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臥室,兩人瞬間就感覺到了滿屋子陰森冷厲的氣場,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的不由自主的就立了起來。
池安娜老實巴巴的站在床尾,大氣都不敢出,偷偷指了指床頭的那個“煞神”,對著邢月山做了個“別找死”的手勢。
邢月山狠狠的吞了口口水,硬著頭皮走向林楚楚:“老池,我來了。”
池荊寒一言不發,讓開了位置,黑漆漆的眼眸在邢月山臉上停留了一瞬。
那一瞬,邢月山就已經充分的體會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如果他沒有特效藥的話,這條小命今天就可以放在這了。
不過在用藥之前,他還是按照常規翻開林楚楚的眼皮看了看,又探了探她的脈搏,臉色凝重:“果然是這樣。”
池安娜看不慣他這幅樣子,急忙問:“人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邢月山看看她又看著池荊寒,說:“癥狀可以確定了,但我還要抽血化驗。”
都到了要化驗的份上,池荊寒也不能淡定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說清楚。”
邢月山嚴肅的說:“最近出現了一種藥物,是從蛇毒提煉出來的,只要吸入一定量就會造成神經損傷,導致深度昏迷,救治過晚,還會致死。”
池安娜驚呼道:“難道,你說的就是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采花大盜?”
“你也聽說了啊?警方現在都毫無頭緒,這伙人很厲害,作案不會留下任何線索,更沒有規律可循,用的這種藥物也很罕見。
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五名女性被害,死狀都極其慘,還有兩名處在深度昏迷中,能不能醒來仍是未知數,你呀,以后晚上少出去,沒事就在家里,非要出去的話,就多帶幾個保鏢。”邢月山不放心的囑咐池安娜。
池安娜無視掉他的關心,后怕的咬著嘴唇:“那就說,小可愛她有可能被……”
池荊寒一把抓住邢月山:“你先抽血驗血,然后你們出去。”
“我知道了。”
邢月山明白他要做什么,趕緊準備工具抽血。
在等待化驗結果的時間里,池荊寒讓池安娜先出去,之后也讓邢月山出去,把窗簾拉上,鎖好了門,他要親自給林楚楚檢查身體。
這是一項極其“艱難”,又非他不可的項目。
看著床上昏睡不醒的林楚楚,他深吸一口氣,大手伸向了她的長褲……
經過化驗,林楚楚的血液里確實有那種藥物的成分,但萬幸的是,池荊寒檢查過,她的身體并沒有遭受傷害。
池安娜松了口氣:“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她應該算是第一個逃出虎口的,哎?小四,你臉怎么那么紅?”
池荊寒咳了一聲,眼神略有躲閃,為了避免池安娜再多事,他悄然走向窗邊,打開了窗,淡淡的說:“屋里剛才太悶了。”
“我看你是氣的吧,要我也會氣的不輕,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殘忍的人?占了便宜不行,還要人命。”邢月山一邊咒罵著,一邊開始給林楚楚輸液治療。
池荊寒就在旁邊守著。
邢月山安慰道:“你放心,為了避免再有人因此死亡,特效藥已經被研制出來了,我也帶來了,只要給她用上,問題不大。”
看林楚楚經過治療后,氣色有所好轉了,池荊寒提著的心也算放下了。
邢月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我呢不能久留,凱斯酒店那邊還有一群人等著治療呢,也不知道這次又死多少,據說是牽連了一大片后廚的廚師,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又對廚子感興趣了,作孽啊,頂虧有人及時報警。”
“照這么說來,小可愛是目前唯一生還無恙的目擊證人哎。”池安娜擔心的趴在床邊:“那小可愛會怎么樣?要通知警察嗎?”
邢月山朝著池荊寒努努下巴:“這要看他的意思。”
一旦報警,等于就公開了目擊證人身份,到時候如果沒有辦法第一時間抓住人,那林楚楚的處境就會危險了,敵在暗他們在明,防不勝防。
池荊寒皺著眉,吩咐道:“你先去凱斯酒店幫忙吧,順便打探打探口風,暫時不要提她的名字,如果監控錄像有拍到兇手,那就徹底抹掉她出現在酒店的痕跡。”
“她去凱斯酒店的后廚干嘛?那也不是隨便能進的地方啊,你又去那干嘛?你們是一起去準備開房啊,還是偶遇吶?”邢月山控制不住體內的八卦屬性,好奇的詢問起來。
池荊寒氣結道:“她,打工唄,正好利達的酒會在那,我正好看見她,酒會沒結束就把她帶出來了,她穿著員工制服,說要去換衣服,我就到外面等她,等她出來臉色就不太好,上了車就暈倒了,具體她在后廚發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池安娜不高興的抱著肩:“她還是去打工了,真是有毛病。”
“行了姐姐,你少說兩句。”這次不用池荊寒開口,邢月山就讓她把閉嘴了。
上次不就因為這句話,好好的道歉成了把人家臭罵一頓,這次當著池荊寒的面,她還敢提?
池安娜反應過來,乖乖的閉了嘴。
池荊寒心里很亂,也沒有追究。
邢月山著急要走,就拎著藥箱,抱著儀器往外挪:“那什么,我先走啦,她這邊你放心,中的劑量不多,這瓶液輸完她應該就會沒事了,你守著她吧,有問題給我打電話。”
“我跟你一起去。”池安娜清楚自己留下也是干做電燈泡,倒不如去看看熱鬧。
這兩人走后,池荊寒的手機又響了,還是蘇沫沁。
這女人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池荊寒接聽了,那頭傳來蘇沫沁不耐煩的聲音:“池少,你可真是大忙人啊,一轉眼就不見你的影兒了,怎么,你就這么不想看見我么?”
“有什么事么?”池荊寒同樣沒耐性跟她廢話。
蘇沫沁愣了愣,低聲說:“我手上有一條關于你的,不太好的文案,如果你十分鐘內出現在我面前,我可以考慮……”
“不用考慮了,我無所謂。”池荊寒冷漠的掛斷電話。
蘇沫沁怒氣沖沖的把手機扔了出去。
女助理巴巴的給她撿回來,手機屏幕壞了,但還能用。
她冷冷的扯了一下唇角,給記者打了個電話:“那條文案不用藏著了,人家不在意,我也沒必要花這個冤枉錢,你愿意發就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