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何琳的太妹,不僅有一個當高官的爹,還有一個當校長的伯伯,更重要的是和她好的那個男生是當地有名的混混。
她在這里橫行霸道,沒人敢惹她。
林笙歡被摁住寡不敵眾,只好想辦法拖延時間等著冷津寒來找她。
“你干媽曝光垃圾什么時候怕過?”林笙歡揚眉,冷靜地開口,“某某高校某高官女兒在學校同學,你們覺得,這種事情爆出去怎么樣?”
何琳有些猶豫,前兩天她爸還警告她要低調,要是真的被爆料的話……
“琳姐,”一個黃毛從人群中出來,笑得惡劣,“這個女人一大把年紀了,管這么多,你還怕她不成?”
“就是就是,我們今天把她給打怕了,看她還敢不敢囂張。”
眾人不明所以地跟著起哄。
何琳哪里丟的起這個臉,一咬牙,“她交給你們了!給我狠狠地收拾她!”
“好嘞琳姐,我最喜歡這種熟女了。”黃毛笑得猥瑣,一步步逼近林笙歡,“長得真好看,怕不是勾人的狐貍精變的。”
骯臟的手眼看著就要碰到林笙歡,一個易拉罐橫飛而來,精準地砸到了黃毛頭上!
易拉罐爆開,汽水噴了眾人一臉!
“靠!誰特么的打老子!老子……啊!”黃毛話還沒說完,一陣陰冷凌厲的冷風靠近,黃毛一陣天旋地轉,重重地摔在墻上。
眾人震驚地盯著以怪異姿勢趴在墻上的黃毛,齊刷刷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回頭視線聚焦到了男人身上。
男人身姿挺拔,黑褲白襯衫,逆光而站,渾身散發著冰冷銳利的氣息,宛如魔神降臨一般。
“敢動我的人,找死?”冷津寒目光銳利地掃過。
以何琳為中心的眾人不由得后退幾步。
何琳害怕得渾身發抖,愣愣地望著冷津寒。
這個男人好可怕……
冷津寒眼眸微瞇,盯著她,“你要慶幸,我不打女人。”
有了黃毛的先車之見,沒人敢再上前,害怕地盯著冷津寒,久久地不敢說話。
“滾。”男人淡淡地吐出一個字,陰冷暴躁的氣息席卷而來。
何琳不甘心咬牙,卻又不敢繼續上前,狠狠地挖了林笙歡一眼,讓人扶起紅毛灰溜溜地離開。
“走吧,回去了。”冷津寒扭了扭手腕,拉過林笙歡上下打量,確定她沒有受傷后,臉色才好看了點。
“等等,”林笙歡搖頭,拉過皖南,“他受傷了,先送去醫院吧,或者通知一下這里的老師來處理一下。”
皖南害怕地瑟縮了一下,“不,不要……老師是不會管的。”
他拼命搖頭,要是老師真的管,他也不至于變成現在這樣。
“那我們帶你去醫院。”林笙歡無奈。
“讓警察來處理。”冷津寒直接撥通了110。
不然只是治標不治本,他們走了,皖南還是要受欺負。
警察來得很快,不僅帶走了太妹和皖南,就連林笙歡和冷津寒也跟去了警察局做筆錄。
林笙歡和冷津寒出來后,皖南還在接受審訊。
靠在審訊室門口的警察嘆了口氣,“怎么又是他。”
“你認識?”林笙歡連忙問。
“三天兩頭被人欺負打傷然后來這里,怎么可能不認識,”警察扭頭看著審訊室,同情地開口,“這孩子也可憐,妹妹沒了,父母也沒了,現在家里就一個奶奶。”
林笙歡心疼,“難怪這孩子膽子這么小……”
“這也沒辦法,你說我們這些當警察的吧,又不是他的保鏢,他自己不改也只能被人欺負。”見皖南快要出來了,警察搖頭離開。
林笙歡抬眼去看冷津寒,男人靠著墻,指尖夾著煙,煙霧繚繞遮住了他的神情。
給人一種孤寂的感覺。
冷津寒這是怎么了?
從警察局出來后,已經是黃昏。
林笙歡站在臺階上長長地嘆了口氣,皖南怯生生地跟在他們后面,只有他一個人,昏黃的落日下,顯得格外孤獨。
“冷津寒。”她抬眼看向走在前面的男人,輕聲喊道。
兩人目光相對,男人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當即點頭頷首。
皖南坐在后坐上,冷津寒親自開車,林笙歡坐在副駕駛。
暗淡的月光下,男人的臉色似乎有些慘白,薄唇緊抿成線,仿佛在竭力忍耐著。
林笙歡側頭打量著他,不由得有些擔心,冷津寒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男人罔若未聞,握住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
直到林笙歡又問了一邊,才淡淡地開口,“沒有,別多想。”
真的沒事?
林笙歡的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流轉,不形于色的男人比起往日更加冰冷。
生生將她隔絕在外。
林笙歡將擔心的話咽下,冷津寒自己都不肯說,她又怎么問?
心頭有些發悶。
支著下巴,林笙歡看著窗外出神。
奢華的古斯特內陷入了死寂,最后停在了破舊的小巷外,林笙歡送皖南回去,冷津寒則是留在了車內。
男人靠在靠背上,半合著眸,疏離而又孤寂,仿佛獨處在一個世界。
林笙歡擔憂地回頭看了一眼,才跟著皖南走進小巷。
穿過骯臟昏暗的小巷,最后停在了一件陳舊的老房子外。
皖南敲了敲門,是奶奶開的,一看見皖南又是一身狼狽,滿臉傷痕,奶奶一陣心疼,“哎喲,怎么又被欺負成這樣了?”
“來來來,快些進來。”奶奶拉著皖南進屋,同時不忘邀請林笙歡,“這位姑娘,要不進來坐坐吧?今天多謝你把南南送回來。”
林笙歡婉拒,“不客氣的,我想其他人遇見這種事也會這么做的。”
“不過……”她猶豫了一下,才試探著開口問道,“我覺得皖南的性格很內向而且很怕生,這樣在學校很容易受欺負的。”
“哎……這孩子,爸媽死的早,妹妹也沒了,就一直這樣了,怎么說都不聽,”奶奶嘆了口氣,轉頭看了皖南一眼,“我說了也不聽,就一直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