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和周琳轉向了別墅區的第二排,第一排幾乎所有家里有人的別墅都是周琳敲開的門,做的調研,林楚楚只是幫著敲了兩下門而已。
周琳說的口干舌燥,指著第二排說:“我在你后面跟著你,你試著去敲敲門,老是讓我一個人說,我也很累的。”
“好吧,那你可要跟著我啊,我怕我說錯話,得罪人。”林楚楚勾著她的胳膊。
“問題都在后面的表格里寫著呢,你加點客套話,照著說就行,你長得這么漂亮,不會得罪人的,怕什么啊?”
周琳想要拂開她的手,她卻不松開:“周姐,人家就是害怕嘛,你跟我走,真的,別走啊。”
林楚楚死活拽著她,上前去敲了第一家的門。
她知道,蘇沫沁就算有什么安排也不會在第一排,因為那邊朝著廣場,人太多,還有保安,想要一招就控制住她,太難了。
第二排比較隱蔽一點,綠化樹木比較多,擋住了許多監控視角,周琳還想盡辦法的擺脫她,她猜到,這里才是她們要下手的地方。
“這家沒人。”周琳判斷道:“去下一家吧。”
“嗯。”林楚楚四下里查看著,慢慢的跟著她走。
兩人才登上第二家的臺階,就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從第二排另外一邊路口轉了進來,停在了那邊第二棟別墅門前。
然后一個穿著黑色長款大衣,戴著漁夫帽,黑色口罩的男人從車上下來,繞過車頭,停在了副駕駛位門邊。
他拉開門,從副駕駛位上走下來一個女人,她穿著深紫色裙式羽絨服,長卷發散在肩后,頭發濃密,她低著頭,擋住了她大半張臉。
林楚楚和周琳看過去,有一顆大松樹擋住了視野,也不能完全看清。
但林楚楚還是依稀辨認出,那個女人穿著的羽絨服是最近伍昕蕊才代購買來的那款,號稱國內都沒有幾件的。
而且那輛車,那個男人的背影……
林楚楚松開了周琳,慌忙從臺階上下來。
那兩個人已經相互依偎著來到了別墅門前。
男人在開門,女人沖他笑著,那發絲間露出的五官,分明就是……
“昕蕊!”林楚楚大喊了一聲。
那女人回過頭來靠著男人的肩膀看了林楚楚一眼,濃妝艷抹的臉上滿是挑釁。
正好門開了,她抓著男人的衣領,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然后兩人走進了別墅。
林楚楚想起了伍昕蕊曾經說過的話,她也要去勾搭池荊寒,讓林楚楚嘗嘗背叛的滋味。
“楚楚,你怎么了?看見誰了?”周琳走過來問道。
伍昕蕊是伍靖昊的妹妹,周琳可能認識,林楚楚不能讓伍昕蕊的事傳到公司。
她咳嗽了兩聲,對周琳說:“周姐,我也有點渴了,能不能麻煩你去買兩瓶水,接下來幾家我去敲門調研就行了。”
周琳終于能脫身了,早知道王經理有這樣的安排,她剛剛也不用那么緊張了。
“好啊,那我去車上等你吧。”周琳轉身就走了,她知道,此刻林楚楚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攔她了。
林楚楚顧不上去多想什么蘇沫沁的圈套,說不定蘇沫沁就是故意引她來看伍昕蕊和池荊寒的事,不行,池荊寒和任何人在一起都可以,唯獨伍昕蕊不行!
昕蕊不喜歡池荊寒,她就是在氣頭上,才會這么做的。
林楚楚趕緊跑過去,用力敲門:“昕蕊,伍昕蕊,你出來,別犯傻了行么?你何必要這樣做!”
屋里沒人回應,但有人把客廳的窗簾拉上了,林楚楚從門口退出去的時候,窗簾已經關閉,她也沒有看到是誰。
她再退后兩步,抬頭望去,別墅的所有窗簾都已經被關閉。
“昕蕊,你瘋了么?你怎么可以這樣?”
林楚楚急的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她甚至想大喊池荊寒的名字,把他叫出來,可她又怕被別人聽到,萬一引來媒體,那伍昕蕊和池荊寒就要上頭條了。
她該怎么辦?
偏偏這時候,她的手機還壞了。
別墅二樓的窗簾打開了一個角,露出了蘇沫沁那張媚嫵的臉,看到林楚楚著急又心痛的樣子,她心里那叫一個爽快。
在她身后,那名請來的美妝高手正在快速的變裝,通過化妝的手段,達到和另外一個人惟妙惟肖的相似度,是她的特技。
剛剛是伍昕蕊,現在么……
劉涵脫下了外套,摘掉口罩,緊緊的抱住了蘇沫沁。
“都安排好了么?前面的人,后面的人,提醒他們一下,都機警點,抓拍要清楚,還不能讓她發現了,別看她長了一副傻白甜的模樣,其實還是有點小聰明的。”
“放心吧,這點小事,他們要是還做不好,那就只能去跳澄江了。”劉涵發出一條V信去,提醒對面樓里的人,可以開始他的表演了。
林楚楚還在樓下的窗邊研究著,看看能不能跳窗戶進去。
這時,前面那棟別墅的后門忽然開了,一名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好奇的打量著林楚楚,將垃圾丟到了垃圾桶里。
林楚楚低著頭整理著手里的傳單,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那人也沒有說什么,回到了房子里,那扇后門“嘭”的一聲,自動關閉。
林楚楚眼睛一亮,趕緊朝著這棟別墅的后門跑過去。
停在后門門口,她四下里看了看,確定沒人,她朝著門把手扭了一下,竟然開了。
這里的后門都不會上鎖的么?還是剛剛池荊寒或者伍昕蕊出來過,忘了鎖了?
林楚楚心生疑惑,越想這件事越覺得哪里不對,怎么這一切都這么巧合?
樓上看著監控的蘇沫沁把身邊的女人叫過來:“你去把她引上來,酬勞多加一萬。”
“這有什么難的,來捉奸的女人最怕聽到什么?”她甩了甩剛整理的烏黑長直發,絲毫不覺羞澀的朝著門口的方向斷斷續續,又極為專業的叫了起來。
蘇沫沁一蹙眉,臉上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再看她那背影,罵了句:“都是一副賤樣子。”
劉涵很自覺的捂住耳朵,靠在蘇沫沁的肩膀上:“我什么都聽不到。”
停在后門的林楚楚,隱約聽到了來自樓上的昧曖纏綿的動靜,如同魔音繞耳,不斷的刺激著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