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你再過來,我就要喊人了。”秦可有些害怕向她逼近的男人,盡管他長得俊美,但他很有可能會要她的命。
男人沒有機會她的警告,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向沙發。那個躺在沙發上的女人睡得酣然,全然不知危險已經降臨。
秦可看男人溫柔繾綣的目光,大概猜出了他的意圖,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企圖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你對她做了什么?”
秦可想避卻避不掉,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不知道,弄暈她的人不是我,是寧倩倩。”這個時候,她把所有的過錯推到寧倩倩頭上,她只是一個幫兇。
眼前這個男人會報復,借他的手對付寧家也是一個選擇,只是很可惜,她自己也暴露了。
在這種突發的情況下,她沒法保全整個秦家,但也想盡辦法降低損失。
“寧倩倩?剛剛出去的女人?”
“是!”秦可慌亂地點頭。
“你們本來的計劃是什么?”男人冰寒著一張臉問。
說到計劃,秦可的身體抖了抖,她就是那個出謀劃策的人……
“說!”男人提高的音量,厲聲開口。
“讓她和其他男人共處一室,拍照片錄視頻,讓她聲名掃地……”
秦可的聲音越來越小,楚天凌身上的壓迫感也越來越強。
“你信不信我也讓你們嘗嘗這滋味?”楚天凌大掌輕輕撫著唐羽紗的臉,話語卻是狠厲又不留情面,秦可“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
“先生,你要殺要剮請自便,但請你給我時間,讓我把寧家整垮。”
秦可看得出對方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跟她找的那些混混不一樣,但她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寧倩倩。
十分不甘心。
楚天凌面無表情地盯著對方的臉,冷冷道了一句:“憑什么?不管是你還是寧倩倩,我都不會放過。”
他說完,一旁的保鏢走了過來,在他耳旁小聲說了幾句話,隨后他抱起了沙發上的唐羽紗,道:“如果你接下來做的事情讓我滿意,我就放過你。”
這個女人的手段夠狠,能夠達到他想要的效果,那他就讓這事過去了。
能借刀殺人的事情,他最好就不要親自下場。
寧倩倩回到包間,看到面色慘白的秦可,再看空蕩蕩的沙發,頓時驚叫道:“唐羽紗呢?你告訴我,唐羽紗去哪里了?”
如果這件事情沒成功,唐羽紗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哪怕她們事先把所有的證據都清除了,但她知道是自己接近的她。
“她已經被帶走了。”
寧倩倩聽她這么一說,那張驚慌失措的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像一朵花一樣綻放。
“早說嘛!嚇死我了。”寧倩倩看秦可還是一臉慘白的樣子,道:“她被帶走了,你不高興?”
秦可趕緊從錯愕中回神,腦子飛快轉著,為自己的失態找理由,“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總覺得有點不安心。如果他們把唐羽紗……”
“擔心這么多做什么?她經歷這樣的事情,肯定會一蹶不振,哪怕想找我報復,也要看她能不能承受起這樣的打擊。”
寧倩倩只是害怕什么事情都沒發生的唐羽紗的報復,如果她和秦可的計劃得逞,唐羽紗根本就沒資格跟自己斗了。
“我們回我們的包間慶祝,留在這里暴露目標。”
秦可的臉色還是不好看,被寧倩倩拉扯著,四肢都是僵硬的,“別想太多了,想想以前我們是怎么被她踩在腳底下,是怎么被她的光芒掩蓋的,自己喜歡的男人是怎么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對自己愛理不理的……”
寧倩倩越說越恨,同樣觸發了秦可的恨意,然而她恨得人不是唐羽紗,而是旁邊這個不斷說著唐羽紗壞話的寧倩倩。
她剛剛還在想怎樣才能讓那個男人滿意,現在她好像想到了。
秦可沒有多說一個字,還是害怕緊張的模樣,寧倩倩受不了她這個窩囊的樣子,倒了一杯酒給她,道:“只要那幫人不變卦,唐羽紗就別想翻身。”
“喝口酒冷靜下來。”
秦可盯著面前的酒,學著寧倩倩的樣子,仰頭一杯而盡。
她第一次這么喝,感覺還不錯,酒的辛辣穿喉而過,嗆人卻又有莫名的快感。
寧倩倩好像很高興,像是已經把唐羽紗徹底擊敗,把她踩在腳底下一樣,秦可又想到了剛才那個如同天神一般降臨,把唐羽紗帶走的男人。
唐羽紗是真的好才會有這么多人愛慕著尊敬著,但寧倩倩只有空有其表,在外人面前裝溫柔賢良,實際上愛放縱玩樂,尖酸刻薄,了不得別人比她優秀半分。
“倩姐,來,為我們的勝利干杯。”
她主動倒了兩杯酒,把其中一杯遞到了寧倩倩面前。
寧倩倩此刻才是真醉,送走唐羽紗以后,完全放松了下來,對酒來者不拒。她接過秦可遞過來的酒杯,喝完以后,手握著麥克風,跟著音樂的MV狂歡,瘋狂扭動著身軀,以此來傳達自己的興奮與忘形。
她已經有了虛幻之感,好像唐羽紗已經匍匐在自己面前跪舔和求饒的樣子,她分不清面前這個人是秦可還是唐羽紗,她扭了扭手腕,朝沙發上的人掃了一巴掌。
“果然是jia
人!”
秦可被她扇了一巴掌,左臉迅速腫了起來,但她沒有動怒,只是用一雙陰毒的眼眸在她身上來回掃著。
等會她就沒這么囂張了!
“你以為你是誰?還敢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biao子,裝什么清高純潔?”
“你以為季少還會稀罕你這樣的女人,你做夢去吧!”
右臉的巴掌也快落下,秦可沒有躲開,生生受下。
她越過分,秦可就越恨她,心里更加沒有負擔。
寧倩倩就是心腸狠毒的女人,她活該,她該死,她不配留在這個世界上。
秦可腦海里的念頭瘋狂飛旋著,把她的理智點點剝離。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她聽到“咚”的一聲,睜開眼,秦可就看到寧倩倩張牙舞爪四仰八叉地倒在沙發和茶幾之間的地板上。
她和潑婦沒什么區別,可能就比潑婦多了一個優越的家境,其他的行為和思想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野蠻人。