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對林笙歡表示同情時,也有人嗤之以鼻。
“難道你們剛剛沒有發現這位林小姐來的時候身旁站的是誰嗎?”
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有嘰嘰喳喳的聲音忌諱的說道“冷津寒”。她和冷津寒有什么關系?
大家都是商場里混的,半斤對八兩,心下對這四個人之間的關系一陣想象,自以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算小,林笙歡聽的門清。好看的小臉一沉,再這樣下去,不知道還有多少離奇的事情要被挖掘出來。她必須加快這場戲的進程了。
白雅離她并不遠,甚至可以說是近在咫尺。
“啊!”
隨著一聲尖叫,白雅已經淋成了落湯雞。林笙歡收起潑剩下的紅酒,目光鎮定的目視著前方。
像馳聘天下的女王一般,道:“白小姐,當著這么多商界翹楚的面,我們還是把話說清楚了。我未婚夫早已經說過他懷疑你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們陸家的骨肉。所以在它沒有出生之前,我們陸家對它概不負責。”
話音一落,眾人的目光都添了幾分贊許。而動靜之大家連遠處的冷津寒也悄悄的靠近。
林笙歡和冷津寒打了和照面,兩人之前就有過約定,公開場合兩人身份保密。
所以冷津寒并沒有走近林笙歡,而是站在了酒店的上一層,低頭俯視著這一切。
他的女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被澆了一臉的白雅面目已經猙獰,尖聲喊道:“林笙歡,我和你無冤無仇,何況我還懷著孕,你憑什么潑我?”
林笙歡淡淡地瞟了一眼白雅平坦的小腹,二話不說將手中剩余的酒盡數倒在了白雅的頭上。
她說道:“我來告訴你,這杯酒不是為了你搶走了陸云遲,不是為了你或許懷了陸云遲的孩子,而且剛才的那句話。”
她,林笙歡早已不是從前那個聽之任之的人了。
白雅許是氣瘋了,她指著林笙歡對一臉無情的陸云遲說道:“陸云遲你看到了嗎?她欺負我,林笙歡她竟然用紅酒潑我。”這個賤人,我永遠都不會放過你的。
林笙歡哪里在乎白雅的告狀,在她心里陸云遲早就對她沒有任何的傷害力了。
她從容的轉身,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踩著細長的高跟鞋,腳一深一淺地遠離了這個大醬缸。
她倔強的背影,高傲的頭顱,仿佛讓人們看到了一個高貴的女神,撒放處令人遮掩不住的光芒。她就是人們心目中的女神。
林笙歡就這么一直走著,直到接近出口,她突然回頭,指著白雅與陸云遲道:“欺負你怎么了?我林笙歡今日就在這兒等著你白雅來找我的麻煩。”
她的話音一落,全場嘩然。她站在燈光最閃亮的地方,卻沒有人認為太過刺眼,反而光芒萬丈,令人折服。
白雅的臉頓時垮掉,一雙手死死拽住陸云遲的衣角,聲音卻提高了不少:“云遲哥哥,你看見了吧,林笙歡她一直跟我過不去。我跟著你的這幾年她找過我很多麻煩,可是我不愿意讓云遲哥哥你擔心,所以都隱瞞了下來,沒想到她,她越來越過分。”
林笙歡看著她眼淚像水一樣嘩嘩地從那張小臉上滾了下來,嘴角帶著輕蔑。
“白雅,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你做小三是不是做上癮了,這里是什么地方,你來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你敢說你心底沒有一點小九九。”
趁亂將孩子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不是打的臉。
白雅頓時委屈道:“我來這里只是想幫云遲哥哥,并沒有想要取代你位置,還有我的孩子,就算沒有名分也沒有關系。”
林笙歡冷哼一聲:“白雅小姐將野心都寫在了臉上,在遮遮掩掩不覺得虛偽嗎?”
“不要名分,那你當初設計陷害,讓陸家誤會我是怎么回事?你挖了多少坑給我自己心里不清楚嗎,這些年我不跟你計較,要不然你還有機會站在這里假惺惺的演戲嗎。”
雖然她一路走來經歷了這些風波,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忘懷,要不然冷津寒,自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這一次,沒必要給這樣的人留面子。
她說完最后一句,拂袖轉身離開。
陸云遲看到林笙歡離開,拋下了白雅,不顧眾人目光快步追了出去。
“歡歡。”
花園內。
“你來干什么?”
林笙歡收拾好了情緒,聲音清冷的順道。夜色里,涼風習習而過,將她綰在耳際后的碎發吹散了。
飄落在她臉上,有一絲的溫情。
陸云遲心中暗暗有一絲后悔,今天這件事情說到底是自己惹的桃花債,她一定在生氣。
他抓住了她的肩膀,語氣里帶著深深的歉意:“對不起歡歡,今天讓你受委屈了。以前我從來不知道她這么對你,如果我知道的話,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交代,林笙歡冷哼一聲。陸云遲怕是忘了當初自己做的那些齷蹉的事情了,不是他當著公司人的面摟著白雅,說著侮辱她的話。
往事一旦涌上心頭,悲涼感就如同瘟疫一般席卷上身,她的眼里帶著一絲傷痕。
“陸云遲,不要再演戲了,白雅做的事情你有哪件不知道,當初你沒有站出來制止,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陸云遲心中不假思索,說道:
“有用,我發現自己真的不能失去你歡歡,從今以后我向你保證再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歡歡原諒我好不好?”
說完,一個單膝下跪。
“歡歡,嫁給我吧,這一次我是真心的。”
一樣的求婚動作一樣的人,看到這一幕林笙歡不禁感嘆道物是人非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想當初,她對陸云遲的愛也可以稱堅如磐石,可是后來發生的事情就像一把鐵錘,一下一下敲打,再堅硬的石頭也有破碎的那一天。
陸云遲眼里閃過一絲狡猾,看著她有些動容的姿態,聲音放的越加的低了。
“歡歡,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現在我清醒了過來,明白了什么才是我對最好的。歡歡給我一次寵愛你的機會,我會讓你比真正的公主還要幸福。”
“云遲哥哥,你在干什么?”
白雅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花園里,看著陸云遲的動作,徹底的傷透了心。
她夢想了那么久的場景終于實現了,可是站在云遲哥哥面前的人卻不是她。夢破碎的聲音有多響,她的心就有多痛。
白雅不管不顧地想要拉起單膝在地的陸云遲,兩人的爭執,終于讓林笙歡清醒了。
她的身上聚集著冷氣,望著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眼底繞過不屑。
“陸云遲,我不想再繼續淌這趟渾水。你們兩人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先走了。”
她離去的背影倔強,陸云遲似乎感覺到他將會永遠失去她。
他起身推開白雅,喊到:“歡歡,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啊。”
原來白雅被陸云遲猛地一推,腳下立即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腳下有溫熱滑滑的液體流過,她整個人驚慌了起來。
“我的孩子。”
這是她牽制住陸云遲最大的希望,她怎么愿意再回到那個貧窮的日子。
眼淚簌簌地往下落,陸云遲也被她的反應驚呆了。
隨后,是他的喊叫聲,與救護車趕來的急救聲。
冷津寒一臉陰郁的看著黑黑的屏幕,心中升起一股火焰。該死的,他就不應該放任她離去。
想到她身處漩渦的中心,他卻為了履行約定做看客心中就一陣不爽,
“找到夫人了沒有?”
一旁,葉安膽戰心驚的看著冷津寒,搖了搖頭。他那張已經黑得快滴出墨來的臉,沒有人敢接近他。
“那你們還站在這里干什么。”
他不滿地看著葉安,眼底全是隱忍。
這個女人要說多少遍才會乖乖地等著他。
此時季寶兒家。
還不知情的林笙歡正躺在季寶兒的懷里,理清著她凌亂的頭緒。
季寶兒有些擔心好友,忙忙詢問道:“歡歡,發生什么事情了。你平時可不在這個時間點來我這里。”
她知道林笙歡和冷津寒的關系,這個時候來,八成與冷津寒有什么關系。
林笙歡埋首在季寶兒的懷中,她輕輕地嘆息了一口,道:“寶兒,你這里還有酒嗎?”
現在她的腦子里很亂,陸云遲的再次求婚,她來的時候好像聽到的白雅的凄厲的尖聲,還有冷津寒。
她不知道將怎么面對這些事情了。
寶兒辦事效率迅速,沒到一會兒兩瓶白蘭地就放在了林笙歡的面前。季寶兒道:“我知道你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們就不說,今天我們一醉方休。”
高腳杯里,金色的液體緩緩續上,林笙歡心內流過一絲暖意。
還好,她還有寶兒。
她一連喝了三杯,慢慢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講給了季寶兒聽。
“寶兒,你說我該怎么辦?”
季寶兒有些心疼又有些氣急,她彈了彈林笙歡光滑的額頭,道:“歡歡,你是不是糊涂了,陸云遲就那么幾句廢話就把你說動心了?想一想這么久是誰陪在你身邊的。”
雖然她沒有和林笙歡口中的男人接觸過,但是從林笙歡的形容中她還是感覺到這個默默給她提供幫助的人,應該靠得住。
林笙歡心中打了一個激靈:冷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