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池荊寒的手機也在這時響了起來。
是他助理打來的。
池荊寒接聽起來,那頭亂亂哄哄的說了一堆也聽不清是什么話,池荊寒事不關己的來了句:“他們愿意等就讓他們到外面等,不要影響公司秩序,不需要做出任何澄清。”
聽到“不需要澄清”這句話,邢月山明白了助理說了什么,也萬念俱灰的情緒失控了。
池荊寒掛斷電話,他撲上去抓著池荊寒的衣領,問:“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昨晚你是故意抱我讓記者拍到的是不是?想讓我當靶子,能不能先跟我這個被迫的當事人說明白?你是真看不慣我和安娜在一起么?”
黑眸冷冷的掃過他的臉,猶如冰刀子劃過一般,引起了他一陣心里不適。
看池荊寒的樣子,他并沒有生氣,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波瀾,今天的事,邢月山的反應,都在他預料之中。
“淡定點,又不是真的讓你跟我怎么樣,一個星期之后,允許你澄清。”
“還得一個星期啊?”邢月山不能接受。
就現在事態發酵的程度,分分鐘都是災難,他都不敢去想他家里二老會如何發狂。
“一個星期之后,搞不好你得替我收尸了。”
“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是安娜,只要她沒說話,任何人都不能把你怎么樣的,放心,這件事安娜早就知道,她不會和你分手的。”
池荊寒推開他,轉身下了床,活動了兩下僵硬的筋骨。
邢月山的視線跟著他來到窗邊,他抓著窗簾,“呼啦”一下打開。
晨光不再朦朦朧朧,透亮讓人眼睛不適。
“安娜早就知道?昨晚就知道?”邢月山頗為震驚。
合著池安娜不是沒起來床,而是不敢來。
“嗯。”池荊寒應了一聲,低頭看著他的手機
邢月山怕他又整什么大爆料,就偷偷過去瞄了兩眼,上面有六個未接來電,來自于尹秋云,還有兩個是池安娜打過來的,一個是尤克打的,可能是開了震動的緣故,他都沒有聽到。
這么多電話,他一個都不打算回,關閉了通訊錄又去看v信頁面,眉頭緊鎖著。
看來,他是希望看到林楚楚的消息。
出于對這個傷情男子的同情,邢月山說:“你別擔心楚楚了,我早上和關清晗聯系過了,她說她們喝酒看電影到凌晨四五點,現在應該都在睡覺呢。”
“喝酒,看電影?”池荊寒深吸了一口氣,嗤笑了聲:“果然是心情不錯啊。”
“你想多了,清晗是不愿意和他多說而已,楚楚看得是同一個電影,來來回回看了一整晚,喝酒,大哭,自我折磨,到凌晨四五點鐘,應該是撐不住了,才去睡了。”
雷政靠在門框上,替林楚楚做出了澄清。
“老池,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就這個觀點上來說,她比你痛苦的多了。”
雷政拿出手機,照著上面的原話念道:“一個不會挽留,一個不愿回頭,他們都有自己的倔強,都有自己的苦衷,所以,就結束吧。這是楚楚的話。”
“那她為什么要選擇痛苦呢?我就在這,我一直都在挽留她,她看不見么?”
池荊寒很崩潰,他抓了抓頭發,沖進了衛生間。
雷政跟著他到了衛生間門口:“老池,你得冷靜點,想想是不是哪里做錯了?你的挽留在她眼里被看做是不會挽留,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啊。”
池荊寒沖了把臉,帶著滿臉的水珠,抬起頭來質問道:“哪里有問題,難道我說的不是中文么?你說,哪里有問題?”
雷政聳聳肩,回頭看向邢月山:“大情圣,你能理解么?”
邢月山托著下巴想了想:“每個女人的腦回路都是不一樣的,這跟她們的生長經歷,受教育程度,還有心理需求都息息相關。”
池荊寒瞇起眼睛,滿身殺氣的瞪著他。
他連忙改口道:“說白了就是得了解她,才能知道問題所在,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不如你問問關清晗,昨晚她們看得是什么電影啊?說不定有線索呢。”
“我問過了,是《前任》。”
“你們倆誰看過?”從不看電影的傲嬌池少冷聲問道。
“電影上映的時候我還沒退伍呢,所以……”雷政表示他沒機會看。
邢月山也搖頭:“我約會一般不去電影院,人太多了。”
“那就現在去下載,現在看。”
池荊寒滿身的火氣一點沒減,反而在這兩個幫不上忙的朋友助攻下,越發的強烈了。
雷政和邢月山對視一眼,誰都沒敢說不想看,免得惹火燒身。
兩人坐在沙發上,從網絡電視下載電影,池荊寒洗了把臉,從衛生間走出來,還掛著水氣的臉上清爽了不少,那高貴不凡的冷傲勁兒也回來了。
他們倆還沒來及洗漱,這樣的對比下,搞得他們倆像下人,人家還是那個王子。
雷政倒是不
太在意這些,他本來也是一身正氣的人設,不是靠顏值,邢月山就郁悶的多了,他站起來,也朝著衛生間走過去。
“我去洗把臉。”
誰知剛走到池荊寒身邊,那家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鬼鬼祟祟的貼到了大門上,還輕輕的打開了一點門縫。
“怎么啦?”邢月山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記者找上來了?”
“不可能,我這里登記的我的名字,記者怎么知道你們在這?”
雷政也湊過來,三個人一起靠在門縫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外面有人在走廊里講電話,一開始還挺心平氣和的,后來就越來越大聲。
“你們讓我說幾遍,才能相信我?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小四就是在用這種方法逼我妥協,我是不會妥協的,那個女人你們都見過,她的底細你們也清楚,你們告訴我,我怎么妥協?”
這是尹秋云的聲音,聽上去,她也在崩潰中。
雷政點點頭,池荊寒的辦法出效果了,上頭的四位老人舍不得孫子,外孫心理扭曲,導致他這一脈沒有后,所以紛紛來指責尹秋云了。
“這樣你們都能不在乎?那當初是誰和我說要門當戶對,才能有幸福的?”
邢月山看向池荊寒,小聲問:“老池,你爸媽不是真愛啊?”
池荊寒給了他一腳:“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