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失蹤后的四十分鐘,尤克帶著一群人在高速上來回的尋找,又去收費站打聽,好不容易才在那小縣城的收費站得知了夏文宇所開的白色保時捷在這出現過。
可下了高速,那小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毫無線索的到處搜查,得搜到什么時候去?
尤克沒辦法了,只能讓狄娜啟動了總部的黑客技術員,讓他們黑進全縣的監控點,幫助搜索,與此同時,為了以防萬一,他得把池荊寒那尊大佛搬來,震震場。
再三醞釀了情緒,尤克裝作很著急,很無奈的語氣,給池荊寒打電話說:“少爺,小姐從療養中心出來后上了夏文宇的車,之后就不見了,她的手機信號被屏蔽掉,無法聯系上。”
接到電話的時候,池荊寒正在店鋪里審查,身邊圍著一堆員工,顫顫驚驚的接待著。
“什么?這是什么時候的事?”隨著這句話一出,池荊寒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冰冷而沉重,叫人驚恐到無法呼吸。
陳建和分店店長默默的往后撤了兩步,還是覺得呼吸困難。
店長同情的看了一眼陳建,想問問:再這樣的老板身邊貼身工作,身體素質是不是得特別好?
陳建抬頭看著天花板:哥的強大,你不懂。
尤克那頭同樣感受到了池荊寒無形的怒火,但還是硬著頭皮交代:“大概四十分鐘之前的事,我已經追查到了有效范圍,正在通過全縣的監控系統縮小范圍。”
池荊寒一愣,通過全縣的監控系統縮小范圍,那是需要專業黑客,還得是技術頂級的黑客才能做到的事。
尤克身邊那些人,還有這樣的技術?
池荊寒早就覺得那些人不對勁兒,現在就更覺得不對勁兒,不過這些小事與林楚楚的去向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他睨了一眼陳建,對著手機里說:“位置發給我,我馬上趕過去。”
陳建識相的跟上池荊寒,為他打開車門。
分店的全體員工一路跟隨,也不敢問這算視察完沒有,反正池荊寒總了,所有人都有松一口氣的感覺。
誰知,才剛剛松一口氣,又有一輛賓利停在門口,秦弘南和蘇沫沁下車來。
蘇沫沁看了看這家店鋪外面的裝潢和占地,還算滿意:“嗯,這里比前面兩家都要好,先把這里占下,反正池荊寒又沒說,他要哪兩處。”
“這里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平時的銷售額都是最好的,占下這里,咱們算是占了先機了。”
秦弘南招招手,也不進去視察了,讓助理地上一份合約還在蒙圈中的店長。
他說:“你把這個簽了,如果池總再過來,你就說,你已經是我和蘇總的店鋪了,懂了么?”
店長看了看合同,為期三個月的管理權?
這兩位老總又在斗什么呢?
為什么他有種他們這些小蝦米未來三個月都要成炮灰的感覺?
“吱。”目的地到了。
夏文宇把車停在了路邊。
“咱們到了。”他指了指路對面,率先推開車門,然后又來接林楚楚下車。
林楚楚下車后,打量了一下過于冷清的街道,一陣涼風襲來,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夏文宇作勢要把外套脫下來給她。
她擺擺手,徑直朝著路對面走過去:“進屋就暖和了,快走吧。”
那是一家布置的很漂亮的咖啡屋,外墻是深藍色的,纏繞著大片的花藤,不過這季節,也就只能看到干巴巴的藤蔓和幾片干枯的葉子而已。
從外面往里面看,一個客人都沒有,林楚楚不禁懷疑:“這就是你說的網紅店?”
夏文宇拉開門:“我沒騙你,咱們來的季節不對,要是夏天過來,這里可以開滿整片墻的薔薇花,去年因為這些薔薇花,這家店被評為最夢幻小店,紅極一時。”
“是么?”
林楚楚抬頭看向二樓凸出來的小陽臺,上面擺著的花盆也只剩下枯萎的花根。
風卷著枯葉和塵土,打成了旋風,吹亂了她的黑發。
“別在外面吹冷風了,都來了,就嘗嘗這里的咖啡吧。”夏文宇心疼的挽著她的肩,硬把她拽進了屋里。
“歡迎光臨。”一個甜美的女聲招呼道。
林楚楚眨了眨被風吹得刺痛的眼睛,看到了柜臺后面留著一頭粉紅色鎖骨發,個性很張揚的女人。
“呦,小帥哥,你又來了啊?”她朝著夏文宇揮揮手,化著濃重黑色眼線的細長眼睛打量了一下林楚楚,嘴角露出一個昧曖的笑容:“還帶了女朋友么?”
夏文宇得意的在林楚楚背后點點頭,怕林楚楚察覺,他又改口道:“是我非常喜歡的女孩子。”
“哦”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眼光不錯。”
夏文宇給林楚楚介紹:“這是這家店的老板,我經常過來,一坐就是一天,所以跟她比較熟了。”
“嗯,他可是我見過最傷情的男人,時常在我這里唉聲嘆氣,要么就是躲著哭鼻子。”女老板拆臺道。
林楚楚詫異的看著夏文宇:“你在這哭鼻子?”
“老板說的太夸張,我沒哭過。”夏文宇朝著女老板投去哀求的目光,意思是:讓她嘴下留情。
女老板“哈哈”大笑,爽快道:“好啦,不逗你啦,今天本姑娘心情好,你們倆上樓吧,送你們兩杯花式咖啡,一會兒送到。”
“謝了。”夏文宇沖她眨了一下眼,拉著林楚楚踏上木質的小樓梯,前往二樓。
咖啡屋二樓,書架和盤根錯節的綠蘿與吊蘭形成了特殊的屏障,由于這個時間點根本沒人,所以格外安靜,也就不需要特別去隔音。
優美悅耳的小情歌在整個咖啡屋回蕩著,情調很好,伴隨著從一樓飄上來的濃郁的咖啡香味,容易讓人身心平靜。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雙層玻璃窗剝離了低溫與狂風,陽光的溫度才明顯起來,曬在身上格外的舒服。
“這里挺不錯的是吧?”夏文宇舒展了一下筋骨,單手支著臉頰,觀察著林楚楚。
他的膚色奶白奶白的,五官還有大男孩的青澀感,再加上那一頭毛茸茸的棕色短發,在陽光下顯得光澤很好,又讓林楚楚想起了“小奶狗”那個詞。
林楚楚故意逗他,勾了勾手指,嘴里發出叫狗狗的那種聲音。
夏文宇臉一沉,郁悶的移開視線,看著樓下,他也惡作劇心起,忽然站起來,大叫一聲:“不好,池荊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