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劉美怡回到了秦家,一進門就開始罵:“真是個狡猾的賤人,讓我擔風險不說還白忙活了,那一家子人,誰沾誰掉塊肉。”
秦弘南等了一天了,一看到劉美怡,急著跑過去:“怎么樣,尹秋云怎么說的?”
“還能怎么說?算我今天倒霉,讓她當木倉使了,等著一會兒看新聞吧。”劉美怡打開手機,將那些沒用的照片刪除了。
尹秋云這一招太精明,拉垮了林楚楚,還讓她沒機會找池荊寒的麻煩,秦家,這次是要栽了。
在秦弘南的一再追問下,劉美怡還是把前因后果說了說,一聽到蘇沫沁的名字,秦弘南坐不住了,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阿嚏!”
身處在郊區腎病專科醫院的池荊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不知道為什么,他有種預感,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
今天上午,齊瑗的身體忽然惡化,單成義還在坐牢,他答應了單成義,要替他照顧妻兒,要讓他的妻子,活到他從牢里出來。
經由之前商量出的結果,池荊寒花了五十萬,買下了齊瑗親妹妹齊的一顆腎臟,現在正是做手術的最好時機。
于是池荊寒緊急安排了轉院,到專科醫院,由更加專業的幾名主任一起給齊瑗做手術。
齊一到,簽了字,進了手術室,齊瑗的命算是保住了。
手術已經進行了六個小時,應該快要結束了,池荊寒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找他的小嬌妻。
這段時間里,他不斷地想起林楚楚在電梯里抓著他衣領,那小狐貍一般得意的樣子,說:“池先生,你跑不掉了,承認吧,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池荊寒在心里回答了一千遍,一萬遍,他當然是愛她的,不然以他的脾氣才不會對一個女人一再的包容,才不會為她費盡心思,才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忍受她的不可理喻。
林楚楚,你做好心理準備吧,你才是要成為“跑不掉”的那個了。
我要把你藏起來,讓那伙不明身份的人,永遠都找不到你。
陳建遞上紙巾和外套:“池總,注意身體,外面起風了。”
“嗯。”池荊寒接過紙巾,卻沒有接外套。
天就要黑了,隔著手術室外的窗口,他還能看到夕陽的殘光和被狂風劇烈搖晃著的大樹。
玻璃上倒影著他的臉,清冷的眉,深邃漆黑的眸,英挺的鼻梁,這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不論是路過的護士,還是旁邊坐著的齊英英,光是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就覺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這樣的男人,哪怕是坐享帝王寶座,擁有后宮三千也不過分,但若他只一心一意的想著一個人,那就真的會讓人嫉妒的想要殺死他想著的那個人。
偏偏,齊英英還知道,他心里想著的人是誰。
齊英英站起來,接過陳建手中的外套,惦著腳,輕輕地給池荊寒披在肩上。
池荊寒從玻璃上就看到了是誰給他披了衣服,肩膀一抖,外套又落了下來。
“謝謝,我不冷。”他帶著一貫的冷強調說道,回頭,冷冷的瞪了一眼陳建。
陳建低下頭,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不該隨隨便便的讓齊英英拿走外套。
齊英英有點尷尬,她裝作很懂事的樣子說:“池大哥,醫生說了,媽媽的手術很成功,應該不會有事了,你要有急事,你就先去忙吧。”
她以為池荊寒會回答:你一個人太孤單了,我再留下來陪你一段時間,等到你媽媽從手術室里出來。
可結果,池荊寒順勢就應下:“也好,護工我已經幫你找好了,病房也安排好了,這張卡里的錢,你隨便花,我先走了。”
“池大哥!”齊英英不甘心的拉住了他的胳膊。
池荊寒回過頭來,眼底是不帶任何溫度的冷,好像齊英英再糾纏,就會讓他徹底失去耐心。
齊英英放開手,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純凈又甜美的笑容:“池大哥,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嗯。”池荊寒這還算對她客氣了點,一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齊英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里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要做池荊寒甩都甩不掉的人,她要永遠留在他身邊,永遠不離開。
回去的路上,尹秋云安排已久的大新聞炸開了。
“池少未婚妻出軌,移情別戀向家小少爺,兩人于帝國酒店私會。”
這新聞一出,立馬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很多網友在下面議論。
“怎么可能啊,向捷和池少完全沒法比,無論財力,身材,長相,各個方面,都完美碾壓,那女的不是瘋了吧?”
“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池少的取向,欲,求不滿的女人是很容易出軌的哦。”
問題又繞了回來,池少的未婚妻到底是不是池少為了隱藏其真正取向擺出來的幌子。
很多人還呼吁池少要誠實,直接承認了比較好。
“查,是誰放出來的新聞。”池荊寒黑著臉,聲音冷得幾乎能將主駕駛位穿透。
“是。”陳建把車停在路邊,飛快的開始聯系。
池荊寒又給尤克打電話,尤克正在滿天下的找向捷,那是唯一能證明林楚楚清白的人。
“你在干什么?不是讓你跟著楚楚的么?出了這樣的事,你怎么不早向我匯報?”
“抱歉少爺,這是我的疏忽,我正在找向捷的下落。”頓了頓,尤克知道自己不該多說,但還是說了一句:“少爺,請你相信林小姐。”
“廢話,還用你說!”池荊寒掛斷電話,這才給林楚楚打過去。
不出他所料,林楚楚不接。
池荊寒下了車,繞到駕駛位,對著外面的陳建囑咐了一句:“全面封鎖新聞。”
陳建下意識的回答:“是。”
然后,池荊寒開車絕塵而去。
陳建站在冷風中的路邊,到處黑漆漆的連一輛車都看不見,他……
“池總,我怎么辦啊……”
女生宿舍里,季蕘趴在床上看新聞,伍昕蕊在打游戲,關清晗和雷政聊著天。
季蕘忽然說:“池少未婚妻出軌哎,前段時間剛看他們倆秀恩愛,怎么這么快就出問題了啊?看來又是豪門聯姻而已,豪門里無真愛啊。”
“什么!”伍昕蕊和關清晗一起跳起來,朝著她喊道。
季蕘被嚇了一跳:“干嘛啊你們倆,這和你們有關系么?”
兩人趕緊坐下看新聞。
怎么沒關系啊,池少的未婚妻不就在床上躺著呢么!
只有季蕘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