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對了,關清晗現在怎么樣了?剛才一路走過來,也沒有看到她的人,大姐也不在,他們去哪了?”林楚楚又擔心起關清晗。
“應該不會留在這里了。”池荊寒拿出手機。
“你要聯系誰?你有關清晗的號碼嗎?還是我打吧。”林楚楚拿出手機來,給關清晗打了個電話,那頭回應已關機。
池荊寒也掛斷電話:“雷政的手機關機了。”
“關清晗的也是。”林楚楚心里忽然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問問池安娜。”池荊寒翻了翻通話記錄,很快又撥通了電話。
林楚楚點點頭:“對,問池安娜,她是第一個追出來的,說不定她們在一起呢。”
哪怕池安娜再危險,也比聯系不上這兩個人的好。
電話接通了,那邊池安娜使勁兒的嚷嚷著,也聽不清他們說話,周圍的音樂聲震耳欲聾。
池荊寒掛斷電話,改為發微信,問:“你在哪呢,跟關清晗一起呢么?”
池安娜回:“在一起呢,在酒吧喝酒,雷政和邢月山也在這。”
池荊寒把池安娜的消息給林楚楚看:“可以放心了吧。”
恰恰相反,林楚楚更不能放心了,那兩個人終究還是跑到一塊喝酒去了。
“那個,咱們要不也過去?關清晗肯定是心里難受才喝酒的,我去勸勸她。”
池荊寒搖搖頭:“能勸的了就不用借酒消愁了,有池安娜和邢月山在,你就別過去了,你要做的,是陪著我在這耗著,咱們這些人如果都走了,邢伯母就真的會不高興了。”
林楚楚明白,既然來了,闖了禍就走確實不合適,看莊曼不久之前才從外面回來,只身一人,應該是把雷秀麗送走了。
她只好再多囑咐一句:“那你告訴大姐和邢月山,他們倆別喝酒,待會把關清晗和雷政送到月色廊下去,請尤克幫忙照顧,等我回去,我會照顧關清晗。”
聽她這樣說,池荊寒心里不太舒服,好好一個夜晚,就要被那兩個醉鬼破壞了。
可他如果不聽林楚楚的,她肯定還是要鬧著去酒吧,索性就照她的話發了,最后補充了兩個字,盡力。
在池安娜的字典里,這兩個字的意思就是,隨便。
可以完成,也可以不完成的,無關緊要。
收起手機,池荊寒看她的蛋糕吃的差不多了,就問:“還想吃點別的么?要不要喝點東西?”
“我冷,我想喝點熱飲,能有么?”林楚楚私下里張望,除了酒就是果汁,真的沒看到別的。
“我去幫你找。”池荊寒挺紳士的答應了,又跑去廚房詢問。
林楚楚雙手抱著肩,自己暖著冰涼的小手。
這會兒她真的是沒什么可以緊張的,有可能是外面氣溫在降低,她穿的單薄,光一件西裝外套,已經不夠她抵御寒冷的了。
正不斷的對著掌心哈氣,她的身側多了一個身影。
林楚楚先看到了那雙黑色的皮鞋,就知道來人不是池荊寒,她緩緩抬起頭,看到了獸皮半遮臉面具后面那雙讓她再熟悉不過的眼睛。
“你好,小姐,請問貴姓?”他不太確定的詢問著。
林楚楚又低下頭,擺出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
“小姐,你看著很像我認識的一位朋友,如果方便的話,當然了,我沒有冒犯的意思,我可以……”他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那張陽光帥氣的臉。
林楚楚盯著他看了看,視線落到他一身紀梵希西裝上,雖然也是挺拔帥氣的,但她總覺得西裝太嚴肅,束縛住了他跳躍的身影。
“你……咳咳咳……”林楚楚咳嗽了兩聲,讓聲音變得成熟一些,才跟他說:“你不適合穿西裝,太難看了。”
夏文宇一愣,旋即笑了起來:“你是第一個對我這樣說的人,我身邊的其他人,都很愿意看我穿上西裝,到處的應酬。”
“做你自己愿意做的事就好了,管別人干嘛?”她勸道。
夏文宇點點頭:“確實是這樣,但有些時候,自己做的選擇,得不到家人的支持,就會變成泡影。”
林楚楚抓著她身上那件池荊寒的外套,想起了池家家大業大,池荊寒這么努力,不就是為了不依賴家里,就不用聽家里擺布么?
同樣的道理,她對夏文宇說:“只要你足夠強大了,不需要依賴家里的經濟,反而還能照顧到家里,你就不需要他們的支持了,到時候不管你做什么,他們都覺得,你是對的。”
夏文宇臉上的苦澀凝住,好像受到了很大啟發,正要對林楚楚表示感謝,池荊寒端著一杯熱牛奶回來,塞到了林楚楚手里。
林楚楚心里“咯噔”一下,不等他的大手攬過來,她就主動靠到池荊寒的懷里,像一只纏著主人撒嬌的小貓:“我未婚夫回來了,不好意思,不能陪你聊了,回見。”
“好的,回見。”夏文宇退后兩步,很有禮貌的離開了窗邊。
走出不遠后他再回頭,看到池荊寒與她依偎著看著窗外的夜景,那甜蜜親昵的姿態,打消了他心中最后的疑惑。
或許真的是認錯了,只是那雙眼睛長得很像罷了。
林楚楚怎么可能是池荊寒的未婚妻?
那根本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兩個人。
而他不知道,窗邊看似甜蜜的那對,實際上一點都不甜蜜。
池荊寒把手探進面紗里,粗魯的捏著她的下巴磕:“我才離開這么一會兒,夏文宇就來了?你說,我該怎么想呢?”
林楚楚可憐兮兮的辯解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自己找過來的,還摘了面具,我沒有跟他說什么,他都不知道我是誰。”
恐怕沒有那么簡單,剛才來的時候池荊寒就注意到了夏文宇,他躲在不起眼的角落,不飲酒也不聽音樂,可以說跟任何人都沒有交集。
但林楚楚出現后,他就主動找過來,應該是認出她了吧。
不過,剛剛林楚楚表現的還不錯,就算是夏文宇認出來了,現在也該知道死心了。
看池荊寒還黑著臉,林楚楚就像哄外婆那樣,用頭在他懷里蹭了蹭:“池先生,別跟我生氣了,你看我,為了跟你應酬穿的這么單薄,現在氣溫驟降,我全身都冷冰冰的,我容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