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白借著他胳膊上的傷,不僅賴上了林曼淑,還賴在她家不走了。m.x
“不是,我胳膊不是受傷了嘛,偏偏還是右臂,做飯啊,家務活之類的都不可以自己做,也不能去父母家,所以只能住這里了。”蕭慕白可憐兮兮的看著林曼淑,征求她的意見。
林曼淑卻出乎意料的答應了,說道:“那也沒辦法了,放在空房間多的是,怎么舒服怎么來吧。”
蕭慕白用左手支著下巴,看著林曼淑說:“我覺得你的房間最舒服,可以和你住一起嘛。”
寥寒予實在看不下去了,差點就要動人了,還是沈凌珊攔住了他,說:“冷靜,冷靜,他們小兩口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
對于蕭慕白的問題,林曼淑沒有表現出太大說反應,如果到現在她還看不出來蕭慕白這是在調戲她的話,那只能說她太傻了。
林曼淑神情平靜的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然后問蕭慕白道:“你想現在就出去嗎?”
“不,不想。”蕭慕白立馬否認道,短時間內不敢再調戲林曼淑了。不然依林曼淑的性子,肯定會把他趕出去的。
他們正在林曼淑別墅的飯廳吃飯,桌子上的菜肴很豐富,畢竟大家今天都辛苦了,好好吃一頓也是應該的。
“不過,你們怎么知道王一恒要綁架曼淑,還提起設好陷阱的?”蕭慕白好奇的問道。
“準確的說是故意引誘王一恒綁架曼淑,這樣才能找到他犯罪的證據。那家伙不是很謹慎的嘛,無論是盜竊車輛,還是強奸殺人的證據,一點都沒留下。”寥寒予回答說。
“故意引誘?那是什么意思?”蕭慕白不解的問。
“王一恒之所以會做這樣的事情,源于他對女人的特殊情緒。在他年幼的時候,母親出軌,他目睹了那個場景,由此埋下了對女人的恨。長大后,暗戀多年的女生嫁給別人,讓他再次感受到背叛,由此產生報復情緒。才會多次作案,強奸并殺害女性。”
林曼淑一邊敘述調查得來的事實,一邊給蕭慕白夾菜,他不是胳膊受傷不方便嘛,林曼淑這么做算是對他的特殊照顧。對于林曼淑夾過來的菜,蕭慕白一點都不挑,全數吃下。
“那些我也查到了,而且,根據對兇手的心里側寫,他應該很討厭多情的女性,之前的七位被害人都是交過多了男朋友的人。”
蕭慕白說著看了看林曼淑,說:“但是曼淑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多情的人好嘛,明明對我那么冷酷無情。”
“這個只要在王一恒面前表現出來就可以了,有寒予和鐘南在,自然就可以達成了。”沈凌珊說道,她也是這次計劃的參與者,所以很清楚其中的步驟。
“怎么表現的?”蕭慕白問。
“也沒什么,就是見王一恒的時候表現的親密一點,挨得近一點,搭搭肩膀之類的。”
毫無防備的鐘南把事情全說了出來,這下可把蕭慕白的醋壇子打翻了。
“什么?搭肩膀,你小子,趕緊給我過來,我非要廢了你不可。”蕭慕白大有一副跟鐘南大家的氣勢。
鐘南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問其他人道:“我是不是不應該說的啊?”
為了不承受蕭慕白的暴怒,鐘南立馬放下碗筷,起身說道:“我吃飽了,先走一步,謝謝林律師款待。”
說完鐘南逃也似的跑了,蕭慕白還在后面說:“喂,你別跑,回來,我不會輕饒你的。”
飯后,林曼淑到天臺吹風。天臺的視線極好,可以看到別墅的花園、遠處的江河、還有萬家燈火。更重要的是這邊很安靜。
林曼淑從天臺上看到寥寒予用摩托車帶著沈凌珊走了。時間太晚,沈凌珊一個女孩兒回家很危險,就讓寥寒予送她回去了。
“不冷嗎?”蕭慕白倚著天臺出口的門,看著林曼淑問。
林曼淑轉身,靠著身后的欄桿,和蕭慕白四目相對,回答說:“已經過了冷的季節了。”
“所以就把我拋棄了么?因為不需要有人給你披外套了。”
蕭慕白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話,林曼淑卻很認真的回答說:“不是拋棄。”
蕭慕白打算和林曼淑好好談一次,徹底糾正她的想法,什么對立的關系,那是錯誤的。他邁開步子向林曼淑走去。
“你那天的話,我仔細想了想,覺得我們應該是搭檔,而不是對立的關系。”
“從一開始,我們共同處理徐瑩瑩的案件,鐘士林的案件,還有這次王一恒的案件。在這些案件中,我們更多的是在互幫互助,所以我們是搭檔關系,而不是對立關系。”
這是蕭慕白思考許多天后得出的結論,他們是比對立親密許多的搭檔關系才對。之前的案子都是在彼此的幫助下才順利完成的。
“鐘士林的案子我壓到了最低刑,為他拿到了保外就醫的資格,所以他雖然被判刑,卻相當于沒有。”
林曼淑說這些話的目的在于反駁蕭慕白剛才的理論,從她的角度看,這就是她和蕭慕白的對立。
蕭慕白很認真的反駁林曼淑的話,他的大腦要保持高度的緊張和清醒,才能不被林曼淑的邏輯繞進去。突然覺得他們的對話像是在打辯論一樣。
“王一恒的案子,我執意公開刑訊逼供的真相,刑事2隊和魏隊長,應該會受到不小的打擊吧。”林曼淑又說。
“就算不是你,也會由別人處理,我現在反而慶幸是你接了這個案子。”蕭慕白說。
“為什么?”林曼淑不解的問。
“因為你不顧危險設計讓王一恒綁架你,才拿到了他犯罪的關鍵證據。”
說完這句話,蕭慕白勾唇笑了起來,他是真的佩服林曼淑的勇氣,所以這個笑算是對她勇氣的獎賞。
寥寒予把沈凌珊安全的送到家門口,沈凌珊客氣的說:“謝謝你啦。”
“真謝我的話就讓我進去坐一會兒吧。”寥寒予說。
沈凌珊笑笑說:“我可不是那種隨便請男人進屋的女人。”
“那就不要把我當男人。”寥寒予說道,“慕白說有話跟曼淑講,讓我晚點回去,這大晚上的又沒地方去,真的不能收留我一會兒嗎?”
沈凌珊頓時覺得寥寒予有些可憐,說:“哎呦,真是可憐的人,夾在他們兩個中間,你干脆搬出去住好了。”
沈凌珊說著就打開門,把寥寒予領了進去。作為偵探的習慣,寥寒予到一個地方,必然先觀察周圍的環境。所以進門后他就開始打量沈凌珊的家了。
沈凌珊住的是單身公寓,從裝修看起來很不錯。雖然小了點,但很溫馨,一個人剛剛好。沙發上放著玩偶,能看出沈凌珊的內心還是傾向于小女生的。地上鋪著地毯,客廳干凈整潔,一應物品都擺放在原本的位置上,想必主人在生活上也是井井有條的吧。
“隨便坐吧,大晚上一男一女不適合喝酒,那我就泡兩杯茶了。”沈凌珊說著就去泡茶。
寥寒予別有深意的看著沈凌珊的背影,說道:“沒想到你還挺保守的。”
“不是保守,是自律。”沈凌珊說道。
“所以才把房間收拾的這么整潔的嗎?”寥寒予問。
這時沈凌珊端著兩杯茶走了出來,說:“是因為沒時間弄亂,要知道,國家公職人員是很忙的。尤其是像我這樣的人,就更忙了。”
“為什么?能者多勞嗎?”寥寒予開玩笑地說道。
沈凌珊把茶遞到寥寒予手上,然后說:“沒錯,我就是這么優秀。”
每月的農歷十五,月亮最圓,月光也最亮,一點不亞于城市夜空的燈光。月光灑在天臺上,落了一地霜華。
“雖然你拿到了關鍵證據值得表揚,但以后不要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我會擔心的。”蕭慕白這樣對林曼淑說。
林曼淑以小女人的姿態說:“也是沒辦法的事嘛,總不能讓寒予和鐘南去吧。”
“沈檢也是女的啊,可以讓她去啊,檢察官多少會點拳腳功夫。”
蕭慕白的這句話如果被沈凌珊知道了,一定會罵他重色輕友的。還好她現在不在。
“沈凌珊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林曼淑不服輸的性格支配她說了這句話。
蕭慕白認真的說:“你不能。因為你太漂亮了,歹徒萬一真的對你起了色心怎么辦?”
被蕭慕白這樣夸贊,林曼淑不自覺的露出笑容,她低頭淺笑的樣子,完全如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女生。蕭慕白被他這抹笑搞得心中小鹿亂撞。
他在心中默想:這大概就是我舍不得放棄她的原因吧。
“好了,以后不許說我們是對立的關系,也不許因為這個甩了我。我們明明是搭檔的關系。”蕭慕白這樣說道。
林曼淑抬頭看著蕭慕白的眼睛,說:“我們,應該是對立的搭檔吧。”
月光皎潔,無聲無息的照亮大地,也記錄這夜晚發生的一切。今晚,蕭慕白和林曼淑的影子、他們的對話、還有林曼淑的淺笑,都被月光吸收進去。如日后想念,在月光下,還能看到今天的場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