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薇原本認為是沐挽裳設局陷害她,當她得知接替她做上尚宮之位的是好姐妹紀瑾茹。
認為是紀瑾茹出賣了她,紀瑾茹為了取代秦雨薇的位置,甘愿被沐挽裳所用,幫她洗清嫌疑。
不過是出賣好姐妹上位,在后宮之中是尋常見到的戲碼。
秦雨薇被沒收所有令牌,被人拖了出去,直接羈押上了馬車送出皇宮,護衛將沐挽裳給她的包裹直接丟了過去。
秦雨薇方才打開,見那塊素紗還在,里面還有一些首飾成色極好,足夠還債,也夠將哥哥從牢里贖出來,或許還有些剩余。
并不知道他哥哥的事情是沐挽裳命人送入監牢,看著包袱,當初皇后命張嬤嬤將藥粉給她,讓她加入賢妃沐浴的花瓣之中,她也照樣做了。
卻是偷盜了宮中之物,依照宮規是要剁手之后趕出皇宮,如此說來,賢妃還是善待與她。
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了這些銀子她也不擔心今后的路,與其在皇宮內提心吊膽,離開皇宮是非之地,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沐挽裳見秦雨薇被拖了出去,看著神色恭敬的紀瑾茹,“你做的很好,以后尚宮局就交給你打理,你也可以在司珍房舉薦一人頂替你原來的位子。至于皇后那里,你不用擔心,是秦尚宮自己請辭,并且離開后宮,皇上不會推翻本宮的任命。”
紀瑾茹躬身見禮,“瑾茹明白,一切全聽娘娘吩咐。”
“好,你下去吧!”
“是!”
緋衣見紀瑾茹離開,“娘娘這招金蟬脫殼不錯,皇后那邊想要追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她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不值得一提。
說了許多話,沐挽裳取了茶來潤潤喉,“本宮看秦雨薇也算是個孝順女兒,她若死了她們一家子也就散了。”
“娘娘還是心慈手軟。”
也不盡然,看著秦雨薇有些想起自己的母親,太上皇提起過,她母親原本是宮中的司樂,也是離開皇宮之后,才嫁給了父親。
離開皇宮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
“緋衣,明日是父皇七七四十九日祭,去幫本宮準備一些明日需要祭奠的物事。”
“是!”
軒轅罔極回到鳳儀宮沒有見到沐挽裳,緋衣在沐挽裳定是在的,直接去了書房。
果真見她在看書,“今日怎么有心情來這里看書。”
“過幾日就要將權力交出,也犯不著那么賣力。”
軒轅罔極直接坐在她的身旁,掃了一眼,原來她看的是一本關于各地風俗美食的典籍。
“如果你想繼續掌權,朕可以讓皇后老老實實的待在鳳棲宮安胎。”
“不用了,皇上是知道臣妾對權力并不熱衷,也免得那些人再背后嚼舌根,說臣妾奪了皇上的寵愛,還要奪了皇后的權利。臣妾更愿意多出時間來為皇上下廚煲湯,賞花賞月來得自在。”
軒轅罔極眉頭緊緊蹙起,眸中似乎有一絲無奈,沐挽裳同樣看著他,許久沒有見他皺眉,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皇上一定認為臣妾是扶不起的阿斗。臣妾是在以退為進啊!”
軒轅罔極微微展顏,聽說她今日將秦雨薇逐出皇宮,還在為她的轉變感到欣慰。
還以為她又被打回原形,被人如此欺負竟不知反抗,原來她是在說笑。
“那賢妃打算煮些什么?朕的嘴巴可是很挑剔。”
“臣妾又不是要做廚娘,如果皇上想吃美食,喚御廚做便是。”
“你的嘴巴倒是越來越伶俐了。”
兩個人在一起越來越親密自在,雖然有時候還是無法猜多出軒轅罔極的心思。
沐挽裳也不同他說笑,神情變得凝重,“皇上,明日就是父皇的七七四十九祭,皇上帶臣妾去皇陵吧!臣妾還沒有去拜祭過太上皇。”
之所以沒有帶她,就是怕她還對父皇的死難以釋懷,看她的樣子似乎已經看開了。
“好!”
翌日一早,秦雨薇請辭離開皇宮的事情便傳遍后宮,德妃想要去鳳儀宮打探情況,得知皇上帶著沐挽裳去了祖陵。
任黛瀅更是按耐不住去了鳳棲宮,文臻得知秦雨薇主動請辭出了皇宮。
就覺得事情甚是蹊蹺,一定是賢妃抓住了秦雨薇的把柄,才將她趕出皇宮,安插了自己的人在尚宮局。
任黛瀅道:“賢妃她就是怕皇后娘娘接管權利后會打壓她,故意在娘娘出禁閉之前安插了自己的人。”
這個文臻自然猜測得到,“如今頂替秦雨薇的是何人?”
“是司珍房的紀瑾茹。”
“淑妃,將紀瑾茹叫過來,就說本宮有事問她。”
須臾,紀瑾茹來到鳳棲宮,沐挽裳已經吩咐過她要如何回答。
紀瑾茹見到皇后并不慌張,“紀瑾茹見過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文臻上下打量著面前靈氣逼人的小姑娘,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年紀很輕,已經二十歲的年紀。
“你是新任的尚宮?你可知秦尚宮因何請辭!可是賢妃逼迫?”
“回皇后娘娘,秦尚宮偷盜皇宮內的物品,被抓個現行,為了避免刑罰主動請辭。舉報秦尚宮的正是瑾茹。”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著本宮的面來承認出賣前任尚宮。”
“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瑾茹也不過是想要往上爬而已。”
“不是賢妃指使!為何從前不舉報,此等時機方才舉報。”
“回娘娘,屬下一直與秦尚宮姐妹相稱,知道她的一切,花瓣下毒的事情就是她做的,賢妃娘娘早就看她不順眼,此等時機瑾茹豈會錯過。”
紀瑾茹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身上,看上去就是后宮女子為了上位而引起的上位之爭。
“好,既然你是新任的尚宮,本宮很快會收回權利,你當知道該依附與何人?”
“瑾茹謹遵娘娘教誨,有事娘娘盡管吩咐便是。”
“好,你下去吧!”
紀瑾茹離開,任黛瀅滿心的懷疑,“娘娘這個人紀瑾茹定是賢妃的人?”
“是不是賢妃的人,只要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沐挽裳最近幾日已經將權力慢慢外放,都交給了德妃和淑妃去處理,皇后接管起來不用直接通過她,兩個人也免得在同一個場合里面出現,兩看相厭。
尋常的百姓守喪期要二十七個月,身為帝王代天授命,以天代月只要守喪二十七日即可。
兩個人也是在太上皇過了七七四十九日以后才在一起重拾恩愛。
沐挽裳這幾日也輕松得多,每日除了看書便是到御花園走走,還會親自到御膳房煮些湯羹親自送到御書房。
御書房的門口,沐挽裳竟然見到了許久未見面的蕭逸塵,兩個人如今可是兄妹。
蕭逸塵剛剛從御書房出來,便嗅到了濃郁的香氣,可以說很熟悉,埋藏在心底多年前的味道,是一鍋燴。
蕭逸塵沒有走,卻是見著沐挽裳提著食盒前來給皇上送湯羹。
“蕭逸塵見過賢妃娘娘?”
“蕭將軍,本宮還想問問蕭將軍,近日以來靜璇公主可好。”
“那日公主進宮大鬧,實在是無禮貌,給賢妃娘娘帶來麻煩。”
“是本宮的錯,靜璇妹妹如此也無可厚非,本宮還要謝謝那日將軍替本宮說情。”
蕭逸塵幫她,除了她是皇上的妃子,或許心里還是因為沐挽裳與西林衍之間是好姐妹。沐挽裳與西林衍有些相像,尤其是撫琴的時候。
“娘娘忘了,微臣可是娘娘的義兄。”
沐挽裳對蕭逸塵早就沒有了成見,有一個這樣有情有義的義兄也是蠻好的。
“義兄!本宮就如此稱呼好了。”唇角揚起明燦。
蕭逸塵倒是不敢造次,倒是有一件事想問,“逸塵斗膽,娘娘燉的可是一鍋燴?”
遙記當年,他從軍營歸來跑到御史府上找她,正巧遇到她在廚房,于是給他盛了一碗一鍋燴。他若不說都已經忘記了。
“正是,是衍姐姐教的。”
“原來如此,那逸塵就告辭了。”
沐挽裳提著食盒敲開御書房的門,軒轅罔極在就等在房間,看上去臉色不喜。
“皇上這是怎么了?”
“朕已經等了許久,你竟然同蕭逸塵說了許久。”
沐挽裳將湯盅端了出來,“臣妾不過是問一下靜璇的事情。蕭逸塵如今可是臣妾的義兄,并無兒女私情,他也不知道臣妾就是西林衍。”
“朕希望他一輩子都不要知曉。”
沐挽裳只是淡然一笑,“皇上,這可是皇上欽點的,嘗嘗味道可還同從前一樣。”
舀了一口嘗了嘗,與從前是一樣的,讓人溫暖的味道,很快一碗便吃了進去。
軒轅罔極其實是很害怕習慣了一種味道,一種陪伴,如果沒有是一種很難受的煎熬。
就像當初,她去新羅的那段時日,他就是思念她,命御膳房燉了各種版本,沒有一次讓他滿意。
沐挽裳見軒轅罔極喜歡,心間也是彌散著溫暖,“皇上喜歡就好!”
軒轅罔極的吻印在她的臉頰,慢慢的唇舌交纏,身子被他壓在書案之上,唇上火熱讓她透不過氣。
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渾身軟綿無力,身子如燃了火一般的灼人肌膚,卻還是清醒的,在軒轅罔極忙著剝開她的衣衫,終于可以開口說話,“皇上,這里是御書房。”
軒轅罔極才不管,他現在很愛她,深深的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