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秦越寒剛剛回到辦公室,卻發現自己的身份證和護照并不在身上,他轉念一想,二人交換行李的時候,他習慣性的放在了孟夕然的包里。
“夏峰,你給夕然打個電話,我的身份證一會兒要用。”他又翻動起來了辦公桌前的文件,這里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摞,顯然需要他處理一段時間。
夏峰得了命令,撥通孟夕然的手機號,卻沒想到對面傳來冰冷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他又打了幾遍,均是關機的狀態。
“秦總,孟小姐的手機關機了,暫時聯系不到她。”
秦越寒抬眸,劍眉微皺,孟夕然的性格他是最知道的,自從她成立了公司之后,別說是白天,就連晚上手機也是從來都不會關掉的,他的心里一跳,驀地便出現了孟夕然驚慌失措的表情。
“去查查,看看最后的定位是在哪里。”
“是。”
沒過一會,夏峰便急匆匆的進來,“秦總,孟小姐最后的位置在五季酒店。”
她是跟季延臣離開的,怎么會一下飛機,就去酒店呢?秦越寒揉了揉眉心,覺得季延臣并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腦海中的思緒卻沒有停止。
“備車,去五季酒店。”
五季酒店的一層餐飲廳,三人的聊天有些尷尬,孟夕然的手一直被季延臣握著,看著對面蕭蕭強撐著笑意的表情,連她都覺得季延臣有些殘忍。
“延臣,這么長時間了,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季延臣笑的溫潤,可聲音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是嗎?你倒是變了不少。”
蕭蕭攪動著手中的咖啡,只是淡淡的嘗了一口,便覺得苦澀,索性放在一旁不再動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們吧。”
孟夕然看蕭蕭的目光投向自己,求救似的朝季延臣眨了眨眼,季延臣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怎么這個時候還害羞了,平時怎么沒見你這樣。”
而后又說道:“我們在一起有半年多了,遇到一個各方面都相投的人,的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夕然的。”
他的話才落,便感覺到身后有一束極為凌厲的視線,季延臣察覺到危險微微偏了偏頭,卻聽得秦越寒蘊著怒意的聲音,“半年多了?這件事情我可不知道。”
半年前,二人還正恩愛,難道那個時候孟夕然就已經認識季延臣了?秦越寒越想便越覺得心驚,深沉的眸中卻帶著一抹殺意。
“你……怎么在這里。”
孟夕然心虛的起身,連聲音也有些顫抖,秦越寒這個模樣她是最了解了,生怕下一刻他會拖著自己離開這個地方。
秦越寒又向前邁了一步,俯下身子平視孟夕然,雕琢般的棱角上只滲著絲絲的寒意,“我來拿回自己的東西,只是沒有想到聽到這么一出好戲。”
他犀利的眼神直射季延臣,似乎要把對方生吞活剝了一般。
“延臣,這……”饒是蕭蕭再不明所以,現下也有些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她心中一喜,以為孟夕然背著季延臣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那么她也不是全無機會了。
孟夕然咬了咬唇,良久才讓自己的心情稍稍平靜,“你有什么東西在我這里?”
秦越寒不答,伸手取過她的包,翻動了一下,卻沒有找到自己的身份證,“我的護照呢?剛才下飛機的時候放在你包里了。”
“我回家之后換了一個錢包,里面的東西可能沒注意掉出來了。”她也看了看,的確沒有秦越寒的護照。
“我一會要用,帶我去拿。”他不容置疑的眼神掃了一眼季延臣,警告的意味非常明顯。
說完,便鉗上了孟夕然的手臂,她吃痛叫了一聲,秦越寒前進的腳步,立刻被季延臣攔住。
“讓開。”他仰著頭,懶得去看季延臣一眼。
“你把夕然放開。”在秦越寒的面前,季延臣的氣勢倒是絲毫都沒有被影響到,一旁的服務生想過來勸,但看到當事人的時候,還是知趣的走開了。
開玩笑,這兩位可是h市最具影響力的人物,現在過去豈不是找死。
秦越寒勾了勾唇角,卻帶著一絲痞意,“如果我說不放呢,你會怎么樣?”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季延臣早就對他的態度看不順眼了,這個時機也正好,言罷便要朝秦越寒的臉上揮拳。
“延臣,你不要。”孟夕然掙扎了一下,眼中已經帶了慌亂,聽到她的聲音,季延臣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可一旁的秦越寒卻譏諷道:“還真聽話呢。”
“我跟你回去取護照,你不要在這里胡鬧了!”孟夕然壓低聲音,就是不想讓秦越寒把事情鬧大,聞言,秦越寒卻來了興致,他扭動了一下脖子,沒有理會孟夕然的言語,沖季延臣挑釁的勾了勾手指,“不是要打架嗎?我可以奉陪。”
夏峰見秦越寒這是動了真怒,急忙攔在他的面前,“秦總,萬萬不可。”
“你這個助理當的是越來越好了,連我都要管?”此時的秦越寒,已經顧不得多少年的兄弟情分,只想打季延臣一頓出氣。
“孟小姐,你快勸勸吧。”夏峰怕秦越寒把事情鬧大,如果傳到上官如歌的耳朵里面,那他跟孟夕然一起出國的事情,怕是要暴露。
“秦越寒,你跟我回去。”
孟夕然的三個字挑動了秦越寒的神經,似乎是聽她客套的說秦先生和秦總慣了,突然聽孟夕然叫他的名字,竟有一種快意。
他垂眸,盯著孟夕然的眼睛,“你再說一遍。”
孟夕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抽風了,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秦先生,我回去幫你拿護照。”
“不一樣,照你剛才的語氣重新說一遍。”
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孟夕然也有些生氣,“秦越寒!”這次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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