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看來,她所以為的那些善良和友好,并不站在自己的這邊。
之前的蘇星辰如此,現在的白靜兒亦是。
她想要有新的朋友,可是每一個都是帶有目的性的接近,為的就是那個高絕而孤寒的秦越寒。
但偏偏她就是喜歡這個人,但是想要站在他的身邊,就要承受旁人所不能及的痛苦和算計。
以前還好,至少秦越寒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現在出現了小包子的事情,秦越寒每每掃視而下的眼神中,都帶著深深的質疑。
孟夕然再想,自己在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難道真的是那種,背著他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還要秦越寒來背負的人嗎?
她不是,可這些又能解釋給誰聽。
秦越寒沒有回來,孟夕然不知道他是在白靜兒的病房中睡了還是去了別的地方。
孟夕然的心里亂糟糟的,她不知道是不是繼續堅持住自己的信念。
義無反顧的留在秦越寒的身邊,真的對嗎?
她們的感情,真的能夠抗住這種周而復始的猜忌嗎?
小包子還小,孟夕然是真的想讓兒子享受父母都在身邊的感覺,他從小就過的哭,好不容易才回到秦越寒的身邊,現在又被質疑自己的身世。
如果小包子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啊。
孟夕然就這樣想著想著,看到晨曦透過窗簾薄薄的照射進來。
她舒了一口氣,沒想到時間過的這樣快,已經是第二天了。
小包子還在熟睡中,她憐愛的摸了摸他的頭。
這才環視了一下周圍。
這一切,都是秦越寒給的。
就算是她現在的經濟水平已經遠超過了之前,但是跟秦越寒相比,還只是九牛一毛。
孟夕然想讓自己成長,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她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小包子的身邊。
自從這一次的意外,她下意識的比之前警惕了不少。
昨晚認真的回憶了一下跟白靜兒的相處,她發現,很多時候,白靜兒都是在旁敲側擊的打聽秦越寒。
就連看向她的眼神,都帶著壓制過的嫉妒。
現在看清這些還不晚,孟夕然想著,或許她跟小包子的車禍,也并不是意外。
有人想要借著這個緣由,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那個人或許是秦母,也或許是白靜兒,更或許是躲在暗處還未曾現身的人。
但是孟夕然現在不怕了,她要挺直自己的脊梁,好好的護住小包子,爭取不再讓他受到絲毫的傷害。35xs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就只有秦越寒。
哪怕是利用,她也不能離開秦越寒的身邊。
想來也是可笑,她和自己的丈夫,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孟夕然先是悄悄的打開房門,清晨的緣故,走廊上并沒有什么人。
她走了一圈,也沒有看到秦越寒的身影。
孟夕然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拿出手機撥通了秦越寒的電話。
那頭傳來的冷冰冰的等待聲,良久,都沒有人接聽。
她想著既然要保護好自己和小包子,現在依靠她的這點力量,是遠遠不能及的。
只有秦越寒,唯有他能夠護住小包子,她實在是無法承受小包子再次受到傷害了。
所以不管白靜兒以后會做什么,她都不能讓白靜兒得逞。
打了兩個電話之后,秦越寒那邊依舊沒有什么動靜。
孟夕然只能暫且放下手機,趁著沒有人,去了秦父的病房外。
他還是沒有在里面轉出來,身上連接著各種的儀器,就連病房的門外,都二十四小時守著四個保鏢。
她只敢遠遠的看上一眼,生怕被秦母看到了,把秦父的事情怪在自己的身上。
秦越寒只是在秦父旁邊的休息室,他一向有早起的習慣,打開門便看到了孟夕然落寞的背影。
他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抽痛了一下。
這么早,她過來做什么呢?
秦越寒洗漱了一下,這才看到手機上面的未接電話。
難不成,是來找他的?
雖然秦越寒不想承認,但是心底還是稍稍的雀躍了一下。
他想了想,還是拿著早餐,去了孟夕然的病房。
“小包子怎么樣?”
盡管現在小包子不是自己的兒子,但秦越寒看到他的臉,還是不禁會心軟。
孟夕然沒有想到他會過來,詫異之下,回答道:“睡得還不錯,估計也快醒過來了。”
他低低的嗯了一聲,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我買了早餐。”
見秦越寒想走,孟夕然鼓起勇氣,攔在他的身前。
“秦越寒,我給你打了電話。”
他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依舊是那樣帶著冷意的聲線,秦越寒的目光觸了一下她的眼睛,很快便挪走了。
“我看到了,你有事?”
孟夕然點點頭,“我要跟你談談。”
他緊抿的薄唇上沒能控制的平和了一些,半晌,他才重新坐在沙發上。
“談什么?”
說著,還看了一眼小包子,見他還在熟睡中,這才安心。
孟夕然的手指放在膝上,下意識的搓動了一下。
這個小動作落在秦越寒的眼中,他的眉微微挑了挑。
以往孟夕然緊張的時候,總會這樣,現在看來,或許真的是有什么話,想跟自己說。
“小包子的事情,你真的相信了嗎?”
秦越寒的手頓了一下,沒想到孟夕然開門見山。
“結果擺在那里,你自己也是看到的。”
他摸了摸口袋,想起來現在在病房,這才又放回自己的煙盒。
“我相信眼見為實。”
孟夕然沒想到秦越寒的疑心竟然到了這種的程度,她本以為就算是有一個偽造的鑒定結果,秦越寒的心里,總會有一桿秤。
但她還是小看了男人的心。
“其實很簡單,你只要再跟小包子做一次親子鑒定,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孟夕然的底氣,讓他眼神閃爍了一下。
從一開始,秦越寒看到上面的結果,就想到了暮時年,那個時候,孟夕然和暮時年的關系,就算是他也不知道究竟親厚到了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