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
“恩!”赫雷悶哼一聲捂住了被我打向一側的臉。
“冷靜了沒?!”我沉沉厲喝,化解了我們彼此相見的尷尬,做男人真好。如果是女人,你這一拳上去不撕,逼才怪。。
他揉著臉,抽氣:“嘶!啊……”他擰著眉,“我已經冷靜了,你也不用下手那么重。”
“對不起。”我臉紅了紅。
他繼續揉著臉,有些懊悔地側開臉:“該道歉的是我,我那時真是個混蛋。”
“冰不會在意的……”阿蠱慵懶地靠在窗上微笑看赫雷,沙沙的男聲讓人聞之心軟。
赫雷的胸膛起伏了一下,恢復了冷靜,轉回臉靜靜垂臉:“我知道你帶阿蠱的目的了,你的決定沒有錯。”他抬起臉看向我,深沉的神情已經恢復如常。
阿蠱依然甜膩膩地看他,赫雷沉沉看他:“你吸引了別人的目光,別人就不會太留意我和冰,我們反而可以更加低調。”
阿蠱甜笑著眨了眨眼睛,嫵媚妖嬈的他即使靜靜站著,也是視線的焦點。
我拿起赫雷的衣服往他身上一扔:“穿上衣服,到了。”
“恩。”赫雷立刻穿上了衣服,男人之間果然一拳能解決所有問題。
我再次回到窗邊,他穿好衣服也迅速到我和阿蠱之間,一邊扣身上的扣子一邊驚訝地看前方的城市:“這里是……”
“鬼王都”阿蠱的視線順著赫雷扣紐扣的手而下,一點一點掃過赫雷衣衫下的身軀和肌理,“難怪那鳳幽對你念念不忘,你的身體……”阿蠱伸手劃過他微微凸起的胸肌,“真棒”
“別亂摸!”赫雷沉眉打開阿蠱的手,立刻扣好胸口最后的兩顆紐扣,“你能不能正經一點。”赫雷雖然說著有些生氣的話,但對阿蠱的態度顯然有所改變,要知道之前赫雷可是不怎么愛搭理阿蠱的。
阿蠱慵懶嫵媚地靠在窗前,甜膩膩地笑看赫雷:“只能給我們的冰摸么?”
“別開玩笑!”赫雷沉語,耳根立時漲紅,匆匆轉開臉背對我,“你這樣會讓我很難堪,我以后……不會再那樣了,如果我控制不住,你就阻止我。”赫雷深沉的話音帶著一分命令的口氣,他在命令阿蠱,但卻不是因為看低阿蠱,而是對阿蠱的一份信任!
“遵命赫雷上尉……”阿蠱醉沙的話音中帶著一分笑意。
我偷偷看向他們,第一次赫雷與阿蠱的距離那么近,我心里為阿蠱開心,他與赫雷終于有了近一步的發展。
赫雷轉回身再次正色看面前宏偉的雙層城池,那一棟棟充當柱子的高樓在我們距離靠近時顯得更加壯觀。
“這里居然是鬼王都,看上去比銀月城還要宏偉。”赫雷也無法相信眼下的這座繁華的城市,眼前這座空中堡壘居然會是蝕鬼族的王都。
“因為這里是地面,銀月城始終面積有限。”我雙手環胸,“銀月城始終要下來。”我又想起了阿魯法長老的那句話,在天上飄哪有在地上踏實。
“小心……我感覺這里殺氣很濃,這里一定聚集了很多能力強大的蝕鬼族。”阿蠱的神色變得認真,緊緊盯視離我們越來越近的那座空中之城,看樣子我們會在那里直接下船。
冥河號那么大,但在那座空中黑堡的面前只像是快要入港的海船,可見這座堡壘是多么龐大。
冥河號的速度越來越慢,在靠近那座空中之城時懸停,我們的觀景窗不是靠空中堡壘那一側,所以我們的眼下是地面上高聳入云的建筑。
那些建筑在別的遺跡也曾見過,但在這里它們被很好地修復,不再破破爛爛,而是渾身散發黑色鮮亮的光澤。黑色晶亮的身體在夕陽中林立,如同一個又一個魁梧的魔神佇立于宇宙深處,守護那片令人戰栗的魔域。
“唰!”我們客艙的門開了,鳳幽又再次出現在了門前,腰間換了一把槍。
她朝我們挑挑眉,直接看向赫雷,眼神勾魂攝魄:“親愛的我們到了,跟我來吧。”鳳幽朝赫雷勾勾手指。
赫雷擰眉側開臉,伸出手讓我先行。
鳳幽甜美一笑,轉身又開始扭擺她的腰肢。
我帶赫雷與阿蠱跟在她的身后,她挺翹的臀部在我面前擺動,那是成年女人才擁有的性感的臀部,緊身的褲子也讓她飽滿的臀線盡顯你的眼前。
這對于女性稀缺的末世來說是致命的誘,惑,我很佩服赫雷的定力。
不久之后,我們遇到了雅風帶領的陰司,厄爾斯與泯滅,以及殿音帶領的尸王伮比斯三人。
我們三方人在一扇巨大的艙門后會和,兩邊齊齊跑來身穿黑色軍衣的士兵,他們整齊地排列在我們兩側,這作風還真像銀月城,一切都規整,充滿了嚴格的軍紀。
尸王伮比斯再次陰歷地盯視我,只要我出現在他面前,他便像死神一樣將我鎖定,一旦離開鳳幽他們的視線,他便甩出他鎖魂的鐵鏈,將我的頭從我的脖子上直接拽下,為他的情人報仇。
大家越走越近,氣氛卻越來越緊繃。
雅風的目光也始終不離阿蠱,很顯然,他對阿蠱并沒有放棄。
殿音瞥眸看我,閃亮艷麗的紫紅瞳仁里劃過抹抹電光,即使沒有阿蠱的提醒,我也從他身上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氣與征服的欲,望。他每一個細胞都在躁動,渴望與我一戰。
鳳幽,雅風和殿音站在了一條直線上,陰司站在我右側,伮比斯站在我左側,陰司隔著我斜睨伮比斯,伮比斯也陰沉沉地注視他。
隨著隆隆的聲音,面前巨大的如同城門般的艙門緩緩開啟,隨著那淡金色夕陽一起進入的,還有濃郁沁人的玫瑰花香。
長長的棧道從冥河號延伸而出連接前方翠綠的草坪,淡金色的曙光如同流沙般一束束打落,讓人很難相信是在蝕鬼族的土地上。
鳳幽,殿音和雅風一同前行,前方也立刻有黑衣侍衛跑出,站在了棧道的兩邊。這陣勢不像是歡迎我們到來,而更像是押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