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灰頭土臉,可卻有一雙分外黑澈明亮的眼睛,這樣漆黑澈亮的眼睛在同齡的男生中我從沒見到過,因為我們全班都是近視眼,這樣的眼睛我只在小孩子里看到過,但小孩子的眼睛絕對沒有他那么神采奕奕,像是有火焰在里面燃燒一樣!而且,他的眼睛里充滿了戒備和憤慨,看上去不太友好,生人勿近。
說話的正是他。雖然他的穿著看上去臟兮兮,可不知為何,卻是透出一種少年英氣和帥氣的感覺。有些光芒是衣服遮不住的,就像在訓練中的特種兵戰士,他們在泥潭里滾趴,在洼地里隱藏,再臟的衣服也掩蓋不住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無人能及的帥氣。
這個男生……像一個戰士!
而另一個男生卻穿地和這里的人完全不同,他身上是一件非常干凈的白色長衣,長衣的材質好像非常好,質地硬而有形。領口,袖口,圍邊上都繡有精致的深紅的花紋,白衣還會閃現出絲綢一樣的光芒,衣服看上去像大衣,很帥氣,可是那個男生卻蜷縮在角落里,抱著頭顯得很害怕,連容貌都看不清,嘴里好像在說……不要吃我……
“不要
—”忽的,聽到了一個女生撕心裂肺的慘叫,那個說話的男生立刻站起來,憤怒地大步到籠子邊,我就在籠子門邊,我也轉身看,然后看見有兩個臟兮兮的帶著槍的男人扯著一個像是女孩的從我們面前淫,笑地走過。
呃……為什么說是像是女孩?因為……籠子里的人真的太臟了!而且走過我們面前的兩個人也是臟兮兮的,身上的衣服都好破!如果不是那女孩的聲音是女孩子的,就那樣一眼看去,看不出男女。胸部……好像也挺小的,感覺是還沒有發育起來的樣子。
我的目光立時被那些男人手里的槍吸引,那些槍看上去很奇怪,款式不太像我平時見到的那些。
這是怎么回事?感覺真的像是到了恐怖組織的老窩。
“不要——救我——救救我——啊——”女孩被他們殘忍地拖著,哭喊著,雙腿掙扎地踢踹,倒是臉上的淚痕把她臟兮兮的臉給沖洗出了兩條白色的痕跡。
兩個拖著她的男人淫笑著:“哈哈哈,還能捉到一個女孩兒,真是賺了!”
“我們先嘗嘗,好久沒碰女人了。”
“哈哈哈,過會通知兄弟們。”
“好,大家輪流。”
“可是我們用過了怎么跟王交代?!”
“到黑市賣了唄,女孩多值錢啊!”
“對!哈哈哈哈——”
我聽得登時寒毛豎起,心跳吃緊!我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看看周圍,好像……確實都是男的!我的心跳登時跳停了一拍,摸上自己的短發,忽然感謝刻板的校規了,學校規定不能做發型,而我又嫌梳辮子麻煩,就索性剃了,和我一樣剃短發的女生很多,大家都是嫌麻煩。
然后,又受到中性風影響,現在女生越來越帥氣,男生們會叫我們哥,比如我叫洛冰,他們會叫我冰哥。
而受到bl影響,男生反而……恩……越來越娘了。所以老爸很看不慣現在的風氣。
再摸摸胸口,還好,穿校服……校服,你懂的,是一種可以把美女也能穿成宅男的神器!
而且還是那種寬大寬大,可以一穿穿N年不破不換,因為普陀太陽曬,我把校服外套也穿上了,當防曬衣穿……再看看自己的雙手,好臟!再摸摸臉,摸摸頭發,一把泥……
而且……我也……還沒……完全發育……咳咳……咳咳……
所以……看眼前的情況以及那兩個男人的對話,可以斷定,我洛冰大小姐應該是被當做男生了!
萬!幸!啊!
“可惡!”身邊的男生憤怒地用拳頭砸在籠子上,把我嚇一跳,這哥們兒激動什么,那女孩兒是他妹子?
只見他憤怒地像是一頭困獸一般煩躁:“那女孩真可憐,要被這群禽獸糟蹋了!”
我看看他,他朝我忽然憤恨地大喊:“看什么看!”他居然把氣撒在我身上!
忽然!他一步上前,一把就揪住了我的衣領,我緊張地立刻抓緊衣領,現在好怕被人發現自己是女生,他恨恨地看我:“既然你是輻射人,你應該是能力者!為什么不用!為什么?!”
我呆呆看他,他……好高!應該有一米七八左右,修長修長的身形,那張臉雖然灰頭土臉,但是能感覺到被灰土藏起的帥氣,雖然他的臉有點臟,可是,我發現他揪住我衣領的雙手很干凈,修長修長的手指很白凈,如同我們學校打籃球的高高帥帥的男生。
“輻射人也不一定是能力者……”蜷縮在角落的男生忽然出聲了,但聲音很輕,還帶著害怕的顫抖,“他們剛才……檢測過他了……沒發現有能力,你別嚇他了,你看他已經懵了……”
“哼!”面前的男生又用力把我推開,雙拳攥緊又是一拳“怦”砸在牢籠上,“如果不是我被限制了!我一定殺光他們!”
我繼續發愣,他好大的殺氣!尤其是他在說殺光他們的時候,更是咬牙切齒。
“幸,幸好他是輻射人……不,不然就被吃了……”那個哆嗦的男生又補充了一句,我登時懵逼,啥?吃?!
不會吧!
他的意思是……如果我是男生,會被直接吃掉?!
我愣愣地看看周圍,像是一個大倉庫,可是倉庫很破,像是經歷過戰爭,而且,連電都沒有,因為倉庫頂上有燈,卻沒開,反而是前面像是點了一堆篝火,出現隱隱的火光。
“你,你叫什么?”躲在角落的男生問我,拉回我的思緒,我看向他,他在雙臂下偷偷看我。
我繼續發懵,這個夢做得像是大片啊!還有男配啊!還是兩個!
“我,我是阿星,他是赫雷,你,你呢?”他怯怯地問,手指向一邊憤怒不甘的男生,臉依然不抬,但感覺他的眼睛很明亮,從他同樣鮮亮的黑發下閃現。他是這里最干凈的一個!
“洛冰。”我隨口答,可是,如果是夢,為毛我身上還是那么痛?等等!我的喉嚨怎么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