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夏見夏文宇半天不出聲,以為他怕得罪池荊寒,又說道:“夏先生,你不要怕會有人報復你,只要安心的把事情真相說出來就好了。”
“是的,你說就是了,不用擔心其他。”尹秋云也做出保證。
夏文宇倒也不怕池荊寒把他怎么樣,不過有人作保也是好的。
他不再猶豫,聲音穿過了手機,報復感極強的,大聲說:“對,我和林楚楚一直在一起,從昨晚到今天中午,午飯過后我們還一起去看了電影。
如果不是池少,打電話來把我騙走,將我關在車后備箱,又強行帶走了楚楚,我們不會分開的,池少,我知道你也在,我求你,不要再勉強楚楚留在你身邊了,強扭的瓜不甜,你就成全我們倆吧。”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均是一驚,這也包括了挑事的程初夏和被陷害的林楚楚。
程初夏是沒想到池荊寒對夏文宇的手段還挺狠,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夏文宇此時才會對林楚楚這樣狠,池荊寒算間接的助紂為虐了。
林楚楚也挺氣池荊寒這樣對待夏文宇,可不管怎么樣,這都不該是夏文宇背叛她的借口,如果換作是她,她是絕對不會背叛朋友的。
哼,多可笑!
她這下變得多可悲?
夏文宇那副真誠誠懇的模樣,在林楚楚腦海中變成了一片片鋒利的碎片,殘忍的割破了她對外人少之又少的信任。
此時此刻,她也想起來,在鶴芳樓吃飯的時候,有一個號碼不斷地打給夏文宇,當時他還敷衍說,那是他家里的傭人。
林楚楚清楚的記得,那個號碼的備注寫的是個“夏”字。
她當時天真的以為那是夏家的“夏”,現在想想,那應該就是程初夏的“夏”。
“謝謝你,夏先生,感謝你勇敢的直言。”程初夏掛斷電話,囂張的看著林楚楚:“這位小姐,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么?”
“小四,你聽到了?你還繼續偏袒她么?”尹秋云也“趁火打劫”道。
“媽,都跟你說了她的話不能信,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夏文宇從一開始就是跟她一伙的,今天我給了他點教訓,他就對我懷恨在心,才會這樣說。”
池荊寒壓根就沒把夏文宇的那番話當回事,他拉住林楚楚的手,輕聲責備:“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亂相信別人,說什么他是你朋友,你把他當朋友,他把你當什么?”
林楚楚心塞的說不出話來。
池安娜惋惜的搖頭道:“嘖,昨天看著那個小子還人模人樣的,現在看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啊,小四,待會兒把他抓回來,打一頓怎么樣?”
“小四,你到底怎么回事?人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相信她?你是不是被她迷瘋了?”
尹秋云真不敢相信,池荊寒居然對林楚楚一點懷疑都沒有,這種信任就像是無縫的雞蛋,誰都奈何不了了。
池安娜無奈的說:“媽,我昨天半夜從醫大宿舍,親自把楚楚帶出來的,難道你都不相信我了么?這個夏文宇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程初夏,你給了他多少錢啊?”
程初夏又委屈的嘟著嘴:“我沒給他錢,他說的是實話啊,四哥哥,你都被戴綠帽子,怎么還愿意相信她?我還聽說她之前被綁匪抓走過,還與一些富商牽扯不清,說不定她早就是雙破鞋了,你怎么還把她當寶貝?這要是傳出去,不是讓池家蒙羞么?”
“你說的那些都是莫須有的罪名,早就被澄清過了。”關清晗氣不過的替林楚楚辯解了一句。
程初夏狡黠的一笑:“澄清?在哪澄清的?誰知道呢?我要是把她這些骯臟的信息爆出去,相信沒有人會去在意那證據是真是假,大家都只想看到女大學生的丑陋與可悲,還有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吧?”
雷政沒想到程初夏這么不把人當回事,鬧來鬧去還罵到關清晗身上了,他臉一沉,剛要替關清晗出頭,一直沒吭聲的林楚楚忽然動了。
她冷冷的笑了笑,將心里的難過與悲涼隱藏起來,面對程初夏越發不講道理的挑釁,好朋友跟著受牽連,她不能再坐以待斃。
她甩開了池荊寒,走出他的保護圈,挺胸抬頭站的筆直,一步一步走到程初夏面前。
之前程初夏還沒有這么強烈的感覺到她身上的壓迫感,隨著她逼近,身高足足比程初夏高出半個頭,氣勢更是高出了兩層樓。
那雙柔弱清澈的杏眸,凝上了一層冰霜,滿身的鋒芒盡露,震懾力十足。
“你以為,掩蓋掉一切真相,你說的就是真相了么?”
程初夏有那么一瞬被她唬住,但很快,程初夏就反應過來,不服氣的踮起腳尖:“我說的就是真相,我才是四哥哥的最愛,你這樣的賤人,只配在陰溝里,永遠不見天日。”
“我見不見天日,輪不到你管,就憑你三兩句話,哪怕搭上一個夏文宇,兩張嘴一起說,也定不了我什么罪。
倒是你,你口口聲聲說你跟池荊寒睡了是吧?那我問你,他身上哪里有疤,哪里有肉,喜歡如何調情,喜歡哪個姿勢,喜歡在亢奮的時候如何表現?一次時長又是多久?”
林楚楚臉不紅氣不喘的質問著程初夏,那自信篤定的模樣,好像那些問題她都了若指掌似得。
程初夏憋了半天,說不出話來,眼睛都不好意思的往池荊寒身上掃。
一干吃瓜群眾嚇得嘴巴大張,啞口無言,林楚楚前后變化太大,他們表示接受不了啊!
別說他們,池荊寒自己都忍不住老臉一紅,卻沒有打斷她發揮,因為她此時的模樣,真的是讓池荊寒很滿意。
這才是池太太虐桃花,該有的樣子
尹秋云堂堂一過來人,她都愣住了:“你,你這個女人,說什么呢,一點教養,廉恥都沒有嘛!”
程初夏躲到尹秋云身后,羞澀的低著頭:“伯母,你看她,她太欺負人了。”
林楚楚絲毫不畏懼尹秋云,繼續盯著程初夏:“我就是有教養和廉恥,才一直沒有與她爭辯,撕破臉,婆婆這問題,是問錯人了吧?程初夏,回答啊,你不是號稱跟他睡過了么?怎么連這些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