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孟夕然似乎已經對她開始起了疑心,她可不能任由這疑心發展下去,否則她的計劃就要全亂了。閃舞
有了孟夕然的信任,她能做的事情很多很多,但如果沒有,那她就根本完成不了任何,甚至于會被孟夕然懷疑。
如果有人重新去查當年那件事的話,說不定就會發現
想到這里,蘇星辰心中一陣寒意,但面上卻沒有露出絲毫,她琥珀色的眸中有著寒冰一樣冷硬的光芒,她想要得到的東西,誰也不能跟她搶!她的親妹妹不行,孟夕然,更不行!
三天后,孟夕然上街去想要買一點小裝飾物,將自己的房間裝飾一下。
秦家的公寓一直都是按照秦越寒習慣的風格裝飾的,一切都是黑白灰,冷冷的色調,大環境改變不了,她至少可以裝飾一下自己住的房間,反正如果他不喜歡,她再撤掉就是了,再說他根本就沒有踏足過她的房間,大抵也是不會發現的。
家居店,她正在認真選購著墻上的裝飾畫,手機便響了起來,蘇星辰的頭像在屏幕上跳動。
有一瞬間,孟夕然有些猶豫,她不想接這個電話,沒有由來的,她心中害怕。35xs
但那電話很執著,一個響完了,下一個接著打過來,想到蘇星辰畢竟也是蘇星月的姐姐,孟夕然還是接起了電話。
“夕然,上次時間匆忙,我又有事,沒能跟你好好聊聊,你今天有時間嗎,我正好有空,出來喝點東西說說話怎么樣?”蘇星辰的聲音很溫柔,帶著一點讓人沒法拒絕的小小的嗲。
孟夕然本能地想要拒絕,她害怕,事情會莫名其妙地發展成為上次的那個局面,她什么都沒做,一切卻詭譎地發生了。
“夕然,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出來一趟吧,老地方。”
蘇星辰的聲音里幾乎帶上了一點淡淡的央求,孟夕然終究不忍心拒絕。
“好吧,我今天下午就有時間。”
“那就下午三點鐘見吧。”
說定了時間地點,孟夕然繼續挑選著家居裝飾,心中卻總是有些疑云,不知道蘇星辰會跟她說些什么,關于上次的事情?關于她和秦越寒?她不知道,只等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
下午三點的午后,一切都顯得有些慵懶,陽光下人的身影也有些拉長。
孟夕然準時赴約,因為是單行道,她在咖啡館對面的街道下了車,準備往人行橫道走過去。
這條路她走過很多次了,可是這一次,就在她走到馬路中央時,一輛奔馳風馳電掣地駛了過來,甚至無視了減速帶!
孟夕然一時間被嚇得慌了,看那車在瞳孔中極速地放大,她卻半分也挪不動這身體。
或許這條用星月的心臟續上的命,就要這樣還了吧閉上眼睛的前一刻,孟夕然的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預想中的碰撞和疼痛沒有傳來,孟夕然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開,然后,她聽到了一聲尖叫,和車子急剎時候輪胎摩擦地面帶出來的尖利響聲。
整個世界都消音了,她記得她最后聽到的那一句話,是“夕然,小心!”
那聲音很熟悉,是蘇星月的聲音,她最后發出的那一聲尖叫久久地回蕩在孟夕然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甚至忘記了報警和打120,心臟跳得很厲害,也很痛,仿佛要跳出來一般,她感到一陣眩暈。
孟夕然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被帶到醫院的,只記得救護車呼嘯而來,蘇星月的身下流出一灘鮮血,那樣的鮮紅,刺痛了她的眼眸,她也被一并帶去了。
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孟夕然在手術室外的走廊里,坐立難安。
不多時,蘇星辰的父母趕了過來,看到孟夕然,蘇星辰的媽媽忍不住就上前去推搡,“孟夕然,你這么小小年紀怎么這樣的蛇蝎心腸,當初就是你害死了星月,現在還要來害星辰么?”
蘇媽媽情緒很激動,蘇星辰傷勢很重,流了很多血,送進手術室的時候已經昏迷,孟夕然一想到車禍前蘇星辰不顧生命危險地推開她,心里那份愧疚就足以讓她想要償命。
為什么死掉的人不是她呢?她欠秦家、欠蘇家,欠所有人的,都太多太多了。
“你為什么不去死?你為什么不去死?”蘇媽媽還在罵,孟夕然一句辯駁的話都沒有,任由著蘇媽媽推搡,她的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單薄的身子仿佛紙片一般。如果這樣能讓蘇家的人覺得好過一些,那就這樣吧。
孟夕然垂下眼簾,她沒有什么可辯駁的。
秦越寒也來了,他的存在感太強,孟夕然遠遠地就用余光瞥見了他匆匆趕來的身影,他應該還是在公司談事情吧,他身上的西裝都沒有來得及換成休閑裝,就過來了。
看到蘇家人對孟夕然的推搡和謾罵,秦越寒站在一旁,他的薄唇緊緊地抿著,卻自始至終,沒有上前為她說一句話。
孟夕然的目光黯淡下去,是了,秦越寒新娘的位置是她占了蘇星月的,心臟也是她占了蘇星月的,所以,受點蘇家人的責備也是應當的吧。
走廊里吵吵嚷嚷,手術室的門打開了,慕時年從里面走出來,冷著臉呵斥道:“吵什么吵什么?這里是醫院,醫生正在里面做手術,需要絕對的安靜,否則,出了什么差錯誰來負責?”
蘇媽媽聽到醫生這樣說,一時間便也不好再鬧下去,斂容擦了擦眼淚,迎上去問慕時年道:“醫生,我女兒的傷勢怎么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左腿骨折,身體多處軟組織挫傷,做完手術之后還需要很長時間的復健和調養。”
慕時年公事公辦地說著,蘇媽媽聽到蘇星辰沒有了危險,到底松了一口氣,只是看向孟夕然的目光還是像一把刀子一樣,恨不得從孟夕然的身上剜下兩塊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