,陸云遲到了醫院,手上還抱著一束鮮花。
“小雅,今天感覺怎么樣了?”陸云遲上前動作輕柔地摸了摸白雅的頭,微笑道。
“雖然臉上還是有些疼,可是云遲哥哥來了后好像就沒那么難受了呢!”白雅仰頭沖著他甜甜一笑,俏皮地眨眨眼,“今天電視上的云遲哥哥好帥呀!”
陸云遲動作卻僵了僵,不動聲色地問,“你今天有看陸氏的新聞?”
她看見了他說林笙歡的那一段了?
應該沒看見才對,不然為什么沒有反應?
按照平常來說,白雅早就該和他發脾氣,大鬧一頓才對。
陸云遲暗自思量著。
白雅掙扎著坐起來些,細聲細氣地開口,“小雅聽見云遲哥哥說的所有話啦……包括說歡姐的那些。”
她笑了笑,笑容帶著凄楚,“小雅知道云遲哥哥對歡姐依舊念念不忘,小雅雖然很難受不能得到云遲哥哥全部的愛,但是也會理解的。”
病床上,女人嬌俏清純的臉蛋透著病態的蒼白,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副善解人意模樣。
陸云遲心頭微動,對白雅多了幾分憐惜。
“小雅,”他動作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頭,“我很開心你能這么想,歡歡是我媽認定的兒媳婦兒,我希望你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