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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暖苦口婆心的軟磨硬泡下,林清清終于決定去找歐遠瀾和好。這次的事情確實是她無理取鬧了,所以還是得自己先主動。
“要我陪你去嗎?”送到小區樓下,江暖依然有些不放心的問林清清道。
雖說夫妻沒有隔夜仇,但這丫頭的倔強她太了解了。萬一到時候她臨時反悔,還得有個人拉住她。
猶豫了一下,林清清搖搖頭。“不了,我自己能解決。”她一臉的視死如歸。
主動去找歐遠瀾和好,這么丟臉的事情她怎么會希望被江暖這家伙全程圍觀。況且她一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估計她跟著去了,明天白駱和許嫣然就全都知道這件事了。
綜合考慮,林清清還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去丟臉比較好。江暖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她就夠了,這種事也替代不了。
在歐氏公司樓底下,林清清的心情還是有些緊張。那算的上是她第一次真刀真槍的和歐遠瀾鬧吧?當時自己還真是厲害,竟然那么不知死活,現在她再想起來滿腹都是悔恨。
嘆了口氣,她徑直走進了大樓里。誰讓她當時作死,現在她就必須得承擔作死的代價。
還沒走到電梯口,林清清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藍色條紋的領帶系的工工整整,白色的襯衣被熨的一道褶皺都沒有。
他臉上溫潤的笑容,白皙的皮膚,金絲邊框的眼鏡,還有輕柔的說話聲音。這些特征都只有一個人有,那就是林言。
林清清抬起頭,本想找個地方先躲一會兒,卻沒曾想正好和林言四目相對。兩人見面,眼神里是旁人看不懂的電光火石。
“清清,別來無恙。”林言先開口打招呼。
每次面對這個人林清清就會忍不住的渾身顫抖,這人對于她來說就是夢魘一般的存在。“你怎么會在這里?”她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腳不自覺的往后挪了幾步,以保持和他之間的安全距離。
這些小動作悉數落進了林言眼里。“我過來能做什么?當然是為了談工作。”他輕輕的笑著說。
不管這人是過來做什么,林清清都不想和他有任何交流。“哦。”她淡淡的應了一句,然后準備從旁邊繞道離開。
好不容易遇到了林清清,林言怎么可能那么簡單的就放她走。“清清,我們好幾天沒見了,難道你不想和我坐下來聊聊?”他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失落。
“我和你沒什么好聊的。”既然和林言已經撕破臉皮了,林清清也就沒好顧及了。
聽了這話,林言并不惱怒。他反而一步一步湊近林清清,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得體的笑容。“清清,前兩天小語說看見你了,你們還聊天了吧?”他的笑容就像是一朵有毒的罌粟花,再怎么美麗也是劇毒無比。
提起這件事來,林清清的心臟劇烈的收縮了一下。“林言,你們兄妹倆都是同一種人。”她恨恨的說道。
以前她還在林家的時候,總是被那個裝的無辜善良的林語栽贓陷害甚至各種侮辱。但那個時候的林言不同,他總是會阻止自己的妹妹為非作歹,甚至還會偷偷安慰自己。
現在想想,以前那些事就像是演戲一樣,故意演出來的情節確實一點都不誘人。虧得她還那么天真的以為林言和林家所有的人都不一樣。
林言沒有說話,他的沉默代表的不置可否。在某種程度上,他比起自己那個妹妹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聊聊吧。”他再次提議,臉上的笑容已經消散了。
被逼到角落里的林清清別無選擇。“聊什么?”她眼神中帶著明顯的驚恐。
一聽林清清松口了,林言臉上有恢復了笑容。“能聊什么,敘敘舊而已。”他并沒有明說。
這話讓林清清瞬間想到了劉曉麗,當時她也是這么對自己說的。她看著眼前的林言,耳畔又回蕩起了劉曉麗那天說的說,你難道從來就沒懷疑過自己的身世?
莫名的,她把劉曉麗的話和眼前這個人的臉重合到了一起。會不會……林言其實也不是林家的孩子?
這個疑問從腦袋里一冒出來,林清清就立刻被自己嚇到了。她為什么會這么想,林言這么多年以來一直是被林家老兩口捧在手心里疼愛的。而且他本人也繼承了林氏的家產,所以這一切都是不成立的。
林清清從自己的思緒里抽身的時候,她已經被林言拉到了公司大樓外面。此時的天氣陰沉了下來,早上的陽光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湮滅了。
“不是說要找個地方坐坐嗎?”林清清看著周圍,眼神里充滿了防備。
一次又一次,這個人已經把她的信任磨光了。現在只要是和林言兩人單獨待在一起,林清清就要時刻保持十二萬分的警覺。
面對著林清清的目光,林言淡定的搖搖頭。“忘了上次在咖啡廳被人偷拍的事情嗎?”
“難道不是你安排的?”林清清反問。
她怎么可能會那么傻,傻到連那些事情明明就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都看不出來。上次那些照片里,實際上露了臉的就她一個人。而且那些照片為什么會莫名出現在歐遠瀾手里?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既然林清清已經猜到了,林言也就坦然承認。“沒錯,是我安排的。”他笑笑,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對于這種人,林清清的態度一向是鄙視。“小人!”她瞪了林言一眼,然后厭惡的把頭扭向一旁。
既然這些事都做了,林言自然也是不怕別人說的。“清清,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他突然變成了一副深情的模樣。
“林言,我承受不起。”林清清一字一頓的說道,然后就轉身欲走。
一瞬間,林清清就被一股力量重新扯了回來。她的脊背生生的撞上了身后的墻面,骨頭和墻面的碰撞讓她疼的齜牙咧嘴。
隨著一股溫熱的氣息靠近,她整個人都被林言的臂膀環繞了起來。那個人的臉越來越靠近,就像隨時要把她凌遲處死一般。
“你要做什么?”她眼神中的驚恐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