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荊寒明白邢月山的意思,但就是不接話,事情還沒有解釋清楚,想讓他半路善良,那是不可能的。
邢月山又晃了晃手,露出一臉諂媚的表情:“十五萬哦。”
“嗯。”
池荊寒好歹還是應了一聲,不然他怕這貨會一直卡在這,不往下說了。
邢月山沒好氣的撇撇嘴,接著說:“然后他就一個人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在街上溜達,我們也不敢靠近他,主要是也打不過他。”
“對啊,當時就連我都犯怵,從小到大我都沒見過他那副樣子,所以小楚楚,你也別怪我們,那真的是沒辦法了,只有你,他是絕對不會忍心傷害的。我這個親姐姐都不夠分量。”池安娜掃了一眼池荊寒,吐槽道。
“后來他就一個人跑到酒店里去了,開了最貴的套房,又刷的我的卡,然后又喝了好多很貴的酒,我現在基本等于破產了。”
邢月山說到這都破音了,可見是真心疼他的錢了。
池荊寒拿起手機,給他轉賬,先堵他這張嘴。
“嘩啦啦”的一聲錢幣落下的清脆提示音,邢月山的手機提示:“您有款項到賬,請查閱。”
邢月山趕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整個人頓時容光煥發,露出了慈祥的笑。
“大哥,你太客氣了,哎呀,話說那晚,小楚楚,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傷心,就因為你不理他了,他一個人坐在床邊呆呆的望著外面,臉上都是生無可戀的表情……”
“噗……”雷政聽不下去了。
“咋啦,當時就是那樣,你別這么不給面子行么?人家都沒笑場呢,你笑什么啊?”邢月山用胳膊肘拱了拱他,不滿的說道。
雷政忍住笑,擺擺手:“我實在想象不出老池那副樣子,不如你來個現場版的?”
別說是他,池荊寒自己都聽不下去了,他哪有那么沒出息?
池荊寒從床上翻下去,擋開了那一群吃瓜群眾:“行了,吃飽了吧?都滾吧。”
“喂,我還沒吃完呢,你這就要趕我走啊?你到底還是不是我親弟弟?”池安娜插著腰,抗議道。
池荊寒給了她一個冷冽的眼神,表示,他也想問:我還是不是你親弟弟了?這么明目張膽的帶人來破壞我的好事,有你這樣的大姐么?
看在池荊寒痛快給錢的份上,邢月山主動幫他攔住了池安娜:“好啦,讓他們倆安靜會兒吧,鬧洞房的事早晚都會有機會的,火鍋還是可以吃的,不行咱們就換個地方吃唄。”
“換個地方?你請客?”池安娜抓住了他的衣領,用眼神警告他,不幫老娘胡鬧的下場就是得掏腰包。
邢月山僵住,他才鼓起來的腰包啊……
池安娜一看,更氣不打一處來:“怎么,你還不愿意啊?”
“不是,我是覺得外面這么多食材,不吃了怪可惜的,現在不都提倡節約糧食,環保吃行么?”邢月山陪笑道:“我給你另找個地方,繼續吃不行?”
“不行。”池安娜還就犟上了。
關清晗看了看鴕鳥一般躲在被子里不出來的林楚楚,也上前好心的幫忙勸池安娜。
“大姐,好啦,咱們去對門我家里吃吧,正好雷政放在家里兩瓶好酒,都沒有打開過呢,你就讓他們倆先安靜的待會兒,你的用心良苦不也是為了他們能夠和好么?再鬧下去,楚楚也不出來,就該憋死在里面了。”
池安娜點點頭,被關清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動了:“嗯,還是小關關善解人意,走啦,我去喝雷政的好酒。”
雷政這下郁悶了,關清晗晃了晃他的手臂,輕聲道:“你先去開門。”
“嗯,”雷政不好掃了關清晗的面子,只能應了。
那滿含怨念的眼神掃向池荊寒,用口型對他說:“你欠我一個大人情。”
池荊寒淡淡的勾起唇,低頭用手機給他發了條V信。
內容是:“開春后,我酒莊里的酒,隨你挑兩瓶。”
雷政看過之后,眼睛亮了起來,他可清楚,池荊寒的酒莊里藏了不少好東西,就算挖不出他的寶貝珍藏,他自釀的那些,也都是外面花大價錢爭相競買的,隨便搶幾瓶,也值了。
他用發V信的方式告知,而不是直接說出來,想必就是怕池安娜再度不滿,邢月山那貨也要爭搶,所以說,這個優待只有雷政。
雷政這下臉色好看了許多,正好元旦如果能成功說服家里人接受關清晗,開春的時候,他們倆也可以先去度個蜜月,到國外玩一玩了。
池安娜眼尖的發現了雷政又在和池荊寒眉來眼去,剛要指出來,關清晗拉著她去了外面的餐廳。
“大姐,你看你想要吃什么,我幫你端過去。”
“我也來幫忙,”雷政沖著池荊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臥室。
邢月山還有任務沒有完成,看到池荊寒臉上的不耐煩,他加快語速說:
“小楚楚,我還有兩句重點的話沒有說,你聽著啊,一個是那天柜子里的藥丸,不是老池故意的,是我放錯了,還一個是昨天的安神藥,是我沒來及告訴你那個藥效太強烈,也不能怪他們,那個,我也是無心之過,你能原諒我么?”
被子里的林楚楚,使勁兒的翻了個白眼,他們分明就是有串謀的,她不原諒!
池荊寒斜靠在墻邊,黑眸微瞇,這往往都是危險來臨的前兆。
邢月山在危險之前腦筋轉的賊快,急忙說:“你不原諒我們,我們就不走了哦,我把安娜叫回來接著鬧洞房好啦。”
林楚楚一聽,什么脾氣都沒了,小手伸出被子打發道:“原諒了,原諒了,你們快走吧。”
邢月山沖著池荊寒得意的一笑:“搞定啦,也沒有多難啊,小楚楚還是很好說話的。”
池荊寒:“……”
所以,林楚楚的不好說話就只針對他么?
“你們倆慢慢相處,我去給安娜端火鍋啦。”邢月山趕緊開溜。
關清晗那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還順便把廚房給他們打掃了一下,實在是賢惠。
池荊寒出來,準備鎖門。
雷政臨走的時候勾著池荊寒的肩,說了句:“兄弟,不是我說你,一個女人都搞不定,何以平天下啊?”
池荊寒眉一挑,這家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搞得定?”
雷政看向溫柔賢惠,善解人意的關清晗,剛要嘚瑟,池荊寒回過頭,對關清晗喊了一聲:“關清晗,雷政之前訂過婚你知道么?是個叫林……”
雷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