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等過了這一個多月,我給她安排,不過這事還得你協助,不然我怕池安娜放人家鴿子,我這面上也過不去。”
打得過是一方面,能不能讓她聽話就是另一個嚴肅的問題了,池安娜這匹野馬,放誰那,誰都愁。
池荊寒遲疑了下,點點頭,杯子與他的碰了碰,最后一杯喝光了。
“喝那么急干嘛?”雷政把自己酒瓶里的酒倒給他一杯。
之前跟林楚楚置氣,他是喝的猛了點,所以醉的也快。
看雷政又給他倒酒,林楚楚不滿的斜了一眼雷政,把酒杯推開了些:“先別著急喝酒啊,兩位大人物,我很好奇,能說說你們倆怎么認識的么?”
聽他們倆聊天的內容,好像他們不光是彼此認識,就連家里人也都是相熟的。
可雷政當兵那么多年,池荊寒又是海外華人,天南海北毫無交集,他們的相熟讓林楚楚感覺莫名其妙的。
雷政一笑,搶先說:“要說起我們倆初次見面,那就比較有趣了,簡單來說,就是他有一次被一個大團伙綁架,我帶隊救了他,他為了報答我,就和我做了朋友,說是等我退伍,可以投靠他,這不時機到了么?所以我來抱大腿了。”
林楚楚聽得一愣一愣的,她想過很多版本,但沒想到是這樣的。
池荊寒嗤笑一聲,勾著林楚楚的脖子,湊近她:“別聽他瞎說,他喝多了就愛胡說八道,雷政,你這忽悠人的本事就快趕上那只花蝴蝶了,我家楚楚可是很單純的,你說什么她都信。”
他們說的花蝴蝶,林楚楚知道是邢月山,雷政還認識邢月山這個事更讓她想不明白。
雷政擺擺手:“不鬧你了,確實影響我總教官的形象,老池,你自己說吧。”
池荊寒指著雷政,帶著三分喝醉后的憨勁兒,說:“他爺爺,我外公,還有邢月山的爺爺,我們三家人的老一輩,是一起打過仗,過命的交情,我們這仨又剛好,都是老爺子們帶大的,你說能不認識么?”
雷政也想起小時候的事,爆料道:“他呀,小時候生的跟女娃娃似得,太漂亮,還真的叫人拐賣過呢,后來就讓他外公抓到軍隊里練著,你別看他這幅養尊處優的樣子,真打起來,我不一定討得到便宜,除非用武器。”
“切,用武器我直接給你一。”池荊寒扔過去一花生米。
雷政接住又扔回來:“反彈!”
林楚楚哭笑不得:好像在幼兒園看孩子,好幼稚的兩個人啊。
“那你為什么沒有去當兵?有這樣的淵源在,通常不是就會一起當兵,然后成為戰場上新的鐵三角嘛?”
怎么這三個人就各自奔向了不同的方向呢?
“邢月山的爺爺本來就是軍醫,邢月山那塊料,從小就怕吃苦受累,所以只選擇了學醫,沒去當兵。”池荊寒說了邢月山的情況,但沒說他自己的原因。
林楚楚就瞅著他,等他的后話。
結果就沒有后話了,看池荊寒的樣子,貌似不太想提起。
雷政拍拍桌子,對林楚楚小聲說:“池家這四個娃是因為從小都被他們的媽嚇怕了,立志絕對不當兵,誰都拿他們沒辦法,就只能隨著他們了,要知道,池荊寒的媽媽當年可是一名很優秀的女軍官,戰功赫赫,還做過特種部隊的隊長呢,我都自愧不如啊。”
林楚楚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回想起池安娜和池荊寒提起他們老媽的情景,那是一個大寫的“怕”啊,當時她還覺得這兩人不錯,再怎么高傲也知道敬愛母親,哪想到是這個原因。
再一細想,林楚楚后脊發涼,他們倆已經領證了,也就是說,她有個這么有實力的婆婆!!
完了,人家婆媳關系頂多是吵吵架,鬧鬧情緒,她這可能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啊,媽呀,現在后悔還來得及么?
雷政看她那心虛的小模樣,忍不住寬慰道:“沒關系,池伯母那個人還是挺和善的,一般不會一見面就動手,當然了,為了長久之計,你還是趁著現在軍訓,好好地增強體質吧,沒準以后還能過兩招。”
林楚楚:“……”
增強體質管個屁用,都不夠人家一腳的。
就她這種軍訓體能都只能勉強達標的貨色,怎么跟一個特種部隊隊長過兩招?
“哎呦,這酒后勁兒大,我去抽根煙,你看著他點。”雷政拿著煙盒和打火機走了,留下林楚楚一個人空惆悵。
哦,不只是她一個人,還有醉醺醺的池荊寒,他現在算半個人吧。
池荊寒靠在椅子上,仰著頭,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雷政跟林楚楚嘀嘀咕咕的話,他肯定是聽到了,難道在替林楚楚擔心么?
看樣子不像!
“池先生,你在看什么?”
林楚楚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沒看到什么特別的,再看他,竟然已經閉上眼睛。
林楚楚要坐正身子,池荊寒忽然抬起手摟住了她,她一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噗通,噗通……”池荊寒的心跳聲,震耳欲聾,帶動著林楚楚的心跳,也在加速狂飆。
“池先生,你醉了,別喝了,回去休息吧。”林楚楚拍拍他的手臂,他沒有任何反應。
不會把她當成抱枕了吧?
林楚楚更大力的拍拍他:“池先生,你在這睡不好,堅持一下,我去看看雷教官找的代駕來了沒有?”
她雙手撐著椅子扶手,好不容易站起來一點,又被池荊寒用力拽了回去。
他嘆了口氣,微微揚著嘴角,摸著她的發梢,似喃喃自語般說:“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兌現那個承諾?本來有很多種簡單的方法,可我偏偏選擇了最麻煩的。”
“啊?你說什么承諾?”林楚楚一時沒聽明白他的話。
他低下頭,有點嫌棄的看著她,捏捏她的臉頰:“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霸占了我池太太的位置。”
林楚楚這就不愛聽了:“喂,池先生,這是你的選擇,不是我非要霸占的,我給過你后悔的機會了,你自己不聽,現在怪我么?”
池荊寒凝視著她澄澈的雙眸,忽的嚴肅起來:“林楚楚,既然我走出了這一步,你千萬不要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