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早上六點,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萬丈光線照亮天空,帶來了黎明。城市的大街小巷中,陸陸續續走來早起工作的人們。空氣透露著些許涼氣,卻也很清新。
椿景路的居民小區中,某個不隱秘的地方停放著一個大的垃圾桶,這是供附近的居民扔垃圾的地方。從周圍破舊的環境來看,這里只能算是很平常很普通的小區,住戶也都是工薪階層。
一個女子提著黑色的垃圾袋走到扔垃圾的地方,卻不小心被地上的東西絆倒。
“該死,這是那個缺德的,竟然把垃圾放在路邊……”女子被絆倒后很不愉快的說道,回頭看絆她的東西,是一個大(da)麻(ma)袋。
女子看到大(da)麻(ma)袋的時候臉上卻呈現出驚恐的表情,因為麻袋中露出了一只人手。
“啊……”尖叫聲響徹整個小區。
“叮鈴鈴,叮鈴鈴……”
刑事3隊的電話聲響起,一個女警員接起電話,說:“喂,你好……”
不知道電話那端說了什么,女警員掛完電話后就站起來說:“隊長,椿景路的居民小區發生了一起命案。”
“全員出動。”隊長任濤聽完后立馬說道,說話間他人已經動了起來。
本來在各自忙碌的警察們聽到女警員和隊長的話也立馬向門口跑去。
公安局外,本來一片安靜,很少有人走動。突然之間,蕭慕白推開門沖了出來,后面跟著刑事3隊的人。他們跑到停車場,分別上了三輛車,向現場駛去。
“下面播放一條快訊,今天早晨,椿景路的居民小區內發現一句女尸,死者……”
林曼淑打開電視看新聞,剛好就看到關于椿景路命案的報道,播音員背后的畫面剛好是蕭慕白等人進入現場的場景。
“今天早上六點多接到的報案,報案人在那邊。”協警看到任濤就向他介紹情況道。
尸體是在露天的場地中被發現的,導致周圍圍了很多人,其中還有不少記者,大家都議論紛紛。
蕭慕白是酷愛跑現場的,他認為只有親自到現場才能看到犯罪的細節。本著這樣的信念,一到現場蕭慕白就開始了觀察。
垃圾桶附近干凈且沒有血跡,死者被裝在死者被裝在麻袋中丟棄,說明這里不是第一案發地。再看死者的身上,脖頸處有一道深紫色的勒痕,瞳孔放大,推測是窒息死亡。除此之外,女尸的右臂被砍掉,至今還沒有發現右臂的去處。
警方在現場勘察,收集證物、拍攝照片、了解死者的情況,每個人都很忙碌。
蕭慕白蹲在女尸旁邊自己觀察,發現女尸右臂的切口很整齊,而且出血不多,懷疑她的右臂是在被殺害后砍斷的,不然手臂處出血不會這么少。
“為什么要在死后看去她的右臂呢?”蕭慕白喃喃道,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不容放過的問題。
“目前,警方正在進一步調查中。警方提醒廣大市民出門注意安全,如有意外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報警。”新聞中還在播放著關于椿景路殺人案的報道。
寥寒予回家的時候看到林曼淑正在看這個新聞,說道:“哦,你也看到這個了。”
林曼淑關掉電視朝辦公區走去,一邊還說:“是你喜歡的刑事案件,要去調查一下嗎?”
“我剛從現場回來。”寥寒予臉上掛著調皮的笑。
林曼淑回頭瞪了他一眼,說:“以后被抓了,不要來找我。”
“不找你找誰,我可只認識你一個律師,而且還是最優秀的律師。”寥寒予說道,坐在林曼淑的辦公桌上,從頭到腳都透著痞痞的氣息。
“拍馬屁我也不會救你的。”林曼淑一邊說話一邊收拾桌子上的文件,也不帶太多的語氣和表情,一直都是冷淡的形象。
“你肯定會去救我的。”寥寒予仿佛早已看穿林曼淑的心一樣,又說道:“對了,椿景路那個案子竟然是蕭慕白他們組負責的。”
“嗯,在新聞里看到了。”林曼淑說,接著她又抬頭看著寥寒予說:“所以你就死心吧,這個案子他會處理好的。”
寥寒予卻偏偏不聽林曼淑的話,像一個叛逆少年一樣,說:“不,我想要查這個案子。”
“為什么?”林曼淑問。
“因為你不讓我查,所以我一定要查。”寥寒予的話也帶著滿滿的叛逆感。
林曼淑聽完立馬改口道:“那你查吧。”
“這可是你同意的。”寥寒予拍手說道,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林曼淑這才反應過來她上了寥寒予的當,對于他這種小兒科的把戲,林曼淑是不屑于去理會的。也不在說話,將整理好的文件一一放在碎紙機中絞碎。
寥寒予拿起一疊文件看了看,不解的問道:“這不是徐瑩瑩的那個案子嗎?你干嘛把案件資料毀掉啊?”
林曼淑語氣平淡的回答:“嫌疑人徐強已經落網,跟警方交代了所以罪行。檢察院依法對他提起公訴,這個案子已經定案了。即使是了結的案子,就沒必要留著了。”
“不是有很多律師會留著自己辦過的案子嗎?據說這樣會很有成就感。”寥寒予說。
“他們活在過去的輝煌中,而我只活在當下。所以這些沒必要的回憶,我是不會保留的。”林曼淑說道,說完將最后一疊資料也放入碎紙機中。
“死者安露,女,二十二歲,是一名剛畢業的大學生,目前沒有工作。”回到警隊后,偵查人員就開始匯總信息,蕭慕白在前方做匯報道:“死者脖頸處有勒痕,是窒息死亡。右臂被砍斷,推測是死亡后被砍下的,具體要等法醫進一步的鑒定結果。死亡時間在凌晨十二點到兩點之間。”
蕭慕白匯報了在現場偵查的初步結果,隊長聽完點點頭,又問陳立道:“安露的人際關系調查清楚沒有?”
“查出來了。”陳立說道,隨后將復印好的資料分別發給在場的人。
“安露的人際關系沒有異常。大學畢業后一個人居住在椿景小區,平時和小區的人也不來往,附近的居民也沒見人來找過她。”陳立開始講述安露的人際關系。
他接著又說道:“但安露在十年前曾有過刑事犯罪。”
“十年前,她十二歲的時候?”任濤問道。
“對,請看資料第七頁。”陳立說道,大家都開始低頭翻找資料,這個時候陳立又說:“十年前,安露和另外三個女生聯手將一名叫鐘靈的女生毆打致死。但因為她們都不到刑事責任年齡,檢察院便沒有起訴他們,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蕭慕白看著手中的資料,陷入了沉思。安露的死會不會和當年的案子有關系呢?被砍斷的手又代表著什么呢?
在警隊交流完案件信息之后,隊長分別給每個人安排了任務,從不同的方面展開了調查。蕭慕白和陳立一組。他們兩人到了安露的家,這里也被警方封鎖起來,不允許外人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