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樣傻缺的花槿涵,舒青愛總是忍不住翻二白眼。
她翻身下馬,花槿涵已經激動的來到她的身邊,還上下將舒青愛一身的男兒打扮仔細瞧了個遍。
“看來你小日子過得還是不錯嘛,這樣的環境,花三少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風度翩翩。”
花槿涵才沒理會舒青愛的調侃,全當做她在贊美自己。
“那是當然,本公子一向如此,只是辛苦你了,走吧,先帶你去我營帳休息一番。”
舒青愛點了點頭,余辛見人已經安全護送到了花槿涵的身邊,便是提出了告辭。
花槿涵牽過了舒青愛的馬,與她徒步走向兩千米以外的營帳。
此時他們所在的位置,已經是寒河連接紅江的最后位置,這邊的水源到是充足,現在還有一萬左右的災民停滯在此,為河堤做著最后的防洪措施。
四處還有不少的官兵看守,災民們干起活計來也算賣力,到是沒有出現她想象中的那一幕,官兵欺壓百姓的事兒發生。
“這些災民的工錢可是每日結的?”
舒青愛還是很關心這一件事,畢竟開河修渠都是為了這些災民。
“你就放心好了,自從辰王派了人來,這些災民的工錢都是十日一結,若是想要日日都結,才沒有那么多的銅板呢。只是這工程都要結束了,你怎的還要辛苦跑上這一趟?”
想著舒青愛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跑了幾百里的路,花槿涵心里就為她擔憂。
“杏花村的山泉早就枯竭了,我讓恭喜過來查看,誰知恭喜走了快十天都沒消息,我這不是著急嗎?”
聽舒青愛這樣一說,花槿涵到是感到意外。
“恭喜被我派去省城辦點事情,只是這之前明明讓人幫忙捎了書信回來的,怎的你沒收到?”
舒青愛無語,早知道她何必還跑這么一趟。
兩人說這話,沒一會兒就到了花槿涵的營帳中。
花槿涵帶了隨從一起來的,此時看著花槿涵回來,隨從從營帳中迎了出來。
“青青,這是我的隨從,平安,與恭喜他們都同出師門的,想來你這一路上也沒吃什么東西,我讓他去做點吃的來。”
舒青愛對著平安微笑點頭:“那就麻煩了。”
只是看平安離開后,舒青愛很是不解。
“你身邊明明有人,你怎的還讓恭喜替你去辦事情呢?你看你這事兒搞的?”
花槿涵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還不是我家中的事兒,這事兒也只有恭喜能辦,真的不好意思,這事給你添麻煩了。”
本來恭喜曾經就是花槿涵的人,見他都這般說了,舒青愛也沒有在繼續責備他。
想著自己也實在欠缺人手,莊子上的周家幾兄弟干活倒是讓人放心,只是那么大的莊子還得需要他們守著。以后大旱過去,自己還要釀酒,說不定將來還得跟著離墨辰一起去他北方的家。
但放棄杏花村的家,她還真的有些不舍,看來從現在開始,自己就得為自己好好儲備一下人手的問題。
不過這事兒可以等與李離墨辰見面的時候,與他說說。
他是自己在這個地方最相信的人,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辦,自己也能放心。
而花槿涵與她雖然兩人一直都合作得比較愉快,但這始終都是外人,自己的家業以后還得傳給自己的孩子,總不能以后子子孫孫都與花家一直這般吧。
平安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弄來飯菜。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碗米粥和兩碟咸菜,但舒青愛還真不嫌棄。這一路可都是吃的清幽烙的餅子,一般喝著圣水便是那般的噎下,舒青愛雖然前世是一名孤兒,可還真的沒吃過這樣的苦頭。
熱氣騰騰的米粥下肚,感覺喉嚨也舒服了許多。
吃好后,舒青愛放下碗筷,平安將東西撤了出去。花槿涵又讓平安在他的隔壁,給舒青愛搭一個臨時的帳篷,三日后,寒河通水,他們再一起離開。
兩人又是出去閑逛了一圈,舒青愛一身男兒的打扮,好些受過她恩惠的災民,卻是直接認出了她。
一時,她在這河壩上,被眾多災民簇擁著,紛紛與她打著招呼,然是感激和家長里短。
被災民這般熱情的圍著,花槿涵與平安拼命護在她的左右,才以至于沒將她擠出他們的身邊。
半個時辰后,舒青愛感覺與這些熱情的災民說得嗓子都快亞掉時,余辛帶著幾時個官兵才將她解救出來。
“舒姑娘災民們也是太過歡喜,能在這里見到你,他們定然是高興壞了。”
舒青愛尷尬的笑著,她還真沒想到,這些災民都是火眼金睛。
不是電視里演的那些女扮男裝,都很少被識破嗎?到了她這兒,怎的一下就被這些人給看出來了。
“今日還得多謝余大哥幫忙了,災民們都太熱情了,我汗顏啊。”
余辛也不知舒青愛后面的話是什么意思,與她閑聊了一會兒后,便是告訴她,若有事,直接找他就成,然才離開執勤去了。
花槿涵看著舒青愛,然似笑非笑:“這舒大善人真是威名遠播,瞧你多受人歡迎,早知我當初也就該早早都儲存好糧食,與你一樣拯救這些災民與為難當頭,說不定這民間也就流傳著我花三少的美名了。瞧這可是辰王的部下,對你都如此尊敬,花某我羨慕啊!”
舒青愛白了一眼花槿涵:“你就別再這里看我笑話了,時候也不早了,我要去睡覺了,明兒我們在四處逛逛。”
花槿涵看著舒青愛一臉的疲憊,心中也是心疼,便是帶著她往營帳而去。
誰知,到了營帳的門口,舒青愛竟然看到了兩個意外的人!
一個是她曾與離墨辰花槿涵一起在平洋縣酒樓發生沖突的那個女子,那個女子好像姓薛,當初在那平洋縣城酒樓里,她的人可是與自己幾人還大打出手過得。
為何對此人記得如此清楚,還不是舒青愛覺得這朵白蓮花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影響!特別是她身旁叫做海棠的丫鬟,當初給自己下跪的時候,那可是機靈得很。
還有一個女子,便是他們才見過不久的吳倩倩,吳遠和吳夫人的閨女。
舒青愛還真沒想到,他們兩人能在這個地方出現!
只是看著二人帶著丫鬟堵在自己帳篷門口,想必是這吳倩倩也得知了自己來這兒的消息,特意找過來的吧。
看她那眼里的傲慢和不削,她以明白,這位大小姐回了縣衙府也是沒有被自己爹娘給教育好,這又是想要帶著她的好姐妹來找自己算賬來了。
“呵呵,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位小姐姓薛吧?只是沒想到,吳小姐與這位薛小姐原來還是朋友啊?”
顯然薛雪焉沒想到,吳倩倩口中的舒青愛就是當初打了她下人的女人!
當初她就看出這個女人是個有錢人,沒想到她就是那些災民口中的大善人舒青愛。這倒是讓她頗感意外,只是那日的那個黑衣男人怎的沒與她一道而來。
想著那張讓她無數個夜晚失眠的俊彥,和那尊貴高雅的氣質,薛雪焉心中就砰砰亂跳!
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她本來是不愿而來的,要不是她姑丈硬是讓她過來,她薛雪焉恐怕活到老,也不會踏足這種災民遍地都是的大山里。
而吳倩倩則被她硬邀而來陪自己的。
只是今晚來找舒青愛麻煩的事情,還是吳倩倩提起,只是這一來,讓她又想起陪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
“舒青愛你這賤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假惺惺的救濟這些災民,裝模作樣的,其實骨子里就是個浪貨,要不然我大哥也不會為了你,回到家中還整日茶飯不思,失魂落魄的!”
吳倩倩這個腦袋被門夾了的女人,一上來直接就是坡口大罵!
舒青愛簡直覺得這個女人一定不是吳夫人親身的,咋的就這么欠打呢!
“這位小姐,你嘴巴吃屎了,怎的這般臭?”
舒青愛還沒說話,一邊的花槿涵早已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就是將舒青愛護在了身后,冷冷的看著吳倩倩。
他第一次覺得,除了舒青愛,怎的這天下的女人怎么都這般欠收拾呢?
薛雪焉早已經看到了花槿涵,只是自己一直裝作清純楚楚的,模樣,見花槿涵出來為舒青愛說話,她裝模作樣的看著身邊激動不已的吳倩倩。
“倩倩你別激動,想必你是誤會了舒姑娘,舒姑娘怎的會是那樣的人呢?”
話落,薛雪焉又是一副替吳倩倩打抱不平樣子,楚楚動人的望著花槿涵:“公子,你怎的能如此罵倩倩呢?倩倩這也是被氣暈了腦袋,才口不擇言的。
舒青愛看著眼前這朵白蓮花,簡直想大笑出聲!
就他們這才見面不到五分鐘時間,她就能看出,薛雪焉這朵白蓮花,不過是那吳倩倩這個白癡來襯托自己而已。
吳倩倩有多刁蠻任性,她薛雪焉就有多么多知書達理,然后以此類推。
吳倩倩憤憤的瞪著舒青愛,被花槿涵這樣的偏偏公子一罵,她委屈的眼眶泛紅,咬著嘴唇就快要哭出來一般,看著讓人好不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