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不能理解,姚依然到底有什么好的,這么多年過去了,蕭慕白那個混蛋為什么還是放不下她。頂點m.x”
在酒精的作用下,林曼淑的理智和高冷全都被瓦解,醉醺醺的控訴蕭慕白的罪行。到底喝了多少才會這樣呢?反正桌子上擺的十幾瓶酒,大部分都是她喝的。
寥寒予冷靜的酌著杯中的啤酒,感嘆道:“看來真的是因為嫉妒人家了。哎,沒出息的家伙。”
“還有,那個叫姚依然的家伙,為什么偏偏跟我有一雙一樣的眼睛,她是故意的嗎?”林曼淑再次發出抗議。
“長相這種東西怎么故意嘛,是意外吧。”
寥寒予不愧是鐵哥們,不管林曼淑出說多么不可理喻的話,他都會接。
“是吧,我意外的長得很漂亮吧。”林曼淑喝醉了還不忘自戀。
喝醉的林曼淑眼神迷離,肢體動作也多了,時而玩桌子上的空酒瓶,時而捧著臉傻笑,時而趴在桌子上休息。說實話,她喝醉的樣子要不平時可愛多了。
因為頭暈,林曼淑在桌子上趴了好一會兒,寥寒予就在一旁靜靜的陪著她,這份守護的心意,實在難得。
“蕭慕白,我要殺了你,怎么可以這樣,我可是把心意都說了,說了在乎你,你現在這樣,要我怎么辦!”
本以為林曼淑會就此睡下,沒想到她突然起身,大聲控訴蕭慕白。
“既然動搖了人家的人,就要負責啊,你這個混蛋。”
控訴完之后,林曼淑再次趴到桌子上,動作迅速,仿佛剛才的話不是她說的。
“看來真的很在乎,既然在乎就要去爭取啊,你這丫頭,怎么能把在乎的越推越遠呢。”
寥寒予看著趴在桌子上的林曼淑,以及桌面上空蕩蕩的酒瓶,嘆息著搖搖頭。這兩個人還沒在一起,已經鬧掰好幾次了,要是在一起了,該是什么場面啊。
為了舒緩心中的愁緒,林曼淑選擇了喝酒,蕭慕白則選擇夜跑。凌晨四點,他徹底放棄入睡,換上運動衣和運動鞋,開始跑步。企圖通過折騰身體清空思緒。
小區非常安靜,這個時間連狗肺都沒有,清冷的月光投下,讓蕭慕白不自覺的聯想到林曼淑的眼神。
無眠的一夜過去,雖然失戀讓人痛苦,但生活和工作還是要繼續。蕭慕白有案子要查,所以很忙,林曼淑已經被卷入高家的財產之爭,自然也不清閑。
除了姚依然,高翔也緊盯著林曼淑。他讓人提前包下西餐廳,邀林曼淑吃飯。
“上次和林律師的合作,我很滿意。您也知道,我們高家還面臨著財產分配的問題,免不了對簿公堂,這個時候若是能得到林律師的鼎力相助,是再好不過的了。”高翔一上來就拍馬屁的說道。
“是吧,我也這么覺得。”林曼淑的話很隱晦,無法透露她真實的意思。
“那林律師打算參與這次的事情嗎?”高翔充滿期待的問道。
“已經參與進來了。”林曼淑說,“我現在是姚依然的律師。”
說出這句話的林曼淑,感到心臟在隱隱作痛。她賭上和蕭慕白的未來,以為蕭慕白會放棄姚依然。可惜她輸了,所以也失去了和蕭慕白的未來。
“什么?”
高翔受到劇烈的沖擊,沒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在他看來,林曼淑和姚依然完全沒有交集,怎么會選擇和她站在一起?
“林律師,你確定好好想清楚了嗎?這件事,姚依然沒有勝算的。”高翔勸解道。
“你不是也沒有嗎?因為沒有勝算,才會找我當律師。”林曼淑不緊不慢地說道,她的話讓高翔更加緊張了。
“姚依然給了你什么好處,我雙倍給你。”
說著高翔又自己否定自己的話,說:“不,三倍,我出三倍的價錢。”
林曼淑看著高翔,慢悠悠的說:“你恐怕給不起。”
“哈,哈哈哈哈……”高翔突然大笑起來,說道:“看來林律師還不是很了解我們高家的實力,只要你肯開價,我就給得起。”
林曼淑把視線移到窗外,眼中透著悲傷的神色,緩緩開口道:“有人有很重要的東西代姚依然支付了代理費。因為那個東西太重要,我竟然無法拒絕。”
高翔沒有聽懂,皺眉問道:“什么東西?”
“愛情。”林曼淑回答說。
“我明明收到了代理費,但又好像沒收到。明明是別人失去了,但為什么我覺得這個惆悵呢?”
林曼淑說的有些像胡言亂語的話,讓聽者高翔更不明白了。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林曼淑會幫姚依然爭奪家產,事情變的復雜了。
“你那天發過來的地址,我們已經查過了。那棟房子的主人叫宋夢雪,兩年前是李威龍的秘書,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辭職了。辭職之后一直處于無業的狀態。”
陳立查了蕭慕白給的地址的相關信息,并把情報告訴蕭慕白。可蕭慕白聽完卻沒有反應,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陳立用手在蕭慕白眼前晃了幾下,他才有反應,還問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大白天的你發什么呆。”陳立覺得他有些奇怪。
“發呆本來就是白天發的嘛,晚上就做夢了。”蕭慕白不走心的說道。
“什么跟什么呀?你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嗎?”陳立問。
“你說話了嗎?什么時候?”
蕭慕白過于誠實的反應讓陳立感到頭疼,他揉著太陽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一邊還說:“哎呦,頭疼。”
不久之后,大家才明白蕭慕白為什么這么心不在焉,敢情他又被林曼淑甩了。
知道這件事的任濤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又被甩了?呀,你小子怎么這么不爭氣啊,唉……真讓人郁悶。”
“我就不郁悶嗎?還沒正式在一起呢,我已經被甩了三次了。”蕭慕白滿腹委屈的說道。
不過這一次可沒人替他打抱不平,陳立教育他說:“這次的事情真怪你自己。”
“就是說啊,現女友和前任女友本來就是不能見面的,你還讓現女友做前任女友的代理律師。真不知道你是太自信還是太無腦。”張信都看不下去了,批評蕭慕白道。
任濤看著蕭慕白,越來越來氣,舉起拳頭假裝要打他,蕭慕白條件反射性的躲開。
“連自己都感情都處理不好,真不知道你小子還能干什么?”
不過,蕭慕白的感情只能讓他自己去把握了,別人也幫不了忙。
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高晴的死亡的真相。這件事不僅對警方重要,對出于家產爭奪期的高家,就更為重要了。
“我們還查到了宋夢雪購買房子時的轉賬記錄,錢是從李威龍的賬戶匯出去的。”陳立說著遞給蕭慕白一張銀行的轉賬記錄。
“秘書買房,老板結賬,這關系有點讓人遐想呢。”蕭慕白看著轉賬記錄說道。
“先從宋夢雪的周邊開始查吧,問問周圍的鄰居和小區保安,如果李威龍經常出入那里,一定會有人認識他的。”
任濤傳達指令之后,隊員們立刻動了起來。在沒有更多線索的情況下,遇到可疑的點就要查下去,說不定你現在查的,就是案件的事實。
蕭慕白等四人坐一輛車移動,任濤開車,蕭慕白坐在副駕駛座上,陳立和張信坐在后排。車輛穿過市區,朝宋夢雪居住的金城公寓駛去。
不知是太巧還是太不湊巧,他們在路上碰到了林曼淑。她一個人走在路上,神情自若。
林曼淑剛和高翔談完,本打算回家。但今日的陽光太好,讓她忍不住想在街頭散步。遇到蕭慕白也是計劃之外的事情。可既然已經說了要做陌生人,還是要說到做到的。
“噢,是林律師。”張信最先看到林曼淑,還很沒有眼色的說了出來。
聽到他的話后,蕭慕白開始尋找林曼淑的,果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自林曼淑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后,蕭慕白的眼睛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
“確實是呢。”陳立說道。
任濤看出了蕭慕白的眷戀,貼心的將車速放緩,好讓他多看林曼淑一會兒。這樣一來,車子行駛的速度就和林曼淑走路的速度差不多了,林曼淑和車子并肩前進著,是特有的散步方式吧。
林曼淑本來是漫無目的的行走,突然發現馬路上有一輛警車,回頭一看,剛好看到坐在里面的蕭慕白。她里面就把視線移開了。
“不下去找她嗎?可以特批你幾分鐘的時間。”任濤說。
“下去了又能說什么呢?她已經把我當成陌生人了。是我親手葬送了我們的未來。”蕭慕白語調憂傷的說。
看到神色自若的林曼淑,蕭慕白不禁懷疑:是沒愛過還是已經忘記了,怎么能這么冷靜?
不是沒愛過,也不是忘記了,更沒有很冷靜。只是在堅持而已,不在蕭慕白面前表現出留戀,是林曼淑最后的驕傲了。
害怕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林曼淑干脆躲進附近的一家店中。她不知道自己的背影是否顯得狼狽,只知道看著蕭慕白的車離開的時候,心中傳來疼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